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归航（二、合二为一）
我最终还是觉得这一章是霄壤之别的七绝错paro【冷漠
上文 一、意识修复
二、合二为一
“为什么无法重建？”在第五次失败之后，蔺晨告诉萧景琰现在使用的实验方式无法重建梅长苏的意识，需要对实验进行修正。
“系统内部的意识磨合到最后无法变成真实意识输出。我们怀疑是磨合阶段出了问题，所以想调整一下。”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下一次再实验的时候，您进入之后将会只带有符合当时条件的记忆，而不会拥有当前世界的记忆。这样，您的行为会更加符合系统内部的社会环境。一次实验结束后您就会回到正常状态下，并且在系统内经历的事情也会被保留。这样的实验，萧将军接受吗？”
“接受。”
自萧景琰加入实验那一刻起，他就决心留下来直到实验成功或者彻底宣告失败的那一天。
第一次进入系统，他见到梅长苏的情形，与十六年前一模一样。据蔺晨的解释是因为这个环境最容易模拟，可以从他本人的意识深层以及梅长苏的破碎意识中基本还原出来那段时间的事件。
“梅长苏，编号MCS06S00502037，太空国际联盟母舰队瑞尔军校第五期毕业生。从今日起就任于近地面防御舰队第七分队，编号变动为MCS00B0107002。”
“萧景琰，编号XJY00B0107001,近地面防御舰队第七分队第十一代指挥官。欢迎你就任于本分队。”
萧景琰小心翼翼在过往的世界之中再一次与梅长苏相识、相知，控制着自己的每一个行动。直到他知道梅长苏就是林殊之后，他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大幅度的修改行动，去避免当年悲剧的发生。
他没有去舰尾，而是留在了指挥室里。
“小殊，我们突围出去吧。”
梅长苏也在思考这件事情。“但带着这么大的母舰突围出去，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可能也要尝试一下。如果我们共同操纵，说不定真的能成功。”
“其实……景琰，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用我的意识接入系统。意识脱离肉体后行动速度会明显变快，这样对于舰体的操纵会更自如，甚至可以做出一些超出可操作范围的动作。”
“不行。我们一起操纵肯定可以，不能让你这样犯险。”
“景琰，我上次阻止你乱发指令也没有什么事。不是说了基本不会出现大的损伤吗？”
“那只是‘基本不会’罢了。小殊，突围所需要的工作量不是你一个人的意识所能承担的。你因为作战的负担导致过排斥期的提前到来，这样的负荷，你的意识就算承受得住，其损伤也绝不会小。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可是这样是成功率最大的方式！”
“我不信。当年湛卢军校毕业的时候你在空间战术驾驶考试中拿了军校史上的最高分，还被记入了后来的教科书，但是你别忘了，我的成绩也仅次于你。再说了，以我们的默契程度，如果真的开启双人操纵，那么我想，最终的底层记录里面，除了编号不同之外，一定会如同一人。”
梅长苏沉默了。
许久——其实也只有不到一分钟之后，他作出了回答。
“好，那就一起。”
这是真正的并肩作战。萧景琰把系统改成了双人操纵模式，由梅长苏进行机动飞行的主操作，萧景琰对操作进行即时修正，并且控制别的方面，比如飞船的资源、损伤等情况。在曾经的现实中这些事情都由梅长苏一人的意识承担，但在这一次的模拟中，萧景琰只让梅长苏专心驾驶，所有的杂务都由他来处理。
“小殊，你安排一下舰上人员吧。我最后检查一下系统。”
梅长苏像从前那样，叫来了列战英。
“我马上让舰内所有的机动飞船驾驶员和其余可以离岗的成员去往母舰中央厅，并且会让他们分散到各个小型机动飞船里做好撤离准备。你等一下去中央厅等着，监督他们登船。”
“这……这是要放弃母舰？”
“不，让他们登船是为了在万一需要的时候减少母舰的资源消耗。我希望不要有一艘机动飞船发射出去，让舰上所有人都随着母舰突围成功。”
随后，他打开了全舰广播。
“我是第七分队协助官梅长苏。现在舰上所有机动飞船驾驶员立即到中央厅前侧集合，清点人数后登船做好机动脱离准备。所有可以离岗人员到中央厅中部集合，清点人数后由列副舰长分配到各机动飞船。所有可分离舱室也请做好脱离准备。所有机动飞船和可分离舱室，在无脱离指令情况下，如所在区域被击中无法与母舰保持连接，可自行脱离。”
真正开始突围之时，萧景琰才真正理解了为什么最后他赶到梅长苏身边时会得到损毁警告。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更何况驾驶的是分队母舰。不停变化的态势让他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操作上，身上的汗已经浸透了制服都没有察觉。
他和梅长苏的契合度，如他预想的一样。此刻他们就是当年军校里耀眼的少年精英，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机动飞行路线，成功带着第七分队母舰突出了重重包围。
看着停泊完成的指示，梅长苏疲惫的笑了。“景琰，我们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
梅长苏说完这句话，身体向萧景琰的方向倒去。
“小殊！”
“没事，我就是困了而已，身体没问题。肩膀借我靠一下，我打个盹。”
萧景琰只好坐在那里让梅长苏靠着他的肩膀睡觉。列战英报来说第九分队的协助官来见，结果看到这一幕又默默退了回去，告诉对面需要再等一会。
所幸梅长苏说的是真的，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只是过度劳累而稍微有一点排斥的情况出现，服药和休息之后就慢慢恢复了。
“小殊你看，我说会如同一人的吧。”萧景琰调出了底层记录。
梅长苏看了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你把编号抹掉给别人看了，再下结论。”
“……”就算是模拟的世界里的梅长苏也能一句话把他噎死。
—待续—
下文 三、梦觉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