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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裂帛(四十二、暗事)

*warning见全文起始

*逻辑已千回百转,步步伏笔真假难辨,我已经快搞不清楚每个人的思维了……感谢 @凯特-一只喵喵 和 @江云逋 帮我整理逻辑


上文  四十一、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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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文总目录戳我


四十二、暗事

  此后三四日,梅长苏有心观察,却没觉出什么异常。他常常见到钟晓生,可兵部衙门里二人本就说不上太多话,真说起来,也不会有与此事相关的言语。

  然而,种子已经埋下生根。梅长苏揣度近些日子肯定能看到东窗事发的苗头,他不打算先把来龙去脉告诉萧景琰,哪怕是个大概轮廓,也不想这么早就都和盘托出。对于他来说,安排已经妥当,过早让萧景琰做好准备,反而有害无益。

  按照以往,梅长苏有时临近黄昏才会回来,萧景琰不会觉得奇怪。今日到了午后,太阳正炽,他便躲进了正房里,把背阴一面的窗打开,向阳处都用帘子遮好,以避暑气。

  而医馆那边可就难受了,住旧部的那些房间还算透气,可是时大夫在医馆里坐堂行医,正门朝南,进来的全是午后的暑热。所幸这会也没人来瞧病,一个个都热的缩在屋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来。

  时大夫正拿着把扇子给自己扇风,外面忽然来了一人。他赶忙收扇子正襟危坐,正准备问问那人来意,结果此人直接问他道:“你是时大夫吗?”

  “是,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侯爷托我转交一封书信,但这书信是要请时大夫立即送到梅府去的。”那人说着亮出了一块腰牌。时大夫看了一眼,认出这的确是言侯府上之物,便问道:“交给梅侍郎?”

  “侯爷只吩咐说要交到梅府,并没有说直接转交梅侍郎。”

  这话却有些意思,时大夫隐约听出了些话外之意,就收了信,对传信的人道:“既然来了,何不小坐片刻,我与你诊治一番,开些药带回去?”

  “外面暑热凌人,时大夫若是不麻烦,能否给些消暑的药?”

  “也可,我这里有配好的消暑药茶,你拿几包回去,我替梅侍郎先谢过侯爷。”

  待传信人走后,时大夫看暂时没别人来,就叮嘱医馆的伙计道:“我去一趟梅府,盯着点这边。”

  萧景琰正在正房,忽有人来报,说时大夫前来拜访。他想梅长苏虽不在家,但自己与其人却也不算陌生,便吩咐下人请时大夫进来坐。

  时大夫进了梅府,见只有萧景琰独自来迎,有些不解,就问萧景琰道:“梅大人不在府中吗?”

  “不在,他今日还未从官衙回来,只有我一人在府中。”

  时大夫瞬间就明白了言侯的用意。

  “萧公子,”他取出书信交给萧景琰,道:“这是梅大人的一位故交托我交给公子的,我不知信中是什么,但是信已带到,时某便回去了。”

  “时大夫请留步。”萧景琰接了信,并未打开,“可否告知景琰,这位故交是何许人也?”

  “这还请萧公子询问梅大人为好,我不能随意多说。”

  “景琰明白。”

  送走了时大夫,萧景琰回到正房拆开信,看信上仅有寥寥几笔,却触目惊心。

  “梅侍郎被扣宫中 切勿轻举妄动 若宫中来人 勿应”

  字体很工整,虽像是情急之中写下的,但却未见慌乱。萧景琰不知道这是谁写的,但时大夫和梅长苏的关系他倒是不曾怀疑,因此这封信的内容在他看来,应该也不会有假。

  萧景琰毕竟是梁国皇族,对于宫中之事,他虽不知全貌,但起码也知其一二。从书信中看来,此人应是得到了梅长苏被扣在宫中的消息,更是明了部分内情,怕牵涉到他,才传了信来。

  一瞬间萧景琰立刻想到梅长苏在医馆藏的那些梁人,还有他救了列战英一事。现今他无从得知具体是何等情状,但他能想到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些事。可是再想下去,他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梅长苏回来,才或许能得知究竟是如何事态。


  “陛下可还记得,二月时楚州叛乱,叛军首领多方搜寻无果之事?”梅长苏向前半步,朗声道。

  “梅大人,我与你在御前所说是你私自屯兵一事,”旁边钟晓生面色不善,“你不要横生枝节,偏提出叛乱来。”

  “我这可并非横生枝节。”梅长苏不慌不忙,应对道,“钟大人意指我有心谋反,可之前钟大人所说,无非是些臆测,怎能坐实我有贰心?而且,既然钟大人提到谋反,那微臣举出楚州来,却也不算是无端联想。”

  “钟卿勿慌,且听梅卿说出此事,有何用意。”魏帝制止了他们二人争辩,示意梅长苏继续说。

  “楚州叛乱,叛军首领在逃,钟大人不去追查此事,却反倒将矛头对准下官。放着为害天下之人不管,反而挑起朝中争端,微臣实是不懂,钟大人到底抱的什么心思。”梅长苏不卑不亢地说完,故意瞥了一眼钟晓生,接着对魏帝说道,“楚州叛军首领诡计多端,实是难寻,但下官最近得了消息,已发现此人踪迹。下官已派人追捕,若能将其缉拿归案,定将即刻禀报陛下。”

  “梅长苏,你说这些事有什么意义?”钟晓生有点按捺不住,“抓个叛军头子,和你意欲谋反,又有多少关系?”

  “的确没关系,”梅长苏缓缓转身,面对着钟晓生,“但钟尚书请想,我要真是心怀不轨,那不如将叛军收为己用,编个理由说抓不到人就好了,这天地之大,何处不可藏身?”

  “梅卿,既有此等消息,为何钟卿毫不知情?”

  “回陛下,微臣所得消息并非完全确认,若未能将其捉拿归案,恐怕钟尚书更难以信任微臣之言。微臣正是如此考虑,才未及时告知钟尚书。”

  梅长苏早已想到,钟晓生很可能做出引他去御前对质之事,在官衙时魏帝派人传旨召他进宫,他便已经想到会是屯兵事发。既然如此,那他必须有对策。当下看起来魏帝并未完全相信钟晓生,对方证据不足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与钟晓生之间,远非相安无事,魏帝不可能完全采信钟晓生的话。

  但他必须反击了。

  从宫里出来,日头虽已西斜,但因时处夏季,还未到夕阳之刻,街市上仍是一片光明。此时立刻去医馆太过显眼,他决定直接打道回府,先休整一夜。

  甫一进梅府的正门,还没走多远,萧景琰就从里面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

  “你没事吧?”

  梅长苏当然能看出萧景琰的神色不对。他和萧景琰往里走了几步,才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我……”萧景琰犹豫片刻,把捏在手里的信拿出来,“时大夫午后来过,给了我这封信。信上说你被扣留宫中,还让我小心宫里来人。”

  “给你的信?”梅长苏一时没想出这会是谁写的。但当他打开那封已被汗水洇湿边角的信笺,通过字迹,他立刻就看出了写信人是谁。

  “你说这是时大夫送来的?”梅长苏需要确定信的来历。

  “是的,我不可能连他都能认错。”萧景琰很肯定地回答。

  “写这封信的人是我故交,他的确能得知宫里的情形,想必是怕我连累你。”梅长苏把信笺折好,“真是有心。”

  “会连累到我……”萧景琰心中的疑虑忽然被放大了无数倍。连他都可能被波及,梅长苏在做的事,怕是事关重大:“长苏,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

  “其实和你并无关联,只是你身份特殊,我被卷入其中后,万一有人以你的身份为要挟,对你我都有危险。”梅长苏迅速反应过来,回答道。

  “不能和我说吗?”萧景琰神色严肃,“这么重要的事,我不想你出了岔子,我却一无所知。”

  “你身为皇子,党争之事,就算不曾参与,也应有所见闻吧?”梅长苏反问道。

  “那是当然。”萧景琰猛然意识到梅长苏要说的话是什么,“难道此事和党争有关?”

  “准确来说,我在前朝涉足于此,如今有人视我为眼中钉,在陛下面前提出旧事。”梅长苏想到传信之人身份,如此说道,“这位故交曾在前朝时相助于我,因此托人传信。单我一人倒是无妨,但若是有人拿你的身份做文章,到时候难以应付。”

  “长苏的这位故友可真是敏锐,还能专程提点我,我倒是对此人有点兴趣。”萧景琰听梅长苏说得像那么回事,便信了他的话。

  “这人可不太好见,他在前朝功勋卓著,被封了侯爵之位,现今年岁已高,虽有府邸,却更像是隐居于世,我想见他都不那么容易。”梅长苏摇摇头,“他的确是个敏锐的人,朝中这些大大小小的杂事,只要他想,没有能瞒过他眼睛的。”

  “但他竟然和时大夫也认识?”

  “算不上深交,只是因为时大夫时常到我这里来,有一年我病得重了些,时大夫留宿府中为我诊病,恰逢他本人来探病,这才有了一面之缘。后来因为我的缘故,他们二人偶有会面,这才互相熟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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