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应天长（25-27）
*又名《缺心眼龙神和他的话痨麒麟》
*轻松愉快，75%正剧+25%沙雕
*大纲by @凯特-一只喵喵
上文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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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先生今日所说，武英殿上恐怕没有旁人能听得懂内中来龙去脉，但又挑不出什么刺，堪称绝妙。”
“殿下可否听明白了？”
“也就是明白了先生说今年数地将有雪灾一事，要尽早囤积物资，做好抗灾的准备。其他的……”萧景琰摇摇头，“譬如什么‘太阳寒水’、‘主运’、‘主气’之类的，的确是完全不懂。”
“殿上应该有人大略知道这些，但凡真有些道行之人，这些五运六气的法子就算不会用也听说过一二，”梅长苏和萧景琰一边往靖王府去一边交谈，“但他们挑不出我的错来。五运六气之中，上应星辰者即为‘五运’，下应气候者即为‘六气’。此为以天地之气应人气之法，我自然熟稔，他们所知难比我更深，怎能说出我的不是？”
“光是先生说这一段，我就已经听不明白了。”
“这本也不简单，殿下不必纠缠于此。”
“不过金陵城历年来冬季少雪，偶有雪也难成灾患。可先生说，今冬雪灾恐怕会波及金陵，这也是根据先生所说的‘五运六气’推断出来的？”
“用它推断自然可以，但我并非推断而来，而是今年金陵城一带天地之气交争，寒气与湿气萦绕不去，深冬必有连日大雪。再推而广之，便大概知道了雪灾会在何处发生了。至于今日武英殿上所说那一套，是为了找个由头解释而已。”
“那个尚书左丞还说是先生进京带来的祸患，到现在又跳出来说这事，好揽上报灾情的功劳，真真可恶！”
“按着今年的运和气，这雪是一定会下的。所以我让他有本事去找高人问问今冬是否会有大雪，我只是确定今冬之雪会造成灾患，还告诉了人皇灾患所及之处，早作抗灾的打算，这该是逢凶化吉才是，哪可能是邪祟？”
本来萧景琰一人来去常常骑马，今日萧选说了要梅长苏前去，便坐了车。回程路上梅长苏说了这么多，萧景琰彻底放心了之后，就想起雪灾这事本身来。
“那这江淮之地真有雪灾，我该如何去做？”
“我将此事明言后，人皇当有安排。”
“先生说得有理。”萧景琰沉默了片刻，又想起个别的事来，“对了先生，那位……呃，玄鸟道长，他也有这些神通？”
“神通大抵相似而内中各有不同。”梅长苏笑起来，“但是此事确实有他一份功劳。”
“怎讲？”
“我现在不能总出京，他倒是来去自由，我让他帮我四下察看天气之异象，否则以我身在京城之感，虽能知道雪灾大体在何处，可却难以像今日这般精确。”
“他现在身在京城？”
“殿下想见他？”
“只是觉着此人甚是神秘。”
梅长苏差点笑出声，赶快憋了回去：“那是因为他那日急着笑我被说成‘邪祟’，殿下肯定还有机会再见他，到时候就知道，哪有什么神秘的。”
（26）
快深冬时果然开始连日飞雪，所幸萧选信了梅长苏所言，各地备了粮食、炭火之类，又命人铲雪、化雪，总算是暂时没成大的灾患。
萧选那边当然欣喜，赐了梅长苏一顶银狐的斗篷。萧景琰见梅长苏一直身披一顶薄的斗篷，多次劝他换，可梅长苏说他不冷，要让人去替他做一身也不让。现在有了厚实的斗篷，萧景琰放心了许多。
雪下了几日终于小些，然而这天气却是更冷了。萧景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点着火盆在书房里坐着，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觉手脚发冷，想是今年比往年都要冷上不少，梅长苏所言分毫不差。他站起身，要去走一圈暖暖身子。待萧景琰走到门外，看见梅长苏还穿着旧斗篷在廊下立着，实在是奇怪，就走过去问道：“先生既已有了新斗篷，为何不穿？这旧斗篷终归薄了些，先生总说不冷，可今日我在书房坐了半个时辰便觉天寒地冻，往年从未如此。难道是……先生嫌那件斗篷是毛皮所制？”
“倒不是毛皮的道理，而是我的确不冷。”
“先生的斗篷也太薄了些。”萧景琰捏了捏梅长苏的斗篷，和之前一样，并没有换，“雪不见停，天气也愈发冷，先生就算是仙神，可如今是在凡间，也要小心风寒啊。”
“殿下多虑了，若真是冷，我早该回房烤着火盆取暖了。”梅长苏从斗篷里伸出手来，“如不信，殿下可以试试，我的手是冷是暖？”
萧景琰触到梅长苏的手便惊讶了，这深冬时节，他的手都不见得暖和，可梅长苏的手却是温热的，与外面的气候显得格格不入。
“先生真的……不冷？”
“在天界的寒潭之水里泡上几个时辰，那才算冷，除此之外都不算什么。”
“先生所说的寒潭，是有多冷？”
“仙凡有别罢了，和凡人在冬季的冰池中泡了一遭差不多。”
“这是……”萧景琰皱皱眉，“先生试过？”
梅长苏冷静了一下，还是没把上千年前他和青龙真君在寒潭边出的那茬旧事说出来。
“只是失足掉了下去。那是万年的寒气所结，虽然及时上了岸，但那水的确寒彻肌骨，殿下所感，大约与在那潭水里泡着无异。”
（27）
梅长苏拗不过萧景琰的请求，点了个火盆放在自己房里，和萧景琰对面而坐。
“那日先生说火是凡火，但今日这火远比我书房里的暖，想必先生那日只是搪塞他们吧。”萧景琰靠着这火盆，比自己书房里的暖很多，可是看炭火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火就是凡火，是因我点的火，而我又在身边，才比别的火盆要暖。要是挪开了这里，就与寻常火盆无异了。”梅长苏用手拂了一下火盆边，火盆就更暖了些。
“先生的神通竟是一年四季都如此实用。”
“适时而用，这些小法术现在还能用，那日玄鸟提起来，索性做个麒麟现世的法，这就做不到了。说来殿下非要留在此处叙话，不仅是为了火盆吧？”
“确实，其实是想问先生，今冬雪灾之后，要注意些什么？”
“大雪之后……”梅长苏叹了口气，“忽然让我说我还无法确定，但这般大雪之后常有大疫，过几日我大略能和殿下说明白。”
“大疫？先生是说，等开春之时怕有瘟疫？”
“是的，我现今也只能说有可能如此，待真能明了，一定会让殿下早做准备。”
“雪灾提前还能防，可瘟疫如何提前防？”
“这确实比旱涝之类灾患要更难防，而且也不能提前将这些全都对人皇言明，怕人皇多有顾忌，反而坏了大事。因此殿下可以先寻各地医家，问明冬春之际会有怎样的瘟疫、可否有方药能用之类。”
“先生曾说的是通晓寒热，那瘟疫具体在何处州郡，是否就很难说了？”
“的确比气候难说，但根据雪灾的情况也能推断个大概。若是雪停后，殿下能知道此次大雪波及的范围，与我之前所推断作个比较，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好说，到时候及时告诉先生。”
“别的一些事，我自己查证，外面还有玄鸟帮着。若无瘟疫，或者只有各地散发的小瘟疫那还好说，若是连成片那就是个大麻烦。”梅长苏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了，连忙将语气放轻松，“殿下不必现在就担心，能比别人多看一步就已是优势，剩下的过几日商榷。”
—待续—
五运六气确实可以推，但好复杂……【绝望的眼神.jpg】
（其实真正要写也不是不能写，但会变成一大堆学术内容23333）
雪灾是凯特提醒，想起来自己经历过南京两次大雪，08年一次，还有18年一次，我印象都挺深的。（18年回家的火车被卡在蚌埠好几个小时，到南京之后一步一滑溜回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