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苏宅后院有杏林（三、重逢）
*如果从赤焰案发到梅长苏进京这中间十二年里景琰和麻麻学医了，会怎样？
*作者职业病发作脑补出的梗
*喜闻乐见的苏苏掉马，史上最快（喂）
*继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外加吐槽
*要风度不要温度是不行的！
*还是那句话，我是开着专业技能胡扯，千·万·别·信·以·为·真
上文 二、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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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爆掉了一千多字……
三、重逢
再有机会和梅长苏相谈已经是在靖王府了。
这几日之间，萧景琰又把之前得到的那些线索来回在脑海中过了几遍。
他想不到，若梅长苏不是林殊，那怎样的巧合才能将这些证据一一解释明白。但在推测之外，萧景琰又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他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当年的赤焰少帅变成了如今的阴诡谋士。这两个人在他的眼里，甚至在任何一个人眼里，都是远如参商。
萧景琰陷入了矛盾之中。他在内心深处一直保有一点微弱的火苗，一点相信林殊还活在这世上的火苗。十二年过去了，这火苗就算在漫天的风雪之中也未曾熄灭过。在那些最浓重的黑暗中，只有这微光依旧执着地燃烧。然而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在无望之中生出来的妄想而已。林殊若是活了下来，一定会想尽办法回来找他。就算不回来，他也应该会知道。况且，几乎所有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已殒命，身为少帅的林殊，又怎么可能独活？
他不敢想象赤焰案会有昭雪的可能，就只能将自己放逐出朝局中心，远离权欲争斗，以求在这惊天风浪之间寻求到一条生存的道路。然而梅长苏的选择又将他生生地拉回了帝京的风云变幻中，让他重新考虑起参与夺嫡之争的可能性。
若是真的能得到东宫之位，甚至成为大梁的帝王，那他必定可以昭雪冤案。除却他之外，再没有人会去为死难的冤魂平反。梅长苏的话语里，还特意提到了太子和誉王。
——可是靖王殿下，说句实话，你就真的甘心看着这宝座落在他们二人手上？
不甘心。
回想当时梅长苏说的每一句他能记住的话语，都似乎指向了赤焰一案。
最关键还是在于指下所触奇诡的脉象。
若说择主、年龄还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脉象这一点，萧景琰绝对不会再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
他相信母亲给他的这本书。很多怪病疑病正是因为少见，所以就算有记载也不会被大多数人所相信。但若亲眼所见与记载完全相同的证候，就由不得他不信。火寒之毒所成之地梅岭，与当年惨案发生地近乎残酷地重合。也只有碎骨拔毒这般凶险之法，才能让一个人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况且以林殊之天资，失了武力后成为梅长苏这般人物，也并不奇怪。
纵是已推断至此，萧景琰依旧还是存有些许的疑虑。万一，哪怕万一，这是另一个人，不是林殊……
这日，萧景琰正和众将议事之时，苏哲的名帖递了进来。
“去搬个火盆到我书房。”萧景琰命令下人道。那仆役应了一声刚想离去，又被萧景琰叫住。
“靖王殿下？”
“一个应该不够，搬两个吧。”
众将都疑惑看着萧景琰。很显然他们就算已很了解殿下身负医术，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萧景琰看到向他投来的疑惑目光，微微笑道：“苏先生身有寒疾，既到府上为客定当关照。且先生寒疾入体年月已久，单一火盆怕是弱了些，这才让人搬两个到书房。”
这些人虽然不懂医术，但是长年累月听萧景琰谈论，也或多或少知道一点。有那么几个还是不理解萧景琰话中之意的，也装作懂了一般点点头混了过去。
二人见礼过后，萧景琰注意到梅长苏的斗篷前面并没有拉好。虽然他并不太能理解梅长苏是怎么做到前面不拉上还能让斗篷稳稳停在肩上的，但这不是他要问的问题。
好吧虽然他真的很疑惑为什么梅长苏扶起庭生之后起身，斗篷还没有掉下去。
“这是飞流送给庭生的，你要说跟飞流说。”说这话时梅长苏的神色，让萧景琰想到了林殊。
还未等他回答，飞流就一把拿走了金丝软甲递到了庭生手里。萧景琰看了看飞流和庭生，，也不好对此说什么，正好他现在有别的要紧事情要先跟梅长苏说，就没管那两个孩子，而是再度转向了梅长苏：“今日冬至，正是天寒地冻之时。苏先生这般披着斗篷，难道不怕风寒袭肺吗？”
梅长苏愣了一下。风寒袭肺？
见人神情疑惑，萧景琰解释道：“先生穿着斗篷定是为了御寒，可前胸未护，若受风则风寒直中肺卫。本王想到先生体弱，且脉象所见当有积年寒疾，当将斗篷拉好为是。”
“多谢殿下关照。”梅长苏赶紧把斗篷拉好。
刚走进书房门口，梅长苏就感到了一股有些温热的气息。定睛一看，书房中摆放着火盆，还是两个。
他看到火盆又愣住了。在记忆里，萧景琰纵使到了数九寒冬也难得用上火盆，更何况这些年在外行军打仗，定然比常人更加耐寒，怎么今日在书房里摆了两个火盆？
“苏先生，请坐。”
落座后，萧景琰把火盆往梅长苏的方向推了推。
“今日比昨日又冷了几分，想是一个火盆不够，本王特意命人备了两个火盆给苏先生。”
梅长苏内心忽然有一丝小感动。萧景琰以前并不太会关心人，但许是学医的缘故，现如今的他已经与当年不一样了。
叙话之中，萧景琰一直在注意梅长苏。不需要多么刻意地去观察，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已经能在不经意之间就将他人的举止细节收入眼底。此番既是梅长苏来找他谈论侵地案一事，他也不便现在就点破梅长苏的身份。
他还想再找一个证据，无论是证明梅长苏就是林殊，还是证明梅长苏不是林殊的证据。
林殊不会变成步步心机的谋士。
可人世间不会有那样的巧合。
萧景琰一遍遍在脑海里推翻他的结论，又重新将其再度建立。他不知今日梅长苏是否能再给他一个他想、或者不想得到的证据。
“既然是英灵，当知你心。”梅长苏一言过后，二人间陷入了沉默。
少顷，梅长苏微微蜷起身体，轻轻咳了一声。
已经觉得有些热的萧景琰又担心起来：“苏先生还是觉得冷吗？”
“没什么。坐久了脚有些麻，起来走两步就好了。”梅长苏撑着身体站起身。
萧景琰注意到，梅长苏的眼神落在了墙上空悬的朱弓之上。
到过他书房的人不少，但是从未有人会刻意关注那张朱弓。最多是问问为何要悬挂此物，或者称赞一番。梅长苏是第一个看到朱弓后就意欲上前触摸之人。
这让萧景琰心下一动。在那一刹那，他认定了梅长苏就是林殊，绝不可能是别的巧合。
梅长苏的指尖触到那张阔别十二年的朱弓。与此同时，萧景琰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若是先生喜欢，本王就将它赠与先生。”
“靖王殿下不必如此。”梅长苏转过身，“这张弓既是悬在书房内，定是殿下珍爱之物。苏某不过是好奇罢了，还请殿下见谅。”
“苏先生乃谋士，怎会对此等武人所用之物好奇？”萧景琰往前走了几步，紧盯着梅长苏。
“苏某幼时曾想习武，然而殿下也知我体弱无法习武，只是空好奇罢了。”
“既然先生有意，那本王将其赠与先生也无妨，就当做是对我信任的回礼。”
“殿下不必如此。苏某怎可夺了殿下心爱之物？”梅长苏有些不解，萧景琰今日为何要如此积极地将朱弓给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破绽？
萧景琰直接走到了梅长苏面前，笑道：“若是赠与一词不妥……那本王将他还给先生，这样说先生总该能收下了吧？”
梅长苏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一丝慌乱一闪而过：“还？殿下何出此言？”
“这张朱弓本就是先生之物，理应物归原主，难道用‘还’这个字不对吗？”刚才梅长苏一瞬的神态变化被萧景琰尽皆看在眼中，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殿下……怕是弄错了吧？”梅长苏的声音明显犹豫着，“苏某之前连见都未曾见过此物，又……怎可能是原主？”
萧景琰苦笑了一下：“小殊，你真的愿意这么瞒着我？”
熟悉的称呼从熟悉之人的口中说出，梅长苏禁不住后退了一小步。他努力稳住身形，试图恢复冷静看着面前的萧景琰：“殿下，您认错人了吧。”他垂下眼帘，避开萧景琰的目光，“苏某并不知道您所说的‘小殊’……究竟是谁。但是可以肯定，苏某绝不是他。”
“我的确有可能认错人。”萧景琰道，“但是你的脉象还有母亲给我的典籍不会骗我。小殊，不要再隐瞒了。你既然回来就应该告诉我，何必如此呢？就算不再是当年的赤焰少帅林殊，可是我想要的，不过是你活着回来而已。”
“从脉象和典籍？”梅长苏疑惑，“殿下为何这样就能认定……苏某就是……林殊？”他的最后几个字说得无比生涩，仿佛用了半生的力气才能出口。
“那日我试了你的脉象，是我修习医术这十二年来从未见过的奇异脉象。我不敢确认，就去问了母亲。而从母亲给我的典籍上，我才得知先生原是中过火寒毒。”萧景琰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左右寸关四部皆有不同，双尺散漫无根，又突变为火象，自表入里再消隐无踪，这样的脉象，是火寒毒解毒之后特有的。而此毒要成，除了烈火与冰雪之外，还须有雪蚧虫作引。雪蚧虫只产于梅岭，也就是当年赤焰军覆没之处。此为其一。
“要解此毒有两种方法，但要想看上去与正常人并无二致，那就只能碎骨拔毒。碎骨拔毒后音容相貌皆与之前迥然相异，的确，我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分毫当年林殊的影子。并且碎骨之术必定伤及元气，难以恢复。拔毒后毒性不再发作，化作寒疾深植五脏之中。因此病者才会体弱多病，寒疾难除，更难享常人之寿。我未曾亲身经历，不知这是怎样的痛楚。但我知道，除林殊之外，不会再有别人能承受如此折磨，只为回到金陵，洗雪冤案。此为其二。
“凭着这两点，还有先生对本王特殊的关注，以及和母亲提到脉象时她问了我先生的年岁，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十二年来一直不相信死在梅岭的人，回来了。然而就算是这样，我却依然不敢彻底相信我的判断。在我心中，林殊不会变成这样，不会变成我所不喜欢的一类人。”说到这里，萧景琰自嘲地笑了一声，“但是由不得我不信。所有的一切都吻合，再加上你看见朱弓时那一刹那的眼神，让我确信，我面前的就是林殊，不会是别人。怎样，本王说的理由是不是够清楚了？”
梅长苏从听到萧景琰分析他脉象还有碎骨拔毒之术时就已经完全愣住了。烈火焚烧、冰雪刺骨、毒虫噬咬他都忍了下来，为了赤焰英魂、为了祁王府、更为了还天下以清白，碎骨之痛他也能毫不犹豫地选择承受。而如今，十二年前的钻心痛楚竟被萧景琰亲口叙述，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不想让萧景琰看到一个这样的自己，但在这般容不得他制造假象的现实面前，他就算再想否认，也失了意义。
萧景琰等着梅长苏给予他一个答案。话已至此，他不觉得梅长苏还会继续试着隐瞒下去。他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梅长苏执意隐瞒那也无所谓，但是他绝不会让梅长苏在这样虚弱下去了。就算伤及根本难以恢复，他也要尽最大可能让梅长苏的身体好上哪怕半分。
“景琰……行，我不瞒你了。”梅长苏轻笑，“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回到金陵竟然只瞒过了你这点时日。我不再是当年的林殊了，而你……我担心你知道了我身份之后会……”他打断了自己的话头，“你现在都知道了，我也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若不是当年跟从母亲学医，你恐怕还能再瞒上我几个月，甚至几年。”萧景琰伸手整了整梅长苏的斗篷，“你不再是当年的林殊，而我也不再是当年的萧景琰。你变了，难道我就不会变得比当年更成熟吗？”
梅长苏瞥向萧景琰：“有没有变得更成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十二年过来，你的医术倒是应该不错。”
“就算医术再高，也抵不过病者自己不在意。”萧景琰的眼神有点不满。
“景琰你……什么意思？”
萧景琰叹了口气：“意思就是，这么冷的天出门，记得把斗篷拉好。否则你要是为此受了风寒，我可不想管你。”
“那靖王殿下就不用管啦。”梅长苏的语气明显轻快了许多。
“……”萧景琰瞪了梅长苏一眼，“别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小殊，我既然修习医术，就不能不在乎你。”
—待续—
哈哈哈哈之后大家可以看到一个开启了医者关怀模式的景琰和一个天天被景琰管着完全不敢作死的苏苏233333
梅长苏：男朋友太唠叨怎么办，急，在线等
斗篷我老早就想吐槽了！！宗主你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还有斗篷为啥不掉……这是我四月出cos的怨念……最后我用了个诡异的办法才让斗篷挂在我肩膀上不掉的【死目】
感谢我苏@凯特-决心瘦成一道闪电 某天晚上在宾馆，一直在被我吼被子盖好……肩膀盖好……大椎盖好……腿盖好and so on23333然后就有了这个学医琰的梗h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