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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裂帛(十二、聆雨)

WARNING

*敌国兵部侍郎苏x亡国皇子琰

*无直接mob情节描写,但有少量mob暗示及相关内容,不能接受者请绕道避雷


*废话极其多


上文  十一、离京

tag#苏靖裂帛

苏靖文总目录戳我


十二、聆雨

  梅长苏走后,梅府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实际上他并未带走多少人,然而在萧景琰看来,少了那个唯一能和他交流的人之后,这梅府里瞬间就寂寞了许多。每天的事务超不过必要的饮食起居,再加上他能随便使用的书房,十二时辰也就耗费在其上了。有时萧景琰会想起骑马射箭之类,但这与当年的梁国已经大有不同。明知自己现在身份低微却仍然想着这些遥不可及的追求,萧景琰嗤笑自己,这心思还是太杂乱了些。

  府里那些仆役的名字他记不清楚,那位管家与他之前也并没有什么接触。萧景琰总认为如今在这里,使唤梅府的下人还是与身份不符。之前梅长苏帮他都安排好了,而且每日梅长苏不在府上也就半日而已,自己读书或者多睡一两个时辰就过去了近一半。可现在不同了,每日无论进餐、饮水、沐浴还是别的,萧景琰都不可能自己亲手准备。偌大的梅府里虽有人负责这各类事务,但他又不好开口。就连梅长苏前些时候让一个小厮来日常服侍他,他都觉着过意不去。连日常饮水之类,有时候梅长苏来找他时会命人给他拿些平时饮的水,但他若是自己口渴,房中又没有备好的,就直接去后厨索要些过来,也不会特意去使唤人。

  许是梅长苏走前已经吩咐过了,这每日的餐食茶饮都有人按时给备下,晚间沐浴也会有烧好的浴汤,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想来如此得过且过,捱到梅长苏回来也就过去了,萧景琰便日复一日地按着时辰作息,虽是清闲,也不免少了些意思。

  天气愈发炎热,白昼阳光炽烈时,萧景琰就索性躲在厢房或者梅长苏的书房里不出来,到了夕阳西下之后才到院中走动。浴汤烧得还是如往常一样热乎,萧景琰觉着对应现在的季节略热了些,想让人多汲些冷水。可转念一想,又不肯再命人专门为他做这些了。他就在浴堂里候着,待浴堂凉下来才去沐浴。

  一日午后,萧景琰正在自己房中小憩,忽听外面一声惊雷,午前还是艳阳高照,此时却很快就下起雨来。雨势片刻之间从小雨变作倾盆大雨,他想都没想,从榻上跳起来冲到院中,把自己那几件晾在外面的衣裳收进来。晒衣的地方离他所住的厢房还有点距离,等他把他的那些都收回来,抱着跑回厢房,自己身上穿的早已经湿了大半,刚才因小憩而未束的长发也在往下滴水。这雨是伴着风来的,刮得廊下都是水,连出门都困难。萧景琰从里面闩好门,把自己的衣物在屋内找了几个桌椅之类大概铺开,这才把穿着的那套换下来,找了件干的披上。头发也就胡乱擦了一下,不会滴水滴得到处都是。他回到榻上,听着外面雨声雷声交织,不时还能看到闪电的光亮。雷雨来的不是时候,他刚准备小睡上半个时辰,还没入眠就来了。现今重新躺回榻上,不一会倦意重新爬上来,伴着雨水击打窗棂的声响,萧景琰沉沉入眠。

  这一觉便睡到了近黄昏。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萧景琰醒来时,窗外一片寂静,仔细听还稍能听到些许的风声。他感觉头发沉,还有些隐隐作痛。强撑着起身下榻,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还有点发热。正想着要不要过会就躺回去再睡,外面给他送饭食的仆役来了,他就开了门把碗盘接过来。那仆役刚想走,萧景琰实在是不想出门,就把人叫住了。

  “萧公子何事?”

  “给我拿一壶水来吧,不用沏茶,白水就行。”

  仆役端来了一壶温水,萧景琰在门口接过,道:“多谢,你去做你的事吧,辛苦你了。”

  重新关上门,这里仿佛就与梅府的其他部分隔绝了。萧景琰没什么胃口吃饭,虽然饭食都是平时他习惯的口味,但尝到嘴里总是缺了些味道。吃了没几口他就自觉累的不想再动筷,他就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再吃了。

  喝了有小半壶的温水,萧景琰感觉稍微好了些,可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看周遭事物也有些模糊。把餐具着仆役收拾走后,他出去沐浴的勇气都没有,就又躺到了榻上。

  门关上后萧景琰觉着屋内略有些闷,就把下午因为下雨而关上的窗又开了几寸,让里面稍微透透气。他毕竟午后睡多了,这会虽然神思倦怠,却无法入眠。

  入了夜,雨又下了起来。萧景琰知道自己病了,随着夜色沉重地压在城池之上,他的病势也如这黑暗一般袭来。风吹得窗户又开大了些,把雨携进了屋中,还将他没灭的那盏灯吹灭了。借着一道闪电的光芒,萧景琰发觉地上被打湿了一片。他硬撑着病体起身,只觉头重脚轻,一下榻差点栽倒,扶着榻边才站稳。他缓缓地走去,把窗关好,将风雨隔在外面,屋内顿时安静了许多。雨夜缺少了月光和星光,连灯火都熄灭了,房中被无尽的黑色所笼罩。把灯重新点亮的念头在心尖上跳跃了一番又消失了,萧景琰摸索着回到榻边,躺到了那张在异国他乡唯一能安然入睡的卧榻上。

  曾经他也在自己的府邸里听雨,南方潮湿更甚,雨前的闷热被电闪雷鸣惊动,如鸟儿一般扑棱着翅膀兀自飞走,躲开瞬间便能浇透整座金陵城的豪雨。可那时他仅仅是听雨,引不起什么绮思,也动不了什么乡愁。可如今说乡愁倒也不存在了,千里之遥的故土早已失却了过往的名号,彼时锦绣的大梁帝京也不知现今是什么模样。

  被这些胡乱的心思搅扰,萧景琰反而感到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不适了。不知入夜到几时,雨还未停下,他就再度沉入了梦境中。

  萧景琰的梦里也下着雨,但不是这种骤然而至又转瞬即逝的夏季雷雨,而是江南的烟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画舫的窗上,乌篷船的篷上,王府与宫殿的屋檐上。雨下了一天一夜还未停止,秦淮河的水涨起来了,将浣衣女下河边去的石阶都淹没了几层。街巷上人烟稀少,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打着伞,盖住一半的身躯,在青石的低洼处踏出几点水花。

  那水乡渐渐隐去了,所幸没有魑魅魍魉代替它扑入萧景琰的梦中,只是最终消融在黑暗里。他就那样沉沉地睡着,睡到清晨被雨水洗净的太阳升起,还未醒转。

  这一日他醒时已是正午,也不知是没有仆役发觉他睡得太久,还是来唤过了却没有唤醒。白昼的病情总是轻些的,萧景琰还有力气出来走动。没人看他有异常就来问他,他也就不说,只是当这点病反复几日就能痊愈。

  如此煎熬了六七日,萧景琰总算感觉自己的病已好了八成有余。他算着梅长苏出门已有一月多,按照自己故国的情形估算,估计再过上最多两月余就能回来。要是提早回京了更好,要是情势复杂,事务繁多,那他也出不了什么力。

  自故国战乱始,萧景琰就再也没享受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先是战火中为国效力,国破之后又被当做俘虏押送到这里,囚禁在魏国天牢之中。本来他的身体还算是诸皇子中较好的,平日里还时常习武,不似那些只爱些笔墨书卷的兄弟那般文弱。但饶是这样,再好的底子也扛不住这样的颠沛流离。这一病又没得到医治,纵然自行好转,可终归落下了根没有拔除。

  又过了不到两月,萧景琰一日午前正在厢房的窗边坐着,手上拿着卷之前在梅长苏的卧房发现的书在翻看。那日本是梅长苏让他去卧房品茶,发觉梅长苏的案头上摆着本名作《承天经》的书。

  “敢问梅大人,此是何书?”

  “这本吗?”梅长苏把《承天经》拿起来,“讲些天象星图,我觉着有趣就拿来了。你要是感兴趣,给你拿去看便是。”

  “既然梅大人正在看,那景琰怎可横刀夺爱?”

  “算不上,你要愿意看就拿着,我要再想看了找你要。”

  萧景琰就把那本书拿走了,因其内容有些晦涩,每次看不了多少。这几日他又想起来这本书,正读着,忽看到窗外那位管家还有几名在府中经常侍候梅长苏的仆役走过。他起身看那几人往门口去,就猜想梅长苏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书,也去了府门候着。

  梅长苏进京的时辰很早,前一日他到了京郊,想着若再往京城走怕是要夜半方至,索性就在驿站停留了一夜,翌日一早就往京城赶,逢着开城门的当儿进来。他不是进了京城里就回到梅府,而是先转到宫城那边,去向魏帝复了命才回来。他跨进府门,一见萧景琰,顿时发现面前人与三个月前相比,消瘦了不少。不仅仅是身形的变化,连面容上都失去了血色,眼神也鲜见光彩,仿佛是大病初愈的样貌。

  “梅大人。”萧景琰上前,轻施一礼。

  “景琰你这是……”梅长苏抓起萧景琰的手,“病了?”

  “没有。”萧景琰挤出一个笑容,“只是时常思念故国,近来有些睡眠欠佳而已。大人先进去吧,这外面还有些晒,别站在门口。”

—待续—


中间忽然散文我不是故意的【。】赶紧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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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水哥现在苏靖和靖苏都写,而群内的大家有杂食党也有只吃其中一个的,所以和平讨论,遇到不喜欢的话题请不要掐CP,不参与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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