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Mr.萧 VS Dr.梅（三、一次不那么和善的治疗）
*双黑设定
*非典型意义上的双黑
*现代paro，杀手x医生
*前方素质N连可能出没
上文 二、一段不那么自愿的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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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次不那么和善的治疗
鉴于萧景琰弄塌了房顶，梅长苏一直认为萧景琰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或者至少说，不那么合格。所以他估摸着萧景琰手头的活儿不会太多，不过也懒得猜测他到底以什么为生。可是过了几天梅长苏发现了有哪里不太对劲：萧景琰每天在家的时间并不多，看起来似乎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外面跑活儿。实在好奇的梅长苏在萧景琰某天凌晨三点多钟回到家并且扔了手上的玩意儿一头栽倒在地铺上面之后扭开了床头灯，戳戳萧景琰的肩膀，把没几秒钟就开始的鼾声戳停了下来。
“啊……”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的萧景琰会错了意，“我太累了……不想洗澡……”
“没叫你洗澡。”梅长苏坐回了床上，“我说，你他妈哪来这么多活儿？”
“有意见？”萧景琰眯着眼睛看梅长苏，后者的脸映在床头灯的光里，有些模糊。
“我房子都被你个SB踩塌了，你还能接到活儿？”梅长苏自住过来之后嘴里的零碎丝毫不比萧景琰少，“三更半夜上哪溜门撬锁去了？还是你们这行选人都看脸？？”
“那还不是你房子质量不好，和我有个屌关系。”萧景琰一蒙头准备睡觉。
“再甩锅我扎你啊。”梅长苏也躺了下来准备睡觉。
“你就会用这个威胁我？”
“要不你试试？”
“谢了，我睡觉。”
萧景琰从不告诉梅长苏到底接了什么活儿，是杀人还是杀什么别的譬如屠宰场的活计，还是干脆去给人打零工。有时候梅长苏还睡着觉萧景琰就出去了，抑或是他出门去遛弯一回来发觉萧景琰不在家。但反正梅长苏也不着急，自己干这么多年黑诊所不可能连个家底都没有，只是他对于萧景琰这个人有很大的意见，干脆在这蹭吃蹭住，也算是给自己点休息的理由。
梅长苏找了个时候回他那个塌了一半的诊所去搬剩下的那点能随身带的东西。他混了这么多年，诊所也不可能没人护着。所以回去一趟，顺便就请他一个道上的铁哥们蔺晨吃了顿饭。这哥们也不是个普通人，一般很难见到真面目，之前和梅长苏有点乱七八糟的关系——被他本人称之为孽缘——才有了现在的交情。当然梅长苏是绝不承认蔺晨嘴里所谓孽缘的话的，他可不信什么缘分，也不信自己能和谁以后有所谓的缘分。无论怎样，蔺晨这人对他倒是真过得去。作为一个几乎什么都能收购也什么都能售卖的贩子，在生意上他和梅长苏常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私人交情上他不干涉梅长苏的举动，但喝个酒谈个心不成问题，有事说话有忙就帮，这么多年来一直还能称兄道弟。
“我跟你说，我算了个卦。”蔺晨举着个酒瓶子，看起来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净JB扯淡，你就知道算，算算算能算出个什么蛋来？”梅长苏觉得自己还凑合，但也至少是个微醺，不太敢继续喝。
“你跟我说你来找我，我这福至心灵就算了一卦，你猜我算出什么来了。”蔺晨神秘兮兮地看着梅长苏，但梅长苏认为这个眼神其实只是酒精上头带来的副作用。
“谁他妈想知道。”
“我算出来啊，你最近命里犯桃花。”蔺晨说着说着就“嘿嘿嘿”地笑了出来，“要有艳遇可得跟你蔺哥说一声，到时候送你新婚礼物，一台打字机，怎样？”
“我可去你大爷的，我这一辈子就没可能有桃花，瞎扯你的去吧。还有，打字机这种东西，一台不够，两台。”
“老弟你结婚我可什么都能送。”
“那你把你自己送我？”
“去你妈的吧！”
蔺晨说到这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个人又喝了一会，梅长苏拿着他装满医疗器械的包走了，顺便拒绝了蔺晨派车送他的提议。他出门往公交车站走时，被傍晚的风一吹，脑子缓过了劲，蔺晨说那个命里犯桃花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梅长苏不觉着他以后会结婚，他也不想耽误了别人。本来最早年间他还是个五好青年，但这操蛋的生活对于他这种曾经的理想主义者来说未免有点残酷，所以他干脆就放纵去了，努力不想他曾经追求过的日子。现在这样也挺好，活一天是一天，死了没人挂着，来去自由，倒也省事儿。
和蔺晨认识这么多年，这人神神叨叨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算个卦更是家常便饭，大抵是酒桌上胡扯的话题。但梅长苏心里一直隐隐相信这个人说的话不是瞎编，最多是有意的真假掺半，让人无处可寻出破绽而已。但不知为什么，今天这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卦，让梅长苏的心里有几分不安。
但是管它的呢，先回去睡觉再说。
梅长苏出门的时候萧景琰就不在家，他也不太指望回去的时候萧景琰比他先到。果不其然，一进门里面除了蚊子苍蝇之外连个活物都没有，梅长苏这还被酒精扰得晕晕乎乎的，想冲个凉但实在是没劲儿，衣服都没脱，就脱了鞋子然后往床上一倒，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几个小时，梅长苏的酒劲儿过去了。萧景琰的开门声没惊动他，倒是那一丝微弱的血腥味没有逃过他的鼻子。梅长苏坐起来，一反手打开床头灯，看见萧景琰站在门口，肩头和胸口还有一大片血迹。
“怎么了这是？”梅长苏说着就跳下床要去查看伤势。
“我自己来，没事。”萧景琰伸手挡开梅长苏，没有看人。
“好啊，那我看看你能怎么办。”梅长苏盘腿坐回床上。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梅长苏就要疯了。虽说萧景琰这单间里面镊子绷带纱布酒精之类的玩意儿一应俱全，但那真算不得专业的手法看得梅长苏火冒三丈。
“你他妈对自己就这么瞎搞？”梅长苏一把抢过萧景琰手上的镊子。
“我一直都这么做的。”萧景琰的手还维持着刚才拿镊子的姿势，“把镊子给我。”
“坐好，我来。”
萧景琰闻到了梅长苏身上没散的酒精味：“你喝酒了？能不能行？”
“怎么着都比你行。”梅长苏说着去把自己带来的那些器械摆出来，“你这种的我见多了！坐好！”
再怎么说梅长苏也是个专业的，上手比萧景琰要麻利许多。他看了看伤口只是比较深的皮肉伤，像是利器所伤，但不至于伤到重要部位，就也懒得问是怎么回事，直接下手开始处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内科大夫——cnm疼！你就不能轻点儿！”萧景琰眼瞅着梅长苏摆弄那些东西，刚笑嘻嘻地说了半句话，忽然就一声惨叫。
“安静点！不会闭嘴我特么就给你把嘴堵上！”梅长苏说着就要搓个纱布球给萧景琰堵嘴用。
“少浪费几块纱布！我闭嘴！”萧景琰白了梅长苏一眼。
梅长苏先清理好了创面，检查了没有异物残留之后，开始给人动手包扎。残留的那点酒劲儿加上他不知道哪来的、对萧景琰忽然受伤冒的火气，他下手丝毫不像在诊所里那么温和。这么多年之中皮肉之苦也受了不少的萧景琰憋得冷汗淋漓，但又怕和梅长苏再怼起来影响进度，就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其实连梅长苏自己都想不通是为什么。他就是无来由地，对萧景琰回来时候挂彩这事感到生气，就算只是轻伤也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好像就觉得受伤是不可饶恕的，完完整整地回来，老老实实地休息，才是他眼里萧景琰应该有的样子。反正这也不是诊所，爱怎么就怎么着，梅长苏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粗暴地给萧景琰处理完了伤口，结结实实地给人包扎好，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你去哪？”萧景琰看梅长苏没收拾器械就去了卫生间。
梅长苏没回答。萧景琰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水龙头的声音和拧毛巾的声音，接着梅长苏举着一块湿毛巾出来了，直接拍到他脸上，给他擦了把脸之后又擦了擦后背上的汗。不甚流畅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梅长苏把毛巾扔回卫生间，这才回来整理那堆医疗器械。
“你……”萧景琰不明就里，“这是做什么？”
“一身汗，擦了看起来舒服。”梅长苏把打包好的器械扔回墙边，随后抽出带回来的计算器，又噼里啪啦按了一串数字。
“你把那个计算器放下？！”萧景琰一看梅长苏按计算器就慌。
“治疗费，很仁慈了。”梅长苏把一个显示着四位数的屏幕举到了萧景琰眼睛前面不足半米的地方。
“操，这么贵？”就算不知道医院定价规则，萧景琰也看出来这价格明显太过分了。
“嫌贵，出门左转公立医院。”梅长苏收回计算器，“这笔账加房钱上，到时候一起还。”
“我没医保！”萧景琰发自心底地嚎叫。
“那就他妈少废话！”梅长苏把计算器扔到床上，“像你那么对自己，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你算我运气好，再这么下去哪天莫名其妙死了都没人知道，以后别自己瞎折腾了！”
“也不算瞎折腾……”萧景琰犹豫地说。
“在我看来就是。”梅长苏这才正经脱衣服爬进被子里，像个要睡觉的样子，“我困了，你随便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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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六到七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