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阅后即焚（一）
*《白夜》系列衍生科幻，依旧是医生x法医
*萧景琰人设微有调整（由普外科调整为神经外科），梅长苏人设基本不变
*回归正剧选手，以瘟疫公司某些病原体的剧本为原初灵感的一部分，如果目前状态对这类题材不能接受请关闭页面。
tag#靖苏阅后即焚
（一）
“现在的人火气怎么都这么大！”梅长苏一进家门，把包往玄关上一放，就气鼓鼓地抱怨了一句。
“怎么了？”比梅长苏早了一小会回到家的萧景琰刚从厨房出来，手上还端着一杯热豆奶。看梅长苏没好气，就把豆奶递了过去：“先来一口。”
梅长苏毫不客气地接过豆奶，本想直接喝光，但是看在萧景琰估计也没喝的份儿上，他一口气喝掉了半杯，将另外半杯交还给萧景琰：“今天我们那跟疯了似的，你猜今天一天来了多少斗殴打出致命伤的？”
“多少？”萧景琰没心思猜，他心思全在这半杯豆奶根本不够他喝的这件事上。
“就我们管的那片，今天两起斗殴致死的，平常这谁遇得到啊，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都没一起。”梅长苏换了拖鞋走进来，直接拐弯进了厨房，开始翻冰箱，“我苏打水呢？”
“在下面那一格的里面，我刚整理了一下。”萧景琰凑过去，“你说什么，两起打架打死人的？”
“对啊，我今天都懵了，这也没什么好验的，一起拿刀的，一起钝器的。”梅长苏掏了半天把他存的苏打水掏出来了，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关键是，你说光打架斗殴也就算了，我这边平时治安也不错。要换成城郊那些地方，隔三差五能遇见，可往死里打的，哪来那么大仇啊？还两起？”
萧景琰伸手向梅长苏要苏打水，后者就把没盖盖子的瓶子递给了他。在冰箱冷藏室放了一天的苏打水是冰凉的，萧景琰一口下去只觉得七窍通透，神智清明：“你还别说，我们隔壁不是普外科嘛，他们中午过来找我们串门，说忙得不行，上午好几个外伤的来急诊，他们值急诊的大夫一直在楼上楼下跑。”
“外伤多也正常吧——苏打水给我。”梅长苏把饮料拿了回去又灌了一口，才拧好盖子塞回冰箱里，结果原来放苏打水的空隙被掉下来的半个西瓜占了，他只好把瓶子立在了门的格子里。
“正常是正常，可他们说这一早上除了那种自己磕着碰着的，剩下的全是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来缝皮。”萧景琰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梅长苏也跟了过去，“进来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甚至还要动手，有两波都是片警送过来的。”
“你们那也这样？我同事还说他们今天出警这种情况比平时多了好多，烦都烦死。”
“没错了，据说他们下午还是这种情况，估计夜急诊也好不到哪去，我看值班的明早得疯。”
梅长苏看了一眼时间：“我觉得他们现在就疯了。”
“那精神科也没办法把人拖过去，但愿晚上路人少，情况好点。”
“我也希望我们那边晚上别有太多事，一晚上不得安生也太惨了。”梅长苏托着下巴看萧景琰，“你说这大冷天的，他们是空调吹多了还是电热毯用多了？还是我同事说的，吃枪药了？”
“说不定是火锅和烤串的辣加多了。”萧景琰耸耸肩，“按理说这不是夏天才容易出事吗？喝个啤酒还能抡瓶子，这天气大家都冻得哆哆嗦嗦，怎么还有多余能量拿来打架？”
“往年看来夏天好像是容易点，我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今天最高也才8℃，离春天都还早着呢。难道有人在水里下药？能控制行为的那种？”
“这都什么年代了，下药可太老土了点。”
“我觉得也是。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原因，初步看起来又不像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行为，但是这么集中显然也不正常。”
“先别想这个了，等你的同事那边看看有没有结果。晚上吃什么？”
梅长苏的视线转向附近地上他们昨天采购回来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来的东西，一个塑料袋里装着各种零食饮料，另一个塑料袋里都是熟食和菜：“做个青菜，然后肉食你要吃红烧肉这种纯肉的，还是做个笋尖炒肉丝？”
“炒肉丝就行了，中午我同事订的外卖，太油了，腻得我一下午都不舒服。”
梅长苏收拾收拾去厨房了，萧景琰找到他们外科系统中青年医生的闲聊群，“宇宙第一柳叶刀手集散地”，发现普外科的同事在群里发飙。
“今天没救了！这到底是有特殊情况还是怎么回事，有人清楚吗？”
底下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今天的急诊，但没一个人有点看起来靠谱的猜测，大多也都是不着边际地瞎想。
“你们外科急诊搞着搞着就送骨科急诊来了，这大晚上排急诊手术还让不让人活！”骨科的同事看起来也很暴躁。萧景琰又翻了翻，好像是下午快下班那会来了个打到骨折的，情况还不至于做急诊手术，结果这会天都黑了，来了个必须尽快排手术的情况，闹到骨科那边鸡飞狗跳。
“祝你们那边晚上别有一拳打成脾破裂的，祝夜班平安！”骨科的同事还不忘发个祝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平安是平安不了了，少来几个吧……我恐怕得叫二线来了。”
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关于这事的聊天记录，萧景琰敲了一行字发出去：“我听人说，公安那边情况也不好，全是这种情况。”
“是那位法医小哥哥说的嘛！”神经外科楼下的泌尿外科学弟蹦了出来。
“是是是，”萧景琰心说还能是谁，能看着这中二病群名聊天的这群狐朋狗友早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就他说的。”
“那他们知道情况吗？”刚才在群里直跳脚的普外科同事又冒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一回来就跟我说，具体原因暂时也是一头雾水。”
“唉，都辛苦。急诊又叫人，我下去了。”
萧景琰拿着手机站到厨房门口：“长苏，我跟你说，我们那边现在还不得安生，群里都吵成一片了。”
“吵起来了？你们自己人？”
“也不叫吵，就是抱怨，大晚上骨科还弄了台急诊手术，这得打成什么样了？”
“你要这么说，我估计我们那边也不会好到哪去，不过这会问他们也不方便，明天上班了再问吧。”梅长苏继续切笋尖，“你说，这是不是远程操控精神？搞个什么纳米机器人？”
“噗！”萧景琰笑出声，“越来越离谱了你这……”
次日上班时，萧景琰注意了一下普外科的工作情况。结果那边的忙碌有增无减，并且骨科也没过上好日子，那个“集散地”的群一天都充斥着这两个科医生的爆炸式发言，中间夹杂着别的科给他们顺毛的话。他出去倒水的时候亲眼看见血管外科的某位医生给普外科送了一袋橙子上来，不过很显然，那边有极大的可能性吃不上。
中午他收到梅长苏的消息，说那边暂时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不过在别的省市也出现了类似情况，有待进一步调查取证。
“其他地方也有？”萧景琰皱眉。
“对，更多情况我暂时还没问清楚，你那边有没有渠道问问？”
“那我问我老师去，等会他午休起来了我找他。”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萧景琰就跑去找他导师了。言阙不仅是他的导师，更是医院的神经外科大主任，在全国业内也绝对能算得上是个人物。
“言老师，打扰了。”萧景琰在这层的小会议室找到了言阙。这是言阙惯常的休息处，大家都知道。
“哎，景琰你怎么这会来了？坐，有急事？”
“就是……”萧景琰见小会议室里没别人，接着说，“老师您知不知道，这几天国内别处有没有聚集性的斗殴事件？”
“你说普外科这两天的那种情况吗？”言阙解开了手机锁屏，“确实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
言阙看了看他，点点头：“行，不过现在这事没多少人知道，不过是你来问，我说了也没关系。”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外传。”
言阙把手机上一段聊天记录调出来，直接拿给他看。萧景琰知道其中几人都是整个外科业内的高年资专家，这些话的可靠性他不会怀疑。这段聊天记录主要提到了有散在的这种情况发生的几个市，其中尤以T市为多。相比之下，本市报的情况看起来倒还算好了。
“从地图上看来，这些现在我们收集到的资料，大概是以T市为中心向外辐射的，方圆最远也就300公里，越远的出现越晚，T市比我们早了三天出现的集中发作。”
“言老师您说的是‘发作’，您认为这是发作性的疾病？”
“目前我们的推测是这样，T市那边警方和中心医院在合作尸检，最早今晚能出结果。”
“好的，谢谢老师。”萧景琰知道这已经说得够多了，准备离开。他和言阙道别，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又被叫住了。
“要是有了结果，我告诉你。”
“这……让我知道不合适吧。”萧景琰愣住了。
“没关系，你也算是我们院神外的接班人，告诉你其实也没有问题。”
“那太谢谢言老师了！”萧景琰站在门口鞠了一躬，这才回了神经外科的办公室。
—待续—
其实就是想写写最近的投射，但是这个阶段写得太现实，各种意义上都不太合适，所以还是用了科幻的表现手法。
有基友跟我说，现在大家心态都不太行，其实我也一样。
我自己在医疗行业内，信息渠道之类的都有另外的，每天我连那些文字都看不进去，只觉得心口憋闷。自己被关在屋里啥都做不了，认识的一线只希望他们别出事，就算理性上了解很多，感性上还是很难受。
有些话不适合直接在这里说，总之希望大家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