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应天长（22-24）
*又名《缺心眼龙神和他的话痨麒麟》
*轻松愉快，75%正剧+25%沙雕
*大纲by @凯特-一只喵喵
*进主线第一件事给自己挖坑并且跳了进去（算了主线大概也没多长）
上文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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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秋猎上施用了些许法术之事，二人回京之后便几乎都忘了。偶尔顺口提起来，也当个茶余饭后的笑谈。譬如萧景琰疑心梅长苏会不会点火把这桌子烧了，然后梅长苏就真点了个火，可是烧过之后却毫无痕迹，诸如此类，云云。
“先生，我今日入宫，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和先生有关。”入冬后暂无大事，直到某一日，萧景琰回府之后急匆匆地来找梅长苏，一见面就是这么一句。
“殿下进来坐，慢慢说。”梅长苏将他让进房内，坐下后又给他沏了杯热茶，“宫中出了何事？”
“说是尚书省的吴左丞向父皇上了奏疏，内中说先生秋猎时所施乃是妖术，先生是邪祟化身，变了人形来迷惑本王心智，进而祸乱朝纲。”
“尚书左丞？这面子可大了，竟然能得他参我这靖王身边的小小谋士，有趣。”梅长苏笑了笑，“人皇那边的消息你有没有？”
“父皇的想法我当下并不知晓。但此事甚为蹊跷，我从宫中回来这一路上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
“殿下说说？”
“要说让他人知道先生的法术，也就是秋猎那一次而已。太子之位其他兄弟早无争抢之心，父皇的态度也是明摆着的。可要说皇长兄意图针对先生，那我更是不信。皇长兄品性如何我自是清楚，他定然不可能授意他人来上这份奏疏。可父皇身边会些术法的人也不是没有，他为何偏偏要针对我与先生？”
“先不论他人所言，就殿下心中所想，在下到底是下凡的仙神，还是有可能像他所说的那样，是迷惑殿下的邪祟？”
萧景琰沉吟片刻：“如果以当下而言，我信先生就算不是仙神也是位高人。但若是说起从前，倒确实怀疑过先生是否是山野妖孽化成人形，或是欺世盗名之徒。”
“殿下是从何时开始相信的？”
“先生一向不伤虫蚁性命，那日山间我又见先生身边大蛇盘踞，亦有数只赤狐，手中所捧却是蛇与狐的猎物。况且先生起身时，是让手中兔子先跑远，别的兽类才陆续离开。连天敌之间先生都能令它们和善相处，若是心怀恶意，定做不到如此地步。”他想了想，继续道，“还有一事，就是那日……那日先生沐浴，我慌忙冲进浴堂惊扰了先生，说是有异兽，实是在浴堂外见了巨兽之影，怕先生有闪失才闯进去的。后来细想，那兽影像是麒麟，正应了先生之前所说。”
这倒是与梅长苏当时所想相似，但此时并不是就着此事深谈的机会，他听完后说道：“殿下请想，殿下所见与他们所见差别甚大，起初也曾有疑心。他们所见不过是小小法术，而况烈火沾身不燃，真说起来，这邪祟的说法倒也不算毫无凭据。”
“可是那日他本人并未见此事，会是谁说的？”
“这等法术，凡人见了当然讶异，回去肯定多有口耳相传。这位吴左丞，平素秉性如何？”
“确实没见他从前有什么奸佞之言，甚至我都没多注意过这个人。”
“殿下暂且宽心，我自会想办法打听这内中是否还有纠葛。但目前看来，也许是其人得知此事，确实是怕殿下受蛊惑才有了这份奏疏。”
萧景琰点点头：“先生这么说不无道理。但父皇肯定会有所怀疑，先生打算怎么办？”
“如何证明我不是邪祟，这确实需要好好想想。殿下不必着急，虽然我不能随意使用神通，但总能找到办法。”
（23）
“有位道长称是先生的友人，在门外求见。”
“道长？”梅长苏站起身，“我去看看。”
一说是道长，梅长苏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不其然，一到门口，他就看见了下凡的玄鸟蔺晨站在那儿，见他来还装模作样行了个礼。
“他确实是我友人，还是关系不怎么样的友人。”梅长苏对萧景琰说，“天界时便认识的，大概是想来搅浑水。”
“既然是先生的友人，那就快请进吧。”萧景琰听梅长苏口气轻松，估计二人甚是相熟，就将人请了进来。
“靖王殿下可不能听他说，我与他是老相识了，说关系不好，那是诬蔑！”
“看二位这样，一定是多年好友。那些繁文缛节的就免了，本王命人沏壶茶，二位叙旧便是。”
等安排停当之后，梅长苏问他：“你怎么忽然上门来了？我可没提前听你说。”
“你都被说成邪祟了，我还不能来看你？”
“午前的事你午后就到了，这算是什么，‘坏事传千里’？”
“我一直在朝廷那各种打听，大多也是你有所了解的那些，就这事，我一听说，赶紧收拾了一下行头就过来了。”
“我在这京城没有认识的道长，一听就是你。不过你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
“方便行动而已，勿怪，勿怪。”
“你有什么办法，帮我除了这邪祟的名头？好歹我也是祥瑞之兆，这说法忍不了。”
“你现在又不能现原形……又不能回上面给你搬救兵去……”蔺晨摸摸下巴，“要不，我给你做一出‘麒麟现世’的戏？”
“动静太大我可受不起，得又让他人信服，又不能惊扰凡间。”
“这要求可不简单。我倒是想天边扯两朵祥云过来，可祥云又不是一般人能认得的。”蔺晨眼珠一转，“要不然，来个天降飞雪？午时三刻下起来？”
“我还没到喊冤叫屈的程度，想点别的。”
（24）
蔺晨和他聊了小半日后走了，萧景琰又来找梅长苏。
“殿下何事？”请人落座，梅长苏见他眉头紧锁，想大约还是为了那“邪祟”的事所来。
“先生当时所说，都是实情？”
“当时所说……什么？”这与梅长苏所预想不一，他一时间没想明白萧景琰问的是他说过的什么话。
“说本王是龙神降世，而先生则是受命下凡来辅佐本王。”
“殿下还是不信？”
“最开始这些话自然很难相信，可是这些日子见先生形容举止，确实不像是凡人之躯。但先生所说实在是难以置信，故此再度来向先生求证。若句句属实，可否请先生与我细说这内中因缘？”
“在下自第一次拜访靖王府起，与殿下所言绝无虚假，只是有些内情实在复杂，一时难以对殿下道出。”
“先生现在可有什么能说的吗？”
“今日所来的道长，实为玄鸟下界。他并非奉命而来，只是生性爱好游玩，又与你我皆是旧识，这才跟来相助于我。”梅长苏说道，“天界之中，我与青龙真君素来交好，此番青龙历劫，我跟随前来也是应当。”
“可我并不记得半分往事，先生初见我，怕是很失望吧。”
“我知殿下在人间时绝不会忆起天界之事，因而也无所希冀。倒是殿下眉眼一如从前，连秉性也未曾大改，这令我甚是惊喜。”
“先生此来，是要助我登上皇位。我相信先生不会使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但皇长兄在前，先生真有把握。”
“不能说有十分把握，却也不是全无信心。”
“先生有计策？”
“我通晓天下寒热，既然殿下现在愿意信我，今后我便会将天下各处可能遭的灾患告知殿下，由殿下向人皇进言以防患未然，此是其一；人皇身边确有心术不正之人，借立嗣之事而诳时惑众，我与玄鸟商计，要将这些祸患除去，此是其二；下凡后我不能应用十分的神通，但既然要辅佐殿下，便会保殿下周全，直到回天庭复命时为止，此是其三。有此三条，人皇看见殿下之好，殿下亦不受凡间之害。除此之外，便是由人皇定夺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