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诚台】硝烟未明（四、凛冬）
上文 三、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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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里一个情节是突发的，原因是我房间的空调又开始抽风疯狂制冷，我穿着个睡衣坐在卧室门口有wifi信号那一米五见方的空间里冻得半死……然而想着赶紧写完就没扯床上的毯子下来x
四、凛冬
2254年12月31日，南京守军总营地，信息中心。
雪还没有停。长江中下游地区这次遭遇的暴风雪，百年一遇。营地里的人都留在各自岗位所在的建筑物内，尽量不出门。营地里的供暖系统忠实地运行着，至少还能给这里的人们带来一丝生命的气息。
梅长苏在咳嗽。他的呼吸系统一直有点毛病，没有根治，天冷容易发作。室内的温度还基本保持在20℃左右，但是毕竟整个环境温度很低，又不可能做到完全留在信息中心里不出去。从早上醒来起，他就在不定时地咳嗽，披了厚衣服围了围巾也难止住。
“长苏，你的药呢？”萧景琰听梅长苏在那咳的揪心，问道。
“撤离的时候落下了，没带过来。”说着话梅长苏又咳了一声，“没事，每年冬天都要这么咳嗽几次，我习惯了。”
萧景琰也毫无办法，只能随梅长苏去了。
信息中心里除了他们两个和蔺晨，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萧景琰从守卫营地中心区时就带着的手下列战英，一个是围困之后调来做信息中心守卫的甄平。本来甄平有个搭档叫黎纲的，但是在南京守军还有反抗希望之时，黎纲就已经在一次与AI的遭遇战中阵亡了。
这五个人，分别在信息中心的不同地方做着他们自己的工作。列战英和甄平不在信息中心的主控大厅里，而是留在侧边的防卫室，有事情才会过来。
“长苏，你看到最新的探测仪情况了吗？”蔺晨从自己的座位上探出头朝梅长苏的方向看去。
“还没，刚看了份气象卫星的报告，我马上去看。”梅长苏说着就把目前南京城内探测仪相关数据给调了出来。
“估计是暴风雪的问题，再加上我们现在人手完全不够，城里的探测仪又坏了好几个。再这样下去什么情况都看不到，根本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蔺晨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你还去检修吗？”梅长苏问蔺晨。
“去，当然要去，不过要等雪停了。工作总要有人来做。”
蔺晨这句话说完，信息中心里一片沉默。
梅长苏在划拉显示屏上那些各式各样的窗口。有些窗口上的信息变动已经基本消失了，有些还在艰难地寻找一点存在感。
他不想看。
从信息中心的某个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咔嗒”一声。紧接着，充斥在信息中心空气里的某种极其细微的背景音消失了。
这里萧景琰的听力最好，他首先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但是他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变化，看坐在信息显示屏前的两人也没有找到问题在何处，便还是回到了梅长苏身边的座位上。
但没有多久，这里的人就都明白刚才出了什么事。
信息中心的供暖系统停了。
蔺晨和梅长苏赶紧查看了一下相关的信息，证明是外面的设备出了问题，目前故障原因不明。顶着这样的大雪也没有办法去检查设备，一切还要等雪停了再说。
大厅里的温度在迅速下降。所幸中心里还有不少新型材料制成的被褥、毯子等物，足够这里的五个人用。一冷下来，梅长苏的咳嗽又变得严重了些。
“长苏，还有蔺晨，你们两个都别去了，我去拿过来。”萧景琰看梅长苏的状态并不好，蔺晨也是才伤愈，都不适合去搬东西，他便一个人去了储物间。
他刚走到储物间门口，便看到了列战英过来。
“你们那边应该会比中控大厅这边更冷吧？”萧景琰问。
“是的。”
“甄平怎样？”萧景琰习惯性的问了一下甄平的情况。营地里只剩下这些人，这样的问候早就成了习惯。
“他挺好，在那守着，我就过来拿两床毯子过去。”
“你多带点，现在外面太冷了，再降温恐怕两床不够用的。”
寒暄完这几句，两人便各自搬各自需要的物品。萧景琰找了个箱子，装了足够中控大厅里三个人用的毯子和被褥，从储物间拖回了中控大厅。
梅长苏裹上毯子之后咳嗽稍微缓解了些。人暖和起来之后忽然有些困，但现在这个时间点还不太适合直接躺下睡，他便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准备伏在桌上小憩片刻。
“我睡一会，起来等零点吧。”
冬日的夜晚总是到来的很早。
吃了些不算美味的速热食品当作晚餐之后，蔺晨因为还要养伤，便早早准备睡了。
“你真是把自己埋起来了。”梅长苏看蔺晨把自己埋在了一堆被子和毯子里，瞥了他一眼。
“我可是伤号，天冷成这鬼样子，不埋起来没法睡觉。再说长苏你也算病号，裹得这么厚，也没资格说我。”说着话蔺晨把自己往深处缩了缩。
梅长苏看了看自己身上披着的一堆毯子，又看了看蔺晨身上盖着的一堆被子。
“彼此彼此。”
蔺晨去睡觉了，互相答应等零点的萧景琰和梅长苏都把自己用毯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坐到窗边。
“雪太大了，不过气象预报上说最迟三天就能停，明天就会减小。”梅长苏望着窗外被风挟裹着呼啸而来的雪，对萧景琰说。
“希望早点停，没供暖太难受了。”萧景琰伸出手去，握住梅长苏并不温暖的手。
“景琰。”这一声，梅长苏的声音比刚才要轻了很多。
“怎么了？”萧景琰把梅长苏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你说，我们和他们，还能见到吗？”
“我……我想可以。”萧景琰的话语中有片刻的停顿，“到最后，总能见到吧。”
“我也希望再见一面。”梅长苏的声音更轻，“事情变成这样，也算预料之内。景琰，你想过怎么终结吗？”
“想过。”萧景琰的回答很坚定，“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终结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但很可能真正的终结与我所想象出的景象都不一样。”
“那，你想的是怎样？”
2254年12月31日，AI华东方面军，南京地方指挥中心。
“明台啊，大哥那边有新消息来了。”明诚走进来，看到正倚在椅背上打瞌睡的明台，不禁失笑。
“新消息……啊？新消息？”刚睡迷糊的明台一下被明诚这句话惊醒，“什么新消息？”
“你啊，先醒过来再看。”明诚坐到明台身边。
“哦，那我继续睡了。”明台换了个方向，作势要继续睡。
“你……”明诚皱眉，“快起来，重要的事情，关于南京战局的。”
这下明台是真醒了。他立刻离开他的椅背，朝明诚的方向凑过去：“大哥说什么啦？”
“华东地区作战部署有变，让我们七天之内拿下南京城之后与他们汇合。”明诚简短的传达完信息。
“那就是意味着，不围城了，直接进去？”
“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就说嘛，围什么围，多折腾。现在外面雪下这么大，进城也不方便，还不如早点说。”
“大哥这么说肯定有他们的考虑。”明诚瞥了一眼边上的明台，“雪明天就会变小，不出三天就会停，只要雪停了就好办。”
一说到雪的事情，明台猛然想起来今年他们所见的第一场雪就是在新年第一天的零点刚过没多久时降落于世，一瞬间拟人神经系统中信号飞窜，立刻把他的思路接到了另一个方向。
“阿诚哥，今年陪我过零点吧？”
“我还想睡觉呢，不陪。”
“哎呀阿诚哥！去年的零点是在车上过的，还是去开会的路上。反正外面下大雪，就当陪我看雪吧？”明台指了指窗外的暴风雪。
“就这雪，你还想看？”
“想！”
明诚拿这个一在他面前就像小孩一样的弟弟毫无办法。
—待续—
…………我真的要被硝烟未明这篇压抑死了…………
自己写的时候无限抑郁……
写完这章回头看了看点梗……
点梗的画风真有毒x
哦对想点梗的可以继续点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