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阅后即焚（二）
*《白夜》系列衍生科幻，依旧是医生x法医
*萧景琰人设微有调整（由普外科调整为神经外科），梅长苏人设基本不变
*回归正剧选手，以瘟疫公司某些病原体的剧本为原初灵感的一部分，如果目前状态对这类题材不能接受请关闭页面。
上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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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萧景琰这边乱套，梅长苏那边也没好到哪去。这类事件只比昨天有增无减，相关人士也在骂街的路上越走越远。中午他语焉不详地给萧景琰发了消息，下午也没问出更多的所以然来。
他回家的时候收到萧景琰的消息，问他要不要来附近的大超市一起买东西。梅长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超市里见面的时候他发现萧景琰已经买了一堆包装食品，在购物车里垒放得整整齐齐。
“多买点放得住的，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梅长苏扒拉了一遍，又说了几样他打算要的。两个人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逡巡，到结账的时候车里堆得像个城堡，还是实心的。
虽然是两个年轻男子，但是一下五六百块的东西拖回去还是着实有些难度。萧景琰和梅长苏肩扛手提，就差头上再顶一包，才勉强把东西都拿好。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买这么多？”梅长苏猜到萧景琰有话要说，但是在超市里人多他就没问。
“有不太好的预感，以防万一。”萧景琰把几个勒手的袋子都自己拎了，并不太想说话，“回去讲。”
“你把东西给我点，要不这个和你换。”梅长苏把一个有提手的自备购物袋递过去，“那个装醋的袋子拿过来。”
“不用，我拎得回去。”萧景琰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拿过来！”梅长苏把手头的东西往路边一放，伸手要萧景琰手里的。无奈，萧景琰把自己一半的塑料袋和梅长苏那边的提手购物袋换了，才继续往前去。
“有消息？”走进了小区，梅长苏问道。
“对，言老师说的。”
二人进了家门，把东西往旁边零散地一放，几乎步调一致地换了鞋瘫到沙发上。
“这也太重了……”梅长苏搓着他被塑料袋勒红的手。
“按照老师的说法，这次的情况，很可能具有传染性。”萧景琰深吸一口气，“他说晚上给我进一步的信息，目前也没有确定。”
“你说有病原体？”梅长苏猛地坐起来，“和我们这边老专家的说法好像撞到一起了。”
“你们那边怎么说？”
“快下班的时候，有个消息说这次和医院方有合作，但具体的我还不清楚。”梅长苏耸耸肩，“毕竟你也知道，我师父早就不在这边了，贸然联系他我怕不太好。”
“我这边消息也差不多，说今晚出结果能私下跟我讲。”
“有个靠谱的导师真好。”
“你师父不也挺靠谱的吗？虽然没见过，但我听你讲，他应该挺厉害的。”
“厉害是厉害，但他这人对电子设备可不在行……”梅长苏做了个捂脸的动作，“还好我现在技术过关，自从他走了之后我是真不太容易联系上他。”
“不过认真的说啊，你师父那边会不会有消息？”萧景琰往梅长苏身边坐了坐，“我觉得应该会有吧？”
“估计有的。”梅长苏点点头，“这样，等言主任那边消息出来，我想办法找我师父打听一下？”
“行。”
“你吃什么？我做饭去。”梅长苏见这话题差不多该结束了，就回到了衣食住行上。
“嗯……随你？我没想法，刚才逛超市都逛饱了。”
“你难不成在我到之前把试吃区的都吃了个遍？”梅长苏狐疑地看着萧景琰。
“那倒没有，就是我一直在想要买什么，结果想多了就觉得饱。不过也可能是今天中午在科里又吃多了的缘故。”
“我看是后者，你吃什么了就又吃多？”梅长苏站起身，往厨房走。
“橘子……言老师给的，一大包呢。”萧景琰说到这忽然蹦起来，“啊对，橘子我还给你带了！”他赶忙跑到门口把自己的包从一堆购物袋里扒拉出来，掏出两个大橘子，“特好吃，给你的！”
“那你给我剥，我切菜去。晚上吃蒜蓉菠菜和家常豆腐，行不行？”
“都行，你做的就行。”
萧景琰靠着冰箱给梅长苏剥橘子，塞梅长苏嘴里两三瓣然后自己吃一瓣，没一会两个橘子就吃干净了，留下垃圾桶里鲜艳的橘子皮。搞定橘子之后萧景琰去淘米煮饭，然后乖乖地去了厨房外面，免得影响梅长苏发挥。
正吃饭的时候萧景琰看见自己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他探头过去，发现是他老师发来了消息。
“有动静了。”他放下了筷子。
“赶紧看看。”梅长苏把嘴里的菜咽下去，伸着脖子想看萧景琰看到了什么。可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的，梅长苏无论怎样都看不清楚，只好先不吃饭，等着萧景琰告诉他最新的情况。
他见萧景琰的眉头渐渐揪在一起，知道情况大概不乐观。等人看完，他递了个眼神，想得到回应。
“这事情闹大了，比我们之前想的要复杂。”萧景琰叹了口气，“和你们那边合作解剖的结果，脑部有海绵化病变。”
“什么……海绵化？”梅长苏迅速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你是说，这次的病原体是朊病毒？”
“目前看来是的，他们正在试图分离。但是很奇怪的一点，这次的样子看起来像人传人……”
“……然而朊病毒不会人传人，对吧？”
“对，起码不会是日常这种接触的传染，我记得好像要直接接触含有大量病原体的组织，以及没有合理防护才行。”萧景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最奇怪的一点。除非这些蛋白质颗粒有特殊的载体，比如细菌，或者别的什么。”
“这种情况有可能吗？”梅长苏问，“历史上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就我的知识范畴来说，历史上没有相似情形，但我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萧景琰把手机放下，“我这边现在知道他们已经开始研究成因以及源头这些事了。你问问你师父吧，如果能的话。”
“行，我这就问他。”梅长苏把他的手机拿起，打算编辑信息发出去。
“倒是没这么急，你先吃饭，我洗碗的时候你去发。”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饭，言阙传来的信息让他们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如果是某种常见的病原体类型影响到了脑部反而还好，可是结果出来却是海绵脑病这个直指向朊病毒的情况，这只解决了最表面的问题，而引出了更深的谜团。
“朊病毒……这到底是哪来的？它最早的源头是家畜吧？可是现在肉类的检疫这么严，我觉得应该不可能？”梅长苏终于说了句话。
“就是‘哪来的’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一个可能的方向。迄今为止出现的这类病原因子，连在生物学上的位置都很难确定。所以它连被称为‘病毒’都不合适，一般说‘普利昂蛋白’可能会比较好。”
“说白了就是难抓还难治？”
“就没办法治。”萧景琰喝了口水，“已知的人类患病叫做克雅氏病，预后极差，根本活不下来。但我还有个疑惑的地方，就是现今有的普利昂蛋白致病，基本没有关于暴力冲动等倾向的记载，几乎都是焦躁、痴呆还有别的一些功能障碍。所以我感觉这次的事情还有得可挖。”
“晚上买的算储备粮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算我的直觉吧，反正都是包装食品，买多了也放得住。”
吃完晚饭，萧景琰把桌子收拾一下去洗完了，梅长苏把他师父黎崇的对话框找出来，想了半天才斟酌出两行字。
“问完了？”萧景琰甩着手出来，看梅长苏已经抓着手机查普利昂蛋白的资料了。
“问完了，不过不能指望他回得勤快。一般工作上都是直接打电话找他才行，这种消息指不定他什么时候能看见。”
“其实言老师有时候也这样……”萧景琰坐到梅长苏身边，“你怎么问他的？”
“我就问他，最近的连续事件是否有特殊内情，我从景琰身边知道双方有合作，想请问有没有可以方便透露一点的信息。”
“从我……哦对，你师父知道。”萧景琰想起来老早之前梅长苏因为某个契机把他们两个人在交往的事告诉了黎崇，本来他还担心老人家有意见，没想到收到的是一条语音祝福，可把他吓得不轻。
“不然呢？”梅长苏歪过头靠着萧景琰的肩膀，“医疗界的消息我还能从谁那知道，是个认识我们的人都猜得出来。”
黎崇的消息没来，别的消息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收到的通知，相差不到三分钟。本来是梅长苏先接到电话让他立马去局里开会，他应完电话，迅速去换衣服。
“应该是这件事了。”
“不一定，你们之前不也偶尔有？”萧景琰虽然也有隐隐的预感，但仍盼着与此事无关。
“我毕竟是法医，每天都有值班的人，把我叫过去了不太可能是别的情况。”
萧景琰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手机也疯狂地振动起来。一接电话，是言阙的声音。
“现在赶紧过来，直接到大会议室。”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