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诚台】硝烟未明（五、职责）
*快完结了，六或者七应该能写完
*正剧写完一篇是一篇
*flag飞满天
*点梗等我完结这个开始弄啊
上文 四、凛冬
五、职责
2255年1月4日，南京守军总营地，信息中心。
暴风雪从元旦节那天开始减小，昨天就已经彻底停了。营地里仅剩的人们开始扫雪，把营地里清理得还能通行。
几个大概懂点故障处理的人来修了一下信息中心的供暖系统，好歹让供暖能继续使用了。信息中心里的温度逐渐上升，里面的人也卸下了那堆毯子，身上松快些。
没有人想第一个打破空气里微妙的平衡。他们所面对的事实在相互之间无声地传递，不必说出口，一个眼神有时候就能说明一切。
显示屏上代表探测仪情况的蓝点已经比暴风雪前减少了约有三分之一。以前还能大概保证检修的时候探测仪还能起到其应有的作用，而现在这些探测仪就算探测到什么情况，也没有多大用处了。蔺晨看着探测仪的数据有点闹心，就关了窗口，转而把营地内部的相关信息调出来覆盖了大半个显示屏。
梅长苏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现在的生活反而平静了许多，看着已经走向倒计时的结局就在眼前，他的心中一片坦然。前几天跨年之时，他和萧景琰说起终结的话题，一直谈到凌晨两点多都没有倦意，直到萧景琰想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才提醒梅长苏该去睡觉了，二人才停下。
“那，你想的是怎样？”梅长苏借着窗外传来的微光，直视着萧景琰。
“我们是人类的军人，最好的结局应当是死在战场上。”萧景琰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已经没有战场了。”
“这里也是战场。”萧景琰用另一只手拿出藏在身上的一把旧式手枪。手枪金属的外壳泛出冰冷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眼中。
“你的收藏？”梅长苏看了看那把枪，立刻想起了来历，“我还以为它在你的包里。”
“对，就是你见过的那把。我也就是前几天把它拿着放在身上的。”萧景琰把枪递到梅长苏手中，“还剩两颗子弹，够了。”
“是的，够了。”
手枪放在手中，沉甸甸的。
梅长苏没有让枪在手里多停留，很快便交还给了萧景琰：“收好。”
萧景琰也没有说什么，便把枪放回了身上。
这个年代的战争里，已经没有人使用这种老式的手枪了。杀伤力不如现代武器，操作起来也相对麻烦。萧景琰前些年买到了这一把，也只是作为他的收藏品而已。战争开始之后他在他的收藏品里就拿走了这一件，以及仅有两颗的老式子弹。
“比起枪，我更喜欢冷兵器。”梅长苏说道。
“什么？”
“比如剑或者长矛一类的。”
“为什么？”萧景琰有些不解。
“你想，那样还可以把两个人的心穿在一起，手枪哪有这么浪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景琰看到梅长苏的脸上竟然带着恬淡的笑容。
“手枪也能做到这样啊。”萧景琰耸肩。
“可是你还有两颗子弹，这不就浪费了一颗吗？”梅长苏笑的更灿烂了一点。
“浪费就浪费，反正也不会有人用了。”
梅长苏这几天不止一次的回想那天夜里和萧景琰这段有关生死的对话。他本就是不避讳说到死亡的人，现如今，这里的每一个人大概都可以如此正常的谈论自己以及身边之人的生与死。梅长苏以前曾跟萧景琰说过，以他自己这身子骨，十有八九最后是在病房里度过的。而萧景琰也同意他这个看法。但在开战后，他们就明白，最后的结局，不太可能是在病房里了。
“长苏，长苏！”蔺晨的声音把梅长苏拉回了现实。
“怎么？出什么事了？”
“没有。昨天雪停了，今天我想路上应该能好走点。上次的检修还是你帮我顶的班，今天该我去了。”
“外面现在这情况，你还要去吗？”
“去，当然要去。这是我的职责，逃有什么用？”
“城里现在很危险，我上次带的探测器已经没办法探测到最近的打击，他们的系统升级换代速度太快，完全跟不上。”梅长苏想起前些天自己和萧景琰遇到的情况。
“我明白。但是工作总要有人去做的。”蔺晨笑了笑，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大厅的一边取出工具箱。
按照排班来说，这里留下的守卫中，应该是甄平跟着去。信息中心的门前，五个人站在那里。但整装待发的不仅只有蔺晨和甄平，还有列战英。
“战英，你总不会是想给我和长苏留点空间吧？”萧景琰拍了拍列战英的肩膀。
“有点这么想。”列战英也是实诚，“但作为人类军的军人，也该想想自己的归宿了。”
“是啊，我们都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归宿了。”萧景琰轻叹一口气，“再会。”
“再会。”
检修小组和萧景琰梅长苏二人告别，踏着未化的积雪走向营地大门。
2255年1月4日，AI华东方面军，南京地方指挥中心。
明台扯着杯汽水在喝，而明诚正在一边喝茶一边查看战况。
“看这样最迟到大后天就能顺利进城了。明台你帮我看看，我觉得后天可能就行。”明诚把屏幕往明台那边推了推。
叼着吸管凑过来的明台扫了一眼便回答道：“我看后天没问题。早点离开也好，在这里呆久了我都嫌腻。”
“我也不想再留时间长了。但是明台，你对南京真的就一点感情没有吗？”
“感情？”明台用他那技术宅制作的神经回路思考了一下，“要说有也算有。只是阿诚哥，你突然说到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想。对了明台，你去看看装备的情况，没什么问题的话一会通知所有人后天占领南京。”
“好。”明台干脆利落的答应了，拿着他没喝完的汽水出了门，留下明诚一个人在房间里。
明诚想再见一次萧景琰和梅长苏。
他有些话想说。
后天应该可以见到吧？明诚这么想。
在他的记忆单元里，一直储存着过去那些时光的信息。尤其是这几天，他们最终在萧景琰的宅邸里告别的景象异常清晰。人和AI的区别，除了物理结构上的不同，到底在哪里？
或许下一次见面可以得到答案。
明诚在房间里踱步。有时候他会思考，他对于明台的感情，究竟是来自于萧景琰创造自己时对梅长苏的感情，还是自己产生的？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不是一天两天，现在的答案是，这样的感情也许最初来自于自己的原体与明台的原体，但是绝不完全来自于此。AI不仅是人的造物，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式。
我们不仅是人的造物。
我们是生命。
这场战争，是两种生命体，甚至是两个文明之间的战争。
明诚刚准备给自己沏新的茶，明台回来了。
“怎么样？”明诚问道。
“都没问题。”
“行，都没问题我就发通知了。”明诚打开指令系统，键入了属于他的密码。
“阿诚哥，你说这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没想过。”明诚继续在系统里输入通知，“不过我想，中国地区的应该不会拖的时间太长。我们的优势比人类高出太多，这场战争从打响起，结局就是注定的。”
“我倒是没有像阿诚哥你总是想这些问题，我就想赶紧打完，然后有个属于我们的新世界。”
“有了新世界，你想做什么？”明诚扭头看着明台。
“出去玩啊！和阿诚哥你一起出去旅游，去哪里都好。”
“大哥大姐呢？你不管他们了？”明诚反问明台。
“啊，大哥大姐肯定很忙，就不带他们了。”
“那我不忙？”明诚听到这回答有点郁闷。
“再忙，也在战争结束之后陪我出去玩一圈，回来接着忙。”明台笑的仿佛要开出花来。
“好好好，都答应你，不过你先放我把通知发完。”明诚一看，光顾着和明台说话了，自己的通知还没写完。
“行，你先写，我再喝点。”明台伸手又从桌上扯过来一罐汽水。
“还喝啊？！”
—待续—
下文 六、适者
靖苏和诚台两边真是神对比……
你见过一篇文把作者自己压抑死的吗【。
每次写硝烟未明都想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