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霄壤之别（一、近地面防御舰队母舰）
*硬科幻！
*好久不开上帝视角了作者有点不习惯2333
*就因为开这文我颠颠的回去看三体了_(:з」∠)_实在是看一遍被震撼一遍……而且已经非常熟悉三体剧情的现在，回头再看真的好悲凉QAQ
*废话不说了
上文 序章 舰长与参谋
一、近地面防御舰队母舰
转眼间梅长苏就任第七分队协助官已经两月有余。
萧景琰发现他这协助官倒也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不招他喜欢。原本以为和他在回去述职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书呆子协助官差不多，却没想到梅长苏竟意外的和他聊得来。
自史书记录的地空战争开始日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从开始到白热化，再到当前已经呈冷战的形势，近地防御面就成为了小规模战斗爆发最多的地方。萧景琰在全面战争爆发当年进入军校，毕业之后他就到了近地面防御舰队担任指挥官，中间虽然有过分队的调动，但他的编号开头始终是XJY00B01，结尾也一直是001。
因为某些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原因，萧景琰没有遵从防御面指挥官十年任期的规定，而是要求在这里任职直到他不再能胜任为止。
不再能胜任，对于太空军成员来说，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意味着死亡。
梅长苏就此事也问过他，但他不太愿意回答。这种事情，他已经下决心带着它直到自己归于消亡的一刻。这些年来，那片布满金属残骸与不明碎片的战场影像，深深的印刻在萧景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虽是通过远距离传输看到的画面，但在全息数据传输投影技术已臻于成熟的现在，任何一个通过该技术拍摄的场景都可以近乎真实的展现在观察者的眼前。
甚至有时候在梦里，都会以为自己身在那一片激战过后的空间里，徒劳的搜寻着什么。
除了这件事之外，萧景琰还是很乐意和梅长苏聊天的。这一个月在近地防御面发生过几场小规模战斗，但都离第七分队很远，管不着，他也就乐得清闲。
战功是战功，只要有战斗就意味着有损失。萧景琰不是好战之人，他不奢望这一代人能看到地空和平，但至少战斗的次数越少越好。
毕竟在舰上活动范围就那么大，还要时时保持警惕，能有个可以说话的人是件不错的事情。恰好萧景琰和梅长苏只差两岁，是出生于太空舰队势力的同一代人，不管是谈起有关于旧年地空对峙时期还是太空舰队的发展，都有话可说。
就连最近太空军政府采取的一系列民生政策，他们也能聊到一起去。
“听说母舰队那边农业发展的不错。”萧景琰刚看完今天母舰队传来的新闻，吃饭时候对梅长苏说。
“农业发展的好，可是送来的补给总没什么变化。”梅长苏掏出自己随身的本子。在这个大家都把事情记在随身存储空间的时代，他却仍然保留着写字记录的习惯。
“没办法。梅参谋似乎还保留着在母舰队时期的饮食习惯？任职到前线来，可要改改，我们这可没母舰队那么多好吃的。”
梅长苏笑了笑。“是啊，一时半会还没改掉。”
“不过也难怪。”萧景琰想起来自己十八岁就到了近地防御面，“你在母舰队呆的年头长，慢慢改就行。我每次回去述职都能吃到自己舰上吃不到的东西，刚开始几年还有点盼着那几天，每次都换着花样把一年没吃到的各种美食尽量吃遍，后来慢慢就懒了，有什么吃什么，还是觉得回到这里安心。”
“舰长原来也是吃货。”梅长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吃货有什么不好的，远古时期就有‘民以食为天’的说法。”萧景琰今天心情显然极好，“梅参谋既然是军校的高材生，可否有办法让舰上的食物变得更美味一点？”
“我想想。”
萧景琰没想到梅长苏竟然会答应。“你说真的？”
“最近没有作战任务，我在这舰上总没多少事情可干，倒不如一试。”
然后没几天萧景琰就收到了由编号MCS00B0107002传来的一份土壤结构评估报告和一份改善建议。
他心说最近军校都教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是协助官课程里有的还是怎样？要是协助官课程里有的内容，那他不得不对母舰队那帮人稍微改变些看法。
按照梅长苏的改善建议调整了土壤结构之后，新的一茬速成蔬菜的口味……好像的确好了些。
没有战斗的情况下母舰上的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天依旧没事，梅长苏处理完日常的一些工作之后就在舰上散步。走了几步就走到了萧景琰在生活区的房间。
作为指挥官，萧景琰在生活区有专门的一块空间，可以完全按照他自己的意愿进行装饰。有些舰队里指挥官相对独裁一些会把整个母舰都照自己的风格来装修，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这么做。这一块空间没有封闭，相当于一个开放式的厅堂，而他的卧室门就在厅的一面墙上。
厅里的装饰风格，在梅长苏看来再熟悉不过。
和十三年前近地面防御舰队第三分队母舰上同样空间的风格，几乎一模一样。要说有区别，十三年前比现在要更加恣意奔放些。但只要对当年第三分队指挥官足够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段而已。
而最熟悉当年第三分队指挥官的人，已经在十二年前就丧生于茫茫太空之中。
梅长苏没有在厅里多逗留。穿过了生活区再走一段就到了中央门。
作为协助官，梅长苏有打开中央门和指挥室门的权限。不过一般情况下出于礼貌，他还是会在开指挥室门之前发出一个请求信号，相当于古代敲门那样的性质。他想要不要去分析中心看看这几天的舰队运行报告，就打开了中央门。走过和外面生活区完全不一样风格的走廊，刚拐到指挥室所在的那条通道，离分析中心还有一点距离，梅长苏就发现了异样。
指挥室的门是开着的。
他走到指挥室门前，就看见萧景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凭借着他一级的视力，他看到了那是一张照片。
一张他很熟悉的照片。
虽然半重力环境下脚步声很小，但是萧景琰还是听见了梅长苏的声音。“梅参谋进来吧。”他没回头，还是盯着那张照片。
梅长苏小心翼翼的走到萧景琰身边。
“萧舰长，能否冒昧的问一下……”
“这张照片吗？”
和梅长苏的记事本一样，这年头愿意用传统方式保留这些信息的人多半是因为怀旧或者这信息有某种特殊纪念意义。萧景琰手上的照片当然是后一种。
“是。”
其实梅长苏怎会不知道照片对于萧景琰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不巧撞见，再不问一句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过来坐吧。”萧景琰径直向控制台那边的座椅走去。他点了一个按键，在他的座位旁边地面上升起了另一把椅子。
梅长苏跟过来坐下，萧景琰把那张照片放在控制台上。照片上是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穿着军校的制服却勾肩搭背，对着镜头笑的很灿烂。
“其实还有一张。”他从控制台下面又抽出来一张。这一张照片的右下角刻印着01S35101的编号。梅长苏凑过去一看，这是一张军校的毕业照。萧景琰的目光落在照片的第二排偏左的一个位置。那里站着的就是另一张照片上的两名少年，表情正经之后更显得英气逼人。
“我很久没有和人讲过这两张照片的故事了。”他将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
梅长苏有些犹豫要不要让萧景琰讲。但看萧景琰的样子，他大约已经将这件事闷在心里闷了许多年。讲与不讲，还是让他自己选择。
“舰长介意讲给我听吗？”
“我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就当是我自己讲给自己听的吧。”萧景琰叹了一口气，调出了全息显示空间。
—待续—
我决定上来就把从前的事情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