【靖苏】苏宅后院有杏林（十九、计策）
*如果从赤焰案发到梅长苏进京这中间十二年里景琰和麻麻学医了，会怎样？
*作者职业病发作脑补出的梗
*平和而友好的商谈
*隔空鸣谢 @凯特-决心瘦成一道闪电 @一只柔软的海带精阿
上文 十八、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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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计策
“战英，府中有事立刻通过密道来苏宅找我。”
“是。”
大致安排了一下靖王府诸事，萧景琰急匆匆下了密道往苏宅的方向走去。
此时在苏宅那头，梅长苏已经等候多时了。一听到暗门有动静，他立刻起身过去直接开了门。
“小殊，我一个人来的。”萧景琰从密道中走出，眼神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梅长苏才继续说话，“怎样，身体还好吗？”
“就是受了点风咳嗽了两声，别的一切都好。”梅长苏和萧景琰往已经放好的火盆边上走去，“你放心，绝不会瞒着你。”
“那就好。寒毒有复发的迹象吗？”
“没有。”梅长苏摇头，“前些年在廊州将养之时还好，只要一有变动，再兼当年冬季寒冷，或轻或重都会复发些日子。轻则四五日昏昏沉沉，重则危及性命。依照金陵前些日子的天气，苏宅上下众人都以为我撑不过去，只有晏大夫说今年绝无问题。甄平信了晏大夫的话，黎纲坚决不信，他俩还赌到你回京之时我有没有复发，结果甄平赢了。这不，外面院子里他正在讨债呢，也不知道赌了些什么。”
萧景琰探头过去，果然看见甄平揪住黎纲不让走，边上飞流还在看热闹，弄得黎纲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看来之前商计的方子还是有用的。”萧景琰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小殊，我来还有别的要事……”见梅长苏还是往日含着浅笑的神情，他忽想起刚才在密道敲门时梅长苏几乎是瞬间就开了门，就换了言语，“你都知道了？”
“是的。无外乎卫峥和静妃娘娘的事情，我几日前就都知晓了。坐吧，我就是在等你来，方便细细商议。”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二人落座，萧景琰开口道，“母亲那边定然是有贼人陷害，芷萝宫的宫女小新竟不知听谁教唆，编出一套说辞来，把罪过都归咎于你。若不是早先就探明了你的身份，只怕还真要闹出误会。”
“这是必然。我们的对手这次很精明，安排的几件事之间环环相扣。你不在京中，得不到第一手的消息，这就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便利。药王谷的人来告知我卫峥被捕之后，列将军就来苏宅告诉我静妃娘娘出事了。而景琰你看，按照你的说法，有人教唆宫女来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那他们的目的，定然就是……”
“拒绝你的协助，引我单独去营救卫峥？”萧景琰接着就说出了后半句话。
“是的。”梅长苏不着痕迹地继续说下去，“他们避开了江左十四州，江左盟连半途营救的可能性都没有。而回到金陵，能做出营救卫峥这种事情的，除了你，这位一直对赤焰旧案耿耿于怀的靖王殿下，再不可能有第二任。到时候他们很轻松就能给你扣上一个串通逆党的罪名，再加上当年赤焰案是当今陛下的心头大忌，讳莫如深。到时候是戍边还是流放……就谁都说不清楚了。”
“我明白。但是小殊，卫峥到底救不救？”萧景琰怀着这一个目的而来，就没再多花费一个多余的字。
梅长苏没料到萧景琰会直接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他明知卫峥只是一个诱饵，引诱他与萧景琰上钩的诱饵。可是要真将这样的话说出口，却又显得自己无情无义。他又何尝不懂得萧景琰的心意？况且，营救卫峥，也是他的所愿。纵使所有的理智都在劝说他不要救，不要上钩，可这是他第一次、恐怕也是唯一一次在已然看透对手计策时还要毅然决然地走向陷阱。
“不救是最好的选择。”片刻沉默，梅长苏缓缓道出几个字，“只要我们不动手，他们劫夺卫峥就没了任何意义。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选择救还是不救？”梅长苏直视着萧景琰的眼眸，问道。
“救。”萧景琰沉声回应。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几乎紧接着梅长苏的问话就给出了答案。
梅长苏垂下眼帘，唇角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与前一句的坚定相比，他忽降了些声音，复抬眼道：“那么殿下打算如何营救？”
萧景琰眉头蹙起，稍待了片刻，才缓缓道：“我不知道。”
“殿下既然不知如何营救，那又为何要救？”
“只因他是赤焰旧人，是赤羽营副将，卫峥。”当萧景琰答出这一句话，梅长苏从他的眼底看见星点光焰，仿若黑暗中燃起的一点渺茫希望。
“行事必有代价。若是劫夺卫峥，纵使我们的计划再滴水不漏，但在这京城之中，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明面上只有殿下。”
“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毕竟现在京城之中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不过寥寥几人，一旦行动，我必然脱不开干系。”萧景琰倒是很坦然，“就算此事之后我又要被父皇冷落却也无妨。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这些时日。”
“看来殿下都想好了？”
“是。一切计策，还请先生指点。”话至此，萧景琰几欲起身行礼，被梅长苏伸手制止。
“好了景琰，不必这么严肃。现今已近年关，卫峥在夏江手里，让他们占得了先机，倒不会做出什么我们难以把控的事来。他们设下了陷阱，就等着我们往里跳。而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一个人来协助我们。”
“谁？”
“夏冬。按照冬姐的性情，如今她定然不会任凭她师父夏江摆布。只要她施以援手，我们便成功了一半。”
“可是你能确定她年后就会回京吗？”萧景琰问道。
“我能确认。她每年的正月初五都会在京城附近的孤山上祭奠聂大哥。年年如此，从不间断。江左盟的探子昨日也回报，不出两三日，最多五日之内，她定会回京。”
“那待她回京，就由我前去相劝她，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怎么？景琰你要亲自去？”原本打算好自己去的梅长苏听到萧景琰的想法，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的。毕竟她从小生长在悬镜司，待人处事或多或少秉承了悬镜司先以恶看人的路子。在她看来，你还只是我的谋士。若是以这样的身份前去，就算是以昔年情义动之，恐怕也由不得她多心，倒未必会相信你的说辞。而她在旧案中失去了夫君，我失去了兄弟和挚友。至少在她看到的层面上，我与她更能够相互理解，这样一来，我说服她的机会自然就更多。相较之下，还是由我去更为合适。”萧景琰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
“这倒是。”梅长苏颔首，“冬姐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自然是你去更好。”
“但是小殊，就算有冬姐从旁协助，可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派人劫狱。派遣我的府兵或者巡防营定是不可能，可是派遣江左盟的人……”
“不用江左盟的人，用药王谷的。”
“药王谷？！”萧景琰听到这三个字，声音瞬间激动了起来，“那素天枢、素谷主会来吗？”
梅长苏还没意识到萧景琰为何激动，就只是回答道：“素老谷主已经来了，正在客房歇息。”
“太好了，没想到我竟然有幸得见药王谷素谷主。”萧景琰意识到方才自己那样有些不妥，就收敛了神色。
稍想了一下，梅长苏才明白萧景琰的意思。他不禁笑道：“那再过两日，我将你引见给素老谷主如何？”
“那当然最好。西越药王谷可谓是医药圣地，若是能与素谷主相谈上半日，定会获益匪浅。”
二人之后也不过又说了几句关于年后劫狱的大致计划。由于夏冬还未回京，言侯处也未完全说明，所以一时半会还说不到什么细节。不过有了行事的轮廓，萧景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些。
“其余之事，改日再议。”梅长苏话音落下，结了今日这一段商计。萧景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是把胸中的憋闷都吐了出来。
“幸好我早就知道你是小殊。若不是这样，我恐怕真的以为你只是谋士，毫不在乎他人苦痛的谋士罢了。”
梅长苏身体忽然间僵硬了一下。萧景琰倒是因为识破了夏江等人的计策、又得了劫狱的法子而没有在意。
“你说得对。”他苦笑，“在别人眼里，我依旧只是搅弄风云的谋士。”
萧景琰猛然惊起。
“不，小殊你别误会。我只是……”
“没关系。”梅长苏摆摆手，“除了这几个屈指可数知道我身份的人，如今天下人眼中，我就是谋士，而永不可能把这样一个人和当年的赤焰少帅联系到一起。不过没有关系，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冤案能够洗雪，我就无憾了。”
空气忽然陷入了古怪的静默。萧景琰从梅长苏的话里听出了些许话外之音，却抓不住内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他想劝说梅长苏不必纠结于这样的身份，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过苍白，出不了口。
最终，还是梅长苏主动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景琰，你今日刚回京，府中应该还积压了不少事务。不用在我这里过多耽搁时间，把靖王府那边处理好再来也不迟。”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这边一旦得知什么新的情况会立刻过来告诉你。”萧景琰起身。
“好。今日也容我再细细考虑卫峥一事如何处理更为妥当。”梅长苏也跟着站起来，二人往密道口走去。
—待续—
下文 二十、隐瞒
今天考完第一门……西医外科……来一更掉落_(:з」∠)_
今晚开始为期一周半的疯狂折返跑旅程orz
不想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