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魇（六、药香绕梁）
*帝后线正剧
*后方黑苏白琰设定
*思考回路扭曲注意
*私设有，ooc有
上文 五、千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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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暗涌】
六、药香绕梁
惦着梅长苏的情况，萧景琰确认了这边局势已稳定之后，便火速赶回宫中。
“皇后殿下呢？”一进宫城，萧景琰见内侍前来迎接，骑在马上高声问道。
“在、在照雪宫……”内侍一句话没说完，萧景琰便已策马而去，贴身的侍卫忙不迭地跟上。
殿门处的内侍一见萧景琰驰马前来，刚准备叩首迎接，萧景琰却摆摆手，自己翻身下马，三两步冲进门内。榻边正在为梅长苏诊病的御医未听见内侍通传，皇帝忽然驾到令他措手不及，还未整理衣袂接驾，萧景琰就已经走到了离卧榻不足三尺远的地方。
“陛、陛下……”见皇帝如此急躁，御医战战兢兢，生怕因为礼数不周被萧景琰怪罪下来，可就真是无妄之灾了。
“免礼。他怎样了？”萧景琰无暇顾及御医，他着急询问梅长苏究竟如何。数个时辰前他亲眼见梅长苏坠马，心下牵念，总算回到宫城，此事定然为头等大事。他看梅长苏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口唇几乎不见一点血色，不禁心中恐慌。他担心御医说出什么不好的情状来，但又必须听御医的说法。萧景琰的手暗暗攥紧，便听得御医道：“皇后殿下此乃忧思过度，更兼亲临前线、多日督战而致心血耗伤、正气虚衰。”
“你就说需要怎么做？”萧景琰不想听御医絮絮叨叨说那些他听得一知半解的话，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如何能让梅长苏醒来，仅此而已。
“回陛下，臣为皇后殿下开了一剂补益气血的方子，静养数日便可好转。”
“把方子拿给尚药局，立刻熬上。”萧景琰命身边的内侍道。内侍接过御医的药方离去，萧景琰又道：“时御医，你先退下吧，朕在这里守着便好。还有你们几人，”他示意跟来的自己身边的仆从们，“都下去，留照雪宫里的人就行。”
“可……”
“朕说了，退下！”萧景琰看着这么多人就心烦。多日奔波辛劳，虽平了献王叛乱，可后续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这些对他来说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梅长苏因过度劳累而昏厥，这令他极为他知道他没有音讯的这数月里梅长苏定然尽日心中不安，朝中诸事又要日夜操劳，还要时刻提防叛军动态。这般辛苦，萧景琰虽未曾亲身体会，却也能窥见一二。见梅长苏体弱至此，他深知有多半是因自己而起，而决意要守到梅长苏醒来。
众人看萧景琰面色不佳，皆四散退去。除去梅长苏身边侍候的内侍宫人之外，这殿内便只剩下了萧景琰与梅长苏二人。
萧景琰将手探入锦被之内，握住梅长苏放在身侧的手。梅长苏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不像是昏厥未醒，反倒是沉睡一般。只有依旧不见血色的面颊，才昭示着他仍在病中。他坐在榻边，注意着梅长苏哪怕一丝最轻微的动静。
“陛下。”门口的内侍进来，朝萧景琰拱手道，“禁军统领蒙挚求见。”
若是别人，萧景琰此刻定不会放进来。但因是蒙挚，他就松了口，道：“让他直接进来就好，别惊扰到皇后殿下。”
萧景琰登基后所赐名的照雪宫为梅长苏寝宫，按礼制，皇后寝宫外臣本不该随意进入，但梅长苏毕竟身份特殊，再加上这是萧景琰之命，因此蒙挚便进了殿来。遵从萧景琰吩咐，内侍未唱名，蒙挚进殿后欲叩拜，也被萧景琰制止了。
“蒙卿何事？”
“回陛下，叛军首领萧景宣及诸级将领十六人均已收押。”
“好。”萧景琰微微颔首，“此事事关重大，朕要亲自审他。蒙卿，传我口谕，命刑部尚书蔡荃加强天牢监管。你也多派些人马警戒天牢周边，若有纰漏，拿你们二人是问！”
“臣遵旨！”蒙挚本想问问梅长苏的情况，但终究觉得不合适，便只是领旨告退。
萧景琰与蒙挚二人君臣这一番交谈的动静虽不大，对于梅长苏来说毕竟有些嘈杂。再兼他自战场回来已过了有半日，也到了该苏醒的时候。萧景琰忽觉得梅长苏握了握他的手，正以为是幻觉时，就听见梅长苏的声音在唤他：“景琰……”
“长苏？？”萧景琰赶忙附身，生怕是因为自己太过期待而将别的什么声音错听成了他的名字。
“景琰……”梅长苏又唤了他一声。
萧景琰这才确定，梅长苏真的醒了，一瞬间的欣喜过后，便是极度的心疼。他想对梅长苏道歉，想告诉梅长苏这些时日来他经历了什么，更想知道他离京这数月梅长苏又度过了怎样的煎熬。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只是看着梅长苏的面庞，他就要掉下泪来。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之前御医开的药还未送来。
“来人！”
“在！”
“去尚药局问问，皇后殿下的药呢？”
内侍很快便回来了：“禀报陛下，尚药局说这药需多加煎熬，因此多耗了些时候。”
“让他们熬好了立刻送来，决不可耽误！”
“景、景琰……”梅长苏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刚一动便被萧景琰发觉。
“你好好休息，”萧景琰轻轻按住梅长苏的肩头，“别急着起来。”
梅长苏也没作挣扎，顺从地躺回了枕上。他侧过身，双手握住萧景琰的手：“你受累了。”
“哪有，受累的是你才对。”萧景琰轻声道。
“我……”他与萧景琰早不用说什么客套话，他想把这所有的焦灼与委屈告诉萧景琰，但想说的话太多，反是无从说起，“没事的，你别担心。”
“我今晚在这里陪着你，不回养居殿。”萧景琰道，“一会把药喝了，再让御膳房做些清淡的饮食来。”
“可叛军的事情……”梅长苏方才断断续续听见了蒙挚的话语，知晓叛军已然大败，本该松口气，可他预想到后续还有许多事务，便还是想与萧景琰稍作商谈。可话未说完，就被萧景琰不由分说地打断：“明日再说。”
说了这么几句，梅长苏就觉得有些累了。他停下话语，微微喘着气。萧景琰见状，说道：“你继续闭目养神，等药来了我喂你喝。”
“哪里……用得着。”梅长苏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
“好了，把你放在我身边，不是想让你这样勉强自己的。”萧景琰给梅长苏掖好被角，“若是冷，要不要我帮你暖被窝？”
梅长苏瞪了萧景琰一眼，翻过身把自己卷在被子里不理人了。
尚药局确是片刻都未耽搁，药送来时还有些烫口。传药的内侍呈上摆放着药碗、小勺、甜枣和手巾的托盘，萧景琰起身亲自接过，就命人退下了。他坐回榻边，将托盘放在一边的小几上。闻到药味的梅长苏没等萧景琰叫他，自己就起来了。萧景琰本在一边试试这汤药能否直接服用，怕烫着梅长苏。他听到梅长苏起来的动静，便放下药碗和勺，扶住梅长苏让人倚在榻边：“你靠在这就好，我给你端过来。”
“能得陛下侍候，臣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梅长苏笑道。
“说那些做什么，喝药。”萧景琰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持着小勺坐在梅长苏身边，“要是太烫就再等等。”
刚才又休息了稍许，梅长苏又有了些气力。他想接过药碗自己喝，无奈萧景琰死活不给。梅长苏心知是犟不过这人的，干脆随着他去，倒也使得提心吊胆了半日的萧景琰露出了轻松些的笑容。
这药自然不会好喝，待梅长苏喝完这一碗药，萧景琰立即取了手巾给人擦擦唇角，又取了颗蜜枣过来。梅长苏吃了蜜枣，萧景琰连枣核都给人处理掉之后，才唤人过来收走托盘。
“景琰，我到底怎么了？”梅长苏看萧景琰这担惊受怕的模样，依稀回想起在战场上看见萧景琰之后他便不省人事。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想向萧景琰再求证一下。
萧景琰不愿意回想当时景象，但既然梅长苏问了，他也不好不回答，便说道：“你那时径直坠马，我怎么唤你都毫无知觉。当时我让战英带人把你送了回来，我回宫的时候御医说你是忧思过度、心血耗伤所致，需要静养些日子。”
“是啊，忧思过度……”梅长苏念着这四个字，轻叹一声，“景琰，我有时……也会害怕你回不来。我会想，你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出事了。还有那把匕首……”
“匕首？”萧景琰的心口一抽，“难不成……”
“在我这里。”梅长苏下意识地到怀中掏匕首，一下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来他把匕首放在了那身银甲里，而现在只穿着便服，自然找不到。意识到这一点，他坐起身就要下榻去，“我去找。”
“别去了，以后再给我。”萧景琰听梅长苏说到匕首被送了过来，知道肯定是被当做他已死的证物交给梅长苏了，“你……当真了？”
梅长苏凝视着萧景琰的双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未完—
下文 七、朗月初升
嗯……本来这一章想开车的结果三千字没摸到车把手2333333333
下一章估计能开啦w
还是拖到了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