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归航（一、意识修复）
*前方本文技术相关
上文 序章 停战协定
一、意识修复
停战后一年，人们的生活安宁的进行着。萧景琰作为太空军的元勋，偶尔会出席一些活动，但更多的时间则是留在自己家里，不让别人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有一天，蔺晨突然告诉他，三十七所在研究一项新的技术，是意识的修复与重建，希望能邀请他来协助研究。
“能重建小殊的意识？”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这项研究正处在理论向实践的转化期，需要志愿者来配合我们实验。想来想去，也许只有萧将军最适合我们下一阶段的实验。”
“那我马上过去。”
萧景琰赶往三十七所。蔺晨带着他到了一个实验室中，那里没有别的人，只有一张床和一些看不懂是做什么用的仪器。
“下面由我来为你讲解我们将要进行的这项研究的内容。如果萧将军可以接受，我们欢迎您加入我们的实验。但实验有风险，如果萧将军不能接受，我们也可以理解。”
“好，你说吧。”
意识的数字化接入在停战前就已经合法化，自这项技术被公开使用之后，出现了一些因为过度接入而导致意识部分损坏的案例。轻度意识损坏一般在外部的体现为癫痫或者失忆一类疾病，而中度甚至重度的意识损坏则会有更严重的表现。对此问题，目前在社会上还没有合适的治疗方法。虽然表现上和很多疾病相似，但无法通过常规的疾病治疗手段修复意识。三十七所现在进行的研究，就是运用模拟系统来修复甚至重建损坏的意识。当前的研究可以修复轻度的损坏，但是对于中度和重度的损坏还没有合适的案例来配合研究。
研究的核心是将损坏的意识输入数字化意识系统，在一定的条件下建立一个世界，让意识在里面生活。数字化状态下，系统会用相应的程序对损坏部位进行修复，并且在生活中将其与数字化的意识磨合，最后转回普通意识。被修复过的意识肯定会和之前有少许不同之处，但可以保证正常的生活。
“你们要用小殊的意识进行实验？”
“是的。重度损坏的案例很多，但是只有他是我们最熟悉的。我们保留有他最后一次检测意识情况的所有信息，所以对于他意识的修复，成功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需要我来做什么？”
“第一，除了参与研究的人之外，只有萧将军知道梅参谋的真实情况；第二，萧将军是最了解他的人，尤其是他在近地面防御舰队就职时发生的事情。修复重度损坏的意识，我们希望您能提供他的相关信息，比如喜好、性格之类，以便于更好的进行实验。还有……”
“还有什么？”
蔺晨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请萧将军与他一起进入系统。”
“一起进入？”
“是的。毕竟他的意识严重损毁，有很多东西都需要靠系统补全。在系统补全磨合的过程中肯定会出现各种问题，这时候需要一个最了解他的人在系统内部和他一起去经历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应该可以提高成功率。”
“成功率……有多少？”
“轻度意识损坏的修复成功率很高，但是我不能保证重度意识损坏的修复成功率。”
“明白了。你让我想想。”
“好。”
成功率有多低不重要。
只有试一试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如果能用自己的努力换小殊回来，那就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就算是尝试，成功率接近于零的尝试，对他来说，那也是唯一能抓住的几率。
“我加入你们的实验。”
“那萧将军需要准备一下吗？这几天做一个意识数字化接入的手术，之后就可以开始实验了。”
“我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尽快手术吧。”
数字化意识系统的另一个应用是一个被称为“天国”的项目，这个项目旨在把人的意识输入系统，肉体死亡后意识可以在系统内获得永生，甚至去建立一个虚拟的社会供这些数字化的人生活。为了防止数据量过大，这个项目在启动初期就限制了可以得到“永生”权限的人。萧景琰的身份与地位足以让他获得这个权限，因此他对这个系统也大概了解。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对于意识的重建，也要用到这个系统。
他在研究所里做了好几天的梅长苏相关情况复述，由相关的研究员转换为代码输入到为重建专门修改的数字化意识系统之中。
蔺晨亲自主持梅长苏的意识重建实验。之所以说梅长苏而不是林殊，是因为他们要重建的不仅仅是当年的林殊，更包括他成为梅长苏之后的所有意识。
萧景琰躺在实验台上，身边是装有系统的计算机。从计算机上伸出一根线，这是在数字化意识技术成熟后最简单的数字化方法，只要做了相关手术就能轻松连接到计算机上。
“最开始我们使用的世界会比较简单，建立在我们当前的社会基础之上。萧将军在进入之后保留有现在状态下的全部意识，但请您做出在系统内环境下合理的行为。”
“我明白。”
“对了，在实验开始之前，我想再告诉萧将军一件事情。这个修改过的系统，我们为它起了一个新名字。”
“什么名字？”
“‘黄粱梦’。”
黄粱梦……
“这名字有点意思。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萧景琰知道这个词的来源，但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系统叫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来自于远古时代的中国，是唐代传奇小说《枕中记》中的一个典故，萧将军可否知道？”
“这个典故我知道。”
“那就不用我再赘述了。这一次的实验还没有到黄粱梦那种程度，但是实验的一次成功率几乎为零，在以后的实验中，萧将军很可能在里面与梅参谋一起经历一段近乎真实的人生。正如小说中那样，梦中富贵荣华，醒来时黄粱却还没有蒸熟。也许在系统里经过了许多年，离开系统之时可能也不过就只有几天甚至几小时。”
“我理解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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