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苏宅后院有杏林（六、相谈）
妈呀总算卡着零点前更了……累死我……
*如果从赤焰案发到梅长苏进京这中间十二年里景琰和麻麻学医了，会怎样？
*作者职业病发作脑补出的梗
*画风变来变去我也不知道什么鬼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上文回头补
六、相谈
很快就是萧景琰进宫向静嫔请安的日子。
梅长苏就是林殊的真相，萧景琰想告诉母亲，却不知该如何出口。宫中毕竟人多眼杂，怕是隔墙有耳也说不定。无计可施的他只好顺其自然，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循着规矩请了安，看静嫔有什么办法。
如往常一样从容优雅，静嫔命人取了她新制的糕点，和萧景琰对面坐下。
“这是新做的五色小糕，景琰你尝尝如何？”
五种造型各异、颜色相别的糕点码放在雪白如玉的瓷制小盘中，紫、绿、白、红、黄五色被精致的瓷盘衬托得格外诱人。萧景琰用目光拣选了一下，竟不知先吃哪个是好。静嫔当然立刻就看出来萧景琰的纠结之处，便道：“五种的选料不太一样，都尝尝，觉得哪种好吃母亲下次再做。这一次的糯米质地细腻，做出来的糕团也甚合我意。”
萧景琰拈了一块青色的小糕送到唇间。双齿咬下，清甜的滋味瞬间充盈在口中。艾草淡淡的药香于软糯而不粘的糕团之中渗出，萦绕唇齿。心下赞叹美味之时，萧景琰忽然产生了些疑惑：用于食材应是嫩艾草，而嫩艾草乃清明前后采收，可当下为冬季，母亲怎会做出此等糕点？
“此中是加了艾草吗？”萧景琰食完一块小糕，问道。
“不是艾草，而是春季磨制的嫩艾草粉。以古法磨制，再加入些别的药材，就可以保持风味到冬天。”静嫔笑道。
萧景琰本来想问到底是什么方法制作的艾草粉，但是想来自己也不会做这些糕团小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另外几色，母亲也加了药材吗？”萧景琰看着余下的四色糕点，一边问一边揣测内中有怎样玄机。
“白色之中加了茯苓，选取的是云南产的云茯苓；红色则是赤小豆……”静嫔一样样向萧景琰阐述。
自五色小糕谈起，再到道地药材或是砭石之术，二人就这么随意地谈论着。在某两句话的间隙里，静嫔轻轻冒出了一句话：“真的是……？”她用眼神对萧景琰说出了后半句。
“是的。”萧景琰微微颔首。
在此之后静嫔没有再提及此事。直到萧景琰要离开之时，她才嘱咐道：“苏先生有麒麟之才，遇事你要多请教他才是。”
“孩儿明白。”
刚回到靖王府不多时，正在书房独自闲坐的萧景琰就听窗外有动静。转头望去，梅长苏的小护卫飞流正在外面的树上看着他。他起身走到窗前，飞流就朝他扔来了一个纸团，随即纵跃离开。接了纸团的萧景琰把它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他不甚熟悉的字迹：
靖王府不甚便利 烦请殿下过苏宅一叙
萧景琰明白梅长苏许是要找他谈论此次回京的目的，在靖王府内自然不如苏宅安全。既是命飞流前来传信，那必不想惊动过多人。他身着便服，命人牵了马，再度出了靖王府向苏宅而去。
此时梅长苏刚乖乖地把这一日的药服了。这几日的药用完可以暂缓三日，这让梅长苏甚是欣慰。但是想到萧景琰之前说要给他换方子，不禁又有点忐忑。
天知道萧景琰会给他换出个什么来！
先不论药的问题，梅长苏深知萧景琰禀性，所以此番回京，定要与萧景琰约法三章才是，免得乱了他全盘的计划。
他不希望萧景琰因为他是林殊而对他有怎样特别的关照。他更不希望萧景琰看到，旧年挚友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萧景琰已然知晓他的身份，这让梅长苏的心中有些纷乱。前几日因萧景琰虽烦扰但也令他感到别样温暖的照料所带来的喜悦趋于平静之后，他开始纠缠于今后如何行事的问题。事情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猝不及防，但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就必须在这般情状下继续他雪冤的大计。
萧景琰在意的，是林殊，而不是梅长苏。
那他自己，究竟是谁？
正胡思乱想的当间，萧景琰到了。梅长苏赶紧收了心思迎出去。自从那次被提了要他拉好斗篷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如以前那样穿着，每次都好好地把前胸的斗篷系好。二人见礼后，萧景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梅长苏，见没有什么可能受了寒的不当之处，才笑了笑，说道：“那我们进去吧。”
梅长苏自然不会忘了方才让飞流传书的目的。将萧景琰领进内室，两个火盆将内中空气烤得异常温暖。梅长苏伸手解了斗篷，萧景琰赶紧帮他拿下，叠放在一旁。梅长苏记得，少年时萧景琰并不是如此细致之人，但修习医术却令他有了这般改变。就算是日常嘱咐他服药或是关照他起居，虽然有些令人烦躁，但在这十余年的岁月过后，倒也让梅长苏很是感动。
然而萧景琰大概只是因为他是林殊而这样对待他。
这微微的走神立刻被萧景琰所觉察到。
“小殊，怎么了？”
“啊……”梅长苏瞬间回过神来，“想着事情，不免就走神了而已。景琰坐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是有关于你此次回京所为之事吧？”坐下之后，萧景琰反问道。
“没错。景琰，我此行已有周密安排，本不想让你这么早就认出我。但我不曾想到你医术竟然修行至此，竟能通过脉象认出我来。当时虽已和你约定让你不要干涉我，但我想，还是要再和你说一些事。”
“你说。”
“你只要做好你的靖王便好，别的一切事情都交与我。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协力之处，我会提前说明。”梅长苏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我行事在你看来是以身犯险，也不要阻拦。”
“为何？”
“景琰，你不要当我做林殊，当我是梅长苏或是苏哲就好。谋士之身行事自然与当年有所不同，有些时候不得不用些手腕。纵使再不可理喻，也请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洗雪当年冤情。”
“这我自然明白。只是……你说你以身犯险，那如果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
“若是不得不这么做，我会提前告诉你个中凶险。到那时，有了什么情况，你见机行事就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样做。”说到此，梅长苏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卷图纸，在二人面前展开，“这是连通靖王府与苏宅的密道图纸。目前还不需要靖王府那边动工，待这边基本完成之后，我会命人知会与你。”
萧景琰把图纸拿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渐渐蹙起。梅长苏不知萧景琰看出了什么差池之处，疑惑道：“景琰，这图纸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萧景琰摇了摇头，“等修建好了，我给你这里面加些装饰，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景琰你想加什么？”梅长苏不解。
“大概有些想法，等建成后再具体看吧。”萧景琰把图纸卷好交给梅长苏，后者接过图纸，收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事。”梅长苏突然想起来他喝的药，“景琰你说你要给我换药方，换成了什么？”
“药方啊……”萧景琰望天，“我准备和晏前辈再讨论一下。”
“那现在静姨知道了吗？”
“知道了。”萧景琰记得之前在那随意谈话中微弱的暗示，“但她毕竟在宫中，不能随意走动。若有机会，我想办法安排你们见面。”
“多谢。”
二人间静默了片刻，萧景琰开口道：“说来近日天寒地冻，苏宅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比如被褥毯子一类？”
“这倒不需要什么。过冬物品苏宅已一应俱全，足够使用。”梅长苏笑笑。
“小殊，你可不必与我客气。”萧景琰轻叹一口气，“我担心你的病情。”
“病情我有数。当初蔺晨让我带十个大夫，我只带了晏大夫一人就觉得足够。何况现在有你，还有静姨在宫中，这可顶的上不止十个大夫了。再说了，你是靖王，就算不受宠也还是皇子，我要需要什么，早就跟你说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的医术？”萧景琰眨眨眼。
“不相信你我还要相信静姨呢。”梅长苏挑眉看着萧景琰。
萧景琰心想我早晚要让你相信我的医术。
不过他没说。
的确，萧景琰在明面上就如梅长苏所要求的那样，做好他的靖王。然而暗地里，他却一直与晏大夫有所联系，而且是梅长苏不知道的联系。
梅长苏觉得奇怪。最近苏宅的饮食似乎变了不少，这让他很不习惯。
几天之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就问吉婶道：“吉婶，最近怎么做的菜式变了不少？”
“晏大夫要求的啊！”吉婶笑笑，“说是这些菜冬天对宗主好，就照着做了。”
问了别人，得到的回答也是晏大夫要求的。
“……你们是听我这个江左盟宗主的，还是晏大夫的？”
“听晏大夫的！”
“……为什么？！”
“因为晏大夫听靖王殿下的！”
而且就连日常起居……
“苏哥哥！休息！”某天半夜，又在思考问题的梅长苏突然听到飞流喊他。
“飞流乖，苏哥哥很快就去休息。”
“不！现在！”
“为什么要现在呢？很快就好啊。”
“水牛！”
“什么？水牛说的？”梅长苏听到“水牛”二字就泄了气。
“是！”飞流点了点头。
梅长苏想，要是他再不去睡觉，估计明天萧景琰就又该杀过来找他了。
哦，还是乖点比较好。
—待续—
你们听我还是听晏大夫的！
晏大夫！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宗主了！
因为晏大夫听靖王殿下的！
梅长苏，K.O.
【什么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