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裂帛（三十三、张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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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 @凯特-一只喵喵 这人在我码字的时候看剧导致我写得特别慢【扔锅】
上文 三十二、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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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们说，某位小可爱 @江云逋 给我在剧情里面又搞了点事情，接下来过一个小剧情块之后就写她提供的剧情【手动斜眼笑】
三十三、张灯
原本梅府里人少，蔺晨也极少在这边留到元日后，没想到这一年到了腊月二十前后蔺晨还没个动身的念头。梅长苏不免奇怪，按照往年习惯，一般到了腊月中旬蔺晨就要走了，最迟也就到这会儿，也不知今年这人是个什么想法。
这一日天清气朗，梅长苏回来后看到蔺晨在院子里又追着飞流要比划几下子，飞流被烦得不行，索性躲起来，而蔺晨就满府地找，非要是把人找出来为止。萧景琰也没在屋里，反而是穿着件斗篷在院子一角看热闹。
见梅长苏回来，径直往他那儿去，原本在屋顶上的蔺晨跳下来，正好落在人面前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你今年不回去了？”
“你说我？”蔺晨装模作样地一皱眉，“我确实不打算早回去，留到二月中旬再说。”
“以前可没见过你留这么久，你那边没事了？”梅长苏问道，“不用回去管管你手下那波人？毕竟出来这么久了，不会有什么情况吧？”
“没事，我不在还有别人守着，总不能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我一个人弄，那我岂不得累死？”蔺晨笑道，“这不是今年七皇子在这儿嘛，那干脆连你生辰都一块儿过了我再回去，人多热闹些。”
“你往年怎么不说人多热闹？你走了还有飞流陪着我，再把粥铺茶馆那几个叫过来，也还有几个人。”
“你那性子，别管是除夕还是生辰都清清冷冷的，哪里有意思。这些都是你属下，又不能逆着你的意。可是七皇子一来你就转性了，我当然要留下来看看。”
“生辰？”萧景琰走过来，“什么日子？”
“二月初，没多久了。”没等梅长苏说，蔺晨抢先回答道，“他从没告诉过你？”
“我往年都不管生辰，你知道律法也写了不让收受贺礼，我还乐得清净，身边没人提我就忘了。难道蔺晨你想给我操办一下？”
“你要是想我当然能帮你，但你又不喜欢，我不是自讨没趣？”蔺晨白了梅长苏一眼，“萧贤弟怎么想？”
“我？”萧景琰愣住了，“我……我没什么想法，看长苏喜欢？”
“他喜欢什么你还不明白？”蔺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萧景琰更疑惑了。梅长苏倒是听懂了蔺晨的意思，转而瞪着人说道：“我看蔺晨你真的是不说话就会死。”
“对啊，我如果不说话就会七窍流血倒地暴毙而亡。”蔺晨特别顺口地接过了梅长苏的话茬，“到时候你就要给我收尸，如果上面追查或者江湖上调查起来，你还得有不少麻烦，所以你还是得让我说，少说一句话事小，给你惹了麻烦才是大事。”
梅长苏索性不理蔺晨了，转而对萧景琰道：“我生辰是二月初六，不必上心，我本就没什么非要庆贺的心思。”
“好的，我明白。”
可这话终究是在萧景琰的心里扎了根，只不过连正月都还没到，他想做些什么准备，也没有好的办法。
临近元日，城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布置自家院落，纵然是平民百姓家，也或多或少地挂上了灯笼，贴些年红，算是为新一年讨个好彩头。梅长苏往年也不能免俗，寻匠人扎几个灯笼，换了桃符也就算完事儿了，连吊钱儿都懒得贴。蔺晨前些年也偶尔在这过个新年，他还跟梅长苏说，就算江湖门派都还记得挂上个三五排灯笼热闹一下，怎么换了你这京城的大官儿反倒一派门庭冷落的模样。梅长苏对这话不置可否，蔺晨也知道他不是个好热闹的人，装个样子而已，等出了十五这年就算过完了。
离元日没几天的一日傍晚，忽然有人来访。萧景琰还疑惑是谁，就看梅长苏自己去应门了。萧景琰跟过去，一看是几个他没见过的人，还带着几个大盒子。
“辛苦你们弟兄几个，进来休息会儿再走。”梅长苏命人接了盒子放到正堂，对那几人这么说道。
“不必了，市集过来也没多远，属下这就走了，若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
“行，我这应该也没多少事要做了，有情况再通知你们。”
萧景琰看这几个大盒子不知道是什么，试图抬了一下发现也不算特别沉，便好奇梅长苏到底命人送了什么来。梅长苏在门口还和那几人寒暄，蔺晨溜溜达达过来了，看萧景琰正盯着那几个盒子，靠过来弯下腰和他一起研究：“我跟你打个赌，我能说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赌什么？我可没钱。”
蔺晨想了想：“也是，你赌输了还是长苏掏钱，没意思。不过我跟你说，这里面肯定是灯笼、吊钱儿之类的，你信不信？”
“信。”萧景琰毫不反驳。
“他今年竟然舍得买这么多新的，往年买那么几个就完了，真是不容易。”蔺晨直起身，“他快过来了，听听他怎么说。”
梅长苏过来看到这二人，说道：“把东西拿出来吧，没两天了，今晚就都挂上。”
“你看，我就说是灯笼。”蔺晨看了一眼萧景琰，“这可太难得了。”
“有什么难得不难得的，你不是说今年热闹吗？那当然要红火些。景琰，你帮我一起挂吧，我一会把飞流叫来帮忙。”
“那我呢？”蔺晨斜眼。
“让你挂还不知道挂成什么样子，不要。”
夜幕降临时，梅府里渐渐点起了灯笼的光火。蔺晨总归还是帮忙来了，那些难挂的地方都让他和飞流去布置，而梅长苏自己和萧景琰去挂一部分廊下还有门口的灯笼。
走到门外，萧景琰看远处那些府邸也都比往日增了颜色，从前只是和蔺晨出去的时候路过那些门口，大多也都是光秃秃的，就那么几盏灯，还没有年节时这红彤彤的色彩。梅长苏看他望着远处出神，问道：“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吗？”
“没什么，只是看城里一派新年气象，想到了些以前的事。”萧景琰回过神来，回答道。
“回去再想，外面冷，挂好灯笼我们赶紧进去。”
踩了脚凳，梅长苏和萧景琰一人一边把灯笼都挂上去，弄好后梅长苏又跑到路对侧看看挂得如何，萧景琰就在这边调整。见差不多齐整了，他就和萧景琰回到大门里去。进门后梅长苏直奔院子里，本是想看看进度如何，结果一过去就看见蔺晨抓着个灯笼在房檐上蹲着。
“没让你挂那儿吧？”梅长苏朝着上面喊道。
“我到上面看看总体怎样，在下面看不全——”
“除了你之外也没别人会去那边看了，下面看着好看就行，不用费那么多事。”梅长苏环顾四周，看已经装饰得差不多了，“下来吧，吃口饭。”
“哎，好。”蔺晨一跃而下，把最后这一个找地方挂好。
睡前梅长苏想起来晚间萧景琰对他说的话，考虑着要不要问。他怕问了又勾起萧景琰多想，可是不问又总是不安，怕萧景琰心里挂着事难受。这回轮到他欲言又止，倒是萧景琰看他的神色有异，主动问道：“长苏，你愿意听我说几句吗？”
“你说，有什么我都听着。”
“方才在门口，我想起来从前在宫里，每年到这个时候也都是这般张灯结彩。后来长大了些，离开宫中自己出去开府，便懒得自己布置。只是进宫时还是如此热闹，上上下下都是灯火通明。可是到了最后那一年，就再也见不到了。虽然还是年节，可是不仅是宫中，连全金陵城都不见一点新年的气氛。那时就已知道恐怕年内有大事发生，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萧景琰长出一口气，“可是真发生了，却发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来想去，最多也就是一死罢了。”说到这里，萧景琰发现梅长苏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认真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时感慨就随便说几句，说出来也就好了，别在意。”
梅长苏听他这样讲，自己有许多话想回答，到嘴边又都被他自己否决了，最终说出来的也不过就寥寥几个字：“你若是喜欢这样，以后每年我都这么办。或者你有什么别的喜欢的，就都按照你想要的去做。”
“我只是觉得这样挺好，每年总该找个机会热闹一番。我虽也不爱这些红的绿的，平日要是见到只觉得喧嚣，但到了这个时候却觉得甚是好看。”
“其实我也和你差不多，但这想法到蔺晨嘴里我就变成只爱冷清了，都是他随便编排我。往年我虽然也爱这些装饰，但总觉得也没个人能陪我一起。按他说的，飞流在，我另外几个好友也在，在府里吃个酒席倒也不错，只是我心思毕竟不在这上面，因此也就算了。”
“今年呢？”
“今年不是你在府里吗？”梅长苏笑着反问道，“自然该有所不同。”
这话说得萧景琰接不上来了，他愣是想了好一会也没答上话，含混不清地嘟哝了一句：“我……我有点困。”
“睡吧，我去熄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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