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阅后即焚（六）
*《白夜》系列衍生科幻，依旧是医生x法医
*萧景琰人设微有调整（由普外科调整为神经外科），梅长苏人设基本不变
*以瘟疫公司某些病原体的剧本为原初灵感的一部分，如果目前状态对这类题材不能接受请关闭页面。
上文 （五）
tag#靖苏阅后即焚
（六）
开颅手术是萧景琰的本行，但是切开之后直接往病灶里用药可不常见。言阙昨天早上和他们讲解完术式后指导了一台手术，就乘车赶往T市了。相比起作为疫情中心的T市，这里的情况还算好些。
但其实这个好些也只是针对神经外科说的。实际上患病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但是被患者波及到的人却在不断增多。有条件躺在神经外科手术台上的人少，但急诊外科和急诊骨科却一直处在忙个不停的状态。
科里只有三个人能做开颅，三个人轮流值守24小时。萧景琰作为言阙的直传弟子，主动要求第一个班由他来，连着昨晚值守加起来可能要40多个小时。要是说一个科里有三个人做，这还不算什么要命的事。可放眼到全市能做这种手术的地方来看，这里显而易见地变成了最重要的治疗中心之一。
萧景琰睡了一觉，一早醒来发现某个群又炸了，连带着他老师也在私聊里找他。
他决定先回言阙的消息。
“什么事老师？”
“病毒的阻断药今天应该就出来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些感染了却不产生朊粒的隐性感染者，这种情况理论上具有传染性，又不能完全阻止人口流动。”
“什么时候能发过来？”
“第一批估计还是这边用，不过已经启动了尽可能多的生产线。”
“老师您那边情况还好吗？”
“刚从台上下来，休息一会。我在想，这次的情况，虽然是由人为情况而起，但也正是由于人为制造所以有大量的研究基础，才能这么快出来合适的药物。”
“确实，要是自然变异的情况可能会难办很多。”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开颅疗法的费用暂时没办法走保障系统，目前做的人肯定少，而且很多人对此有所顾虑。但是对于有职业暴露风险的人员，优先提供保障资金以施行手术。”
“这个职业暴露风险的人员范围有吗？”萧景琰几乎是一刹那间就想到了梅长苏。
“简单来说，被拉出来集体居住的人都算。你那边情况如何，有人做吗？”
“暂时没有下一台，不过说不好，我一会问问兄弟科室。”
“你多小心，防护器械吃紧。这边已经有好几例因为职业暴露感染发病的了，我现在排的全部都是这种情况。主要是感染之后不一定产生朊粒，产生朊粒的时间长短有别，最新的时间是说2-7天。”
“最快能到这么快吗？”
“确实有，不是我这边收的。叮嘱和你一起的那个孩子也千万小心，出现明显的情绪改变别耽误，早期干预没什么后遗症。”
“好的，谢谢老师。”
“你去吃点东西吧，我一会继续上台。”
萧景琰转手就把言阙的话发给了梅长苏，然后开始在科里的柜子里找饭吃。结果泡面刚泡上，还没吃到，秦般弱就从门口出现了。
“今天你值班？”
“对，我值，来病人了？”
“开发区那儿要转运来一个年轻法医，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到。”秦般弱的视线瞄到了泡面，“我那还有卤蛋，等会给你拿一个，吃完了之后那个患者的情况会有开发区医院的医生和你对接，费用已经走绿色通道了，今天直接排急诊手术。”
“行，电话对接还是网络对接？”
“网络对接，你可以吃着泡面看。”
萧景琰把泡面端到科里专门做远程会诊的电脑前面，秦般弱先回去把接入通道发给了他，然后往他桌上扔了颗包装卤蛋。
“谢啦嫂子。”
“嫂子什么嫂子，指不定还踹了他呢。”
“现在这情况，你们没办法见了吧？”萧景琰开始撕卤蛋的外包装。
“你可别仗着你和你家那个容易见就来找事，这个事结束之后小心病历以后都不帮你签！”秦般弱倚在门口瞪萧景琰。
“别动气别动气嘛。”
“好了，我回护士站，有事随时叫我。别着急转运的事，到时候对接都有专人负责，你先和他们那边医生谈。”
说来就来，言老师果然好预言。
打开远程会诊的界面，对方很快就把病历发了过来。萧景琰无心吃泡面，只因为饥饿感而吃了卤蛋还差点把自己噎着，就开始看病历。屏幕的另一边是实时交流的对话框，他看着病历，对话框里一直在跳出经治医生的叙述。
“从接触到发病，两天对吧？”萧景琰发回去一句。
“对，接触是前天上午10点40，当天中午就送过来了，病毒检测结果阳性。今天凌晨4点45开始出现精神症状，主要表现为无诱因狂躁，到7点左右开始出现难以控制的暴力倾向。”
“还真是挺快的。”
“这边没有手术条件，我们知道现在对于职业暴露人群有手术优待，问了本人及家属都愿意进行手术。初步治疗的用药已经全部用上了，特殊转运车十分钟之内就走。”
“你跟来吗？”
“来不了。萧主任，我这边人员吃紧，如果有别的情况您随时联系我的手机号，还有我们科里的电话，找不到我本人也能找到别人，我姓白。”
“行，我再看一下病历和医嘱，有问题再问你。”
萧景琰拿起对讲机：“护士站，把药备上吧，一会我带上去。”
“收到。”
他看完病历才发现泡面已经泡散了，太软的面他不喜欢，可是也不得不吃。吃着的时候他就打开了手术系统，准备提交一下手术申请。结果一进页面他发现他的名下已经列这一个预提交申请了，里面信息基本都已经完善，也不知道是秦般弱帮忙做的还是系统里开了专门的通道。他左手拎着叉子，右手把缺的少许几个项目补完，提交了上去。
“我肯定会注意。以及景琰，我可能这几天先不回去了，最多一周，能回去了跟你说。”
“局里的要求？”刚提交完手术申请的萧景琰看到这消息立刻就觉得自己干脆住在手术室算了。
“对，局里的，我们这有点情况，回头再跟你讲吧。”
“好的，你忙，我吃口东西去备手术。”萧景琰知道梅长苏的工作性质，这种情形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你也小心。”
梅长苏把手机扔到一旁，整个人跟泄了气一样瘫在休息室的床上。他没想到他成了全局第一个有明确感染可能的人。早上去现场会被划破防护手套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的，回来之后就一直等现场的病毒检测情况，同时他的血样也被送到了最近的有条件的医院，等着一个阴性或者阳性的结果。
休息室已经被改造成了临时隔离室，梅长苏以为自己在这里等结果会很煎熬，可心情却比想象的要轻松许多。他觉得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萧景琰的缘故，就算是阳性，也有拯救的机会。
“没事吧？”和他一起去现场还把他送回来的刑警队老大哥蒙挚过来看他，“你可千万别有心理压力啊，像你这情况做手术能全报销的。”
“我没心理压力，真的。”梅长苏隔着玻璃对蒙挚摊手，“你看我这样像有事？”
“你别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吧，局长还指示说一定要保住你呢。”
“我真没紧张，蒙大哥你别瞎想。”梅长苏眼见蒙挚的理解都要歪到天边去了，“要真阳性了也不一定引发后续感染，出症状就去做手术呗，能怎么样？”
“那可是要在脑袋上开洞的手术，想想就害怕！”
“又不是把里面挖了，再说了，还不一定阳性呢。”
“没事没事，你要真进去了，全局大家伙儿都给你打气！”
“蒙大哥你能不能念我点好，这哪叫‘进去了’啊。”
蒙挚挠挠头：“一时嘴瓢！哎说句真的，你趁机休息几天吧，就算没事也得观察一周，虽然不能回酒店住着，但局里条件也还凑合，你就别老那么折腾了。”
“我不想休息也得休息，就我们组里那几个得累了。”
“你不在可真是少了顶梁柱……要不要把实时系统给你接进来？”
“别，那就是真的闲不下来了。不过要是上头老大说给我接实时，我肯定得应。”
“我说他们不能这么狠吧，你都工伤了还接实时。”
“谁知道呢，这会特殊情况。蒙大哥你也小心，你要倒了，刑警队的弟兄绝对不答应。”
“……”蒙挚听这话总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我倒不了！”
“我这局里最服蒙大哥，说倒不了就是倒不了！”
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胡扯，休息室电话响了。
“喂您好，这里梅长苏。”
“小梅，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啊，是局长啊。您说，没事的。是不是阳性了？”
“对。你不要多想，局里给你安排医疗资源，一定会都妥当的。”
“您放心，我挺好。医疗资源的事情拜托局长了。”
挂了电话，梅长苏一抬头看见蒙挚眉头紧锁地看着他，笑了笑说：“蒙大哥，我怎么看你比我还着急？”
“我能不着急嘛！你说你这次出去就意外……哎呀怎么就是你了呢！”
“换别人也有可能，正好落我头上而已。而且局长都说了，都安排妥了，现在也有药，没那么可怕。”
“可是……我不说了，越说越糟，搞得跟我咒你一样。你睡会吧，我回去了。”
—待续—
这套病毒-朊粒的思路可真是麻烦【。】
《阅后即焚》应该离完结不远了，接下来大概是去继续填《龙医》和《裂帛》（我要在5月中之前把《裂帛》写完！！！），以及还有个以前从没有试过的设定连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