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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兵部侍郎苏x亡国皇子琰
*无直接mob情节描写,但有少量mob暗示及相关内容,不能接受者请绕道避雷
*鸣谢和我一直在掰扯剧情逻辑的 @江云逋 ,以及我更新了,等你啦【。】
行吧,我原本说好梅长苏生病这段一万字写完的,看来没辙了(3k一更,到现在3章这才到哪)
上文 二十三、宿疾
tag#苏靖裂帛
二人走进正房房门时,梅长苏已经披了罩袍坐起来了。
“时大夫这边坐吧。”他睡眼惺忪地笑笑,让人坐到他榻边不远处的地方,转而又看向萧景琰,“景琰你也坐,外面太冷了,还让你这么来回跑。”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时大夫也没多说,径直就坐到梅长苏给他指的地方,“今年这是怎么了?”
“天气寒冷,病情多有反复,故请大夫前来。”梅长苏忽然拿腔拿调的,萧景琰在旁边拿着卷《承天经》随意翻呢,听这话差点手一抖把书给合上了。
“依我看,大人有隐情,只是不愿意说。瞧病是门学问,若是病患有事隐瞒,那纵然医术再高明,也治不好病。”时大夫说着转身望着萧景琰,“不如萧公子替梅大人说说?”
萧景琰没想到话题突然扔给他了,他目光在二人间游移,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看萧景琰窘迫,梅长苏叹了口气:“算了,我说就是。”
“前几日旧疾复发,我当是前几年那样没什么问题,但是景琰是第一年来,一直担心我,总叮嘱着延请大夫来看看。我没太在意,结果今天朝会上……”梅长苏说到这,打住了话头,不说了。
“朝会上?”时大夫的眉峰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也不算出事,就是陛下可能听我咳了一整个早朝,所以特意提了一句……”估计瞒也会被追问出来,梅长苏想了想又把话接下去了。
“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着他。”时大夫这话是对萧景琰说的,“每年都这么拖着,有些年头拖拖也就好了,今年这年景不比往年,我医馆那边许多身热喘咳的病患,估计是有疫气。像他这样身体底子不好的,保不齐到哪里就染上了。”
“可我没有加重!”梅长苏愤愤不平地反驳了一句。
“对,你的病情确实没有加重。”大夫又转回来看梅长苏,“但咳到陛下都注意了,怕也是不轻吧?”
“这倒是。”梅长苏承认了,“这么算起来,似乎是比往年要厉害些。”
“不过说到这儿,我要提醒萧公子一句,梅大人是身份所限,要去官衙和宫里,免不了接触人。而萧公子近日能别出门就别了,我都有些担心今年发起疫病来,还难以收拾局面。”
“承蒙时大夫关照,景琰倒是很少出门,应该不必担心这些。”
“上次我来时给萧公子诊过病,就当时的情状来看,萧公子应是旧年身体并不弱,只是后天伤过元气,虽不至于伤到根基,但还是有些损害。梅大人每日奔忙,我怕这进进出出的沾染到疫气。若是你们二人一起染了病,那就麻烦了。”时大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依我看,等会给梅大人诊完病,我也一并给萧公子开上些补益的药,先撑过这段时日。”
“我?”萧景琰懵了,“需要吗?”
“未病先防岂不是更好?”时大夫反问道。
这会萧景琰再看梅长苏,就看着人脸上泛了一丝笑意,但是又在时大夫把目光转过去时消失。
“来吧,先诊病。”
萧景琰发誓他从没见过梅长苏这么老实把什么话都说了,时大夫问什么他答什么,毫无隐瞒的意思。差不多望闻问切四诊都弄了个七七八八,时大夫问他道:“梅大人是愿意今日先用针治疗一番再用药呢……还是直接用药?”
“能不用针吗?”梅长苏又开始讨价还价。
“用不用,这个听大人的。只是用针能好的更快些。”
“既然都拖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直接用药吧。”
时大夫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行,你说不用就不用,我等下给萧公子诊完,也不必再花工夫去抓药了,我是直接回医馆让人给配好了送过来吧。”
“是上次那批药?”梅长苏/问道,“质量能行吗?”
“行。”时大夫颔首,“比我之前采买的要好,准确来说应该比城中绝大多数药铺都要好。这次你们正好能用上,效果应该不错,就别去专门抓药了。”
之后时大夫又给萧景琰诊察了一番,都结束后他便起身,道:“今日之内能派人送过来,若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梅长苏想下榻来送人到门口,结果又被制止了回去:“梅大人就不必送了,屋外太冷,未穿戴完好,一出去猛然受寒,怕又会将病激起来。”
“那景琰替我送一下吧。”
萧景琰与时大夫走到门口,时大夫行礼道:“萧公子回吧,外面起风了,在下也要早些赶回去。”
“时大夫一路小心。”萧景琰还以一礼。
回正房的路上,萧景琰还想着之前时大夫说到梅长苏对其有知遇之恩,他不禁好奇,这样一位年岁与梅长苏相仿的医者,到底是结了什么缘分,才有这般的交情。他走回去关好房门,就看梅长苏又躺下了。
“长苏,我有一事想问。”他坐到梅长苏身边。
“什么事?”梅长苏翻过身来看着他,“你说。”
“这位时大夫之前和你有什么交情吗?”
“他怎么跟你说的?”梅长苏笑着问道。
“他只说有知遇之恩,别的也没多说。”萧景琰应道,“是什么情况,能说说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刚躺下去没多久的梅长苏又半倚着枕头坐起来了一点,“我当年救过他的命而已。”
“可……可他说的……”萧景琰一下怔住了。
“我不愿意让他多提此事,而且也不是那种把人从盗匪手里救出来那种救命,因此他一般也就这么说。”梅长苏道,“也是偶然的机会,有些年头了。我当时还没坐到这个位置,是办事的路上,不在京城,偶然遇见了他。那会他穷困潦倒,食不果腹,若是没人拉他一把恐怕连冬天都过不去。毕竟他空有一身医术,若无人相信,也没办法谋生。我当时其实没有多想,只是看他可怜,就带他去吃了顿饱饭,然后暂且给他寻了处客栈住下。”
“那你怎么发现他是大夫的?”
“当时也是冬天,我这咳疾还在发作,只是没现在严重。落脚客栈后,我和他刚闲谈几句,他就问我是不是旧时身体不好,年年复发。我当时很奇怪,问他说我不过就咳了几声,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就告诉我,他其实家里是岐黄世家,只是因为一些纠纷而被人迫害,只留下他一个流落在外。我当时也没有全信,直到他给我治了一次,我才真正相信他的话,于是让人先把他送回了京城,又帮他想办法寻了个地方做医馆。”
“治了一次?”萧景琰不解,“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而且离京在外应该也不方便熬药吧?”
“除了药,还可以用针。”梅长苏道,“他随身带着家传的一套针,我那天正好因为旅途劳顿,咳得稍微厉害些,他说他想用针给我治疗一下,起码先把咳镇下来。”
“我以前在宫中见那些御医,好像没怎么见过有用针的。而且他们的药,我感觉收效也并不显著。”萧景琰仍是有些怀疑。
“御医我并不了解,但我想,毕竟是为皇室诊病,稍有差错就会要了命,他们只能是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梅长苏道,“至于用针,我猜他们肯定不敢用,皇室中人都是金躯玉体,怎能随意触碰?”
“要这么说来倒也是,我看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所用之药不出那几味,见多了之后我大概都能记住一些。”
“但他不一样,当时我和他闲聊了一会,他提出来要给我治。我当时一是确实不舒服,二也是想试探他一下。他给我施针了五个穴位,我也说不上门道,但的确当时就好了许多,而且那几日也一直没见发作得特别厉害过。”
“真的??”
“当然。刚才他还提出来要不要用针,我想了想,现在不是在别处,慢些就慢些吧。”
萧景琰没办法应对这句话。还好他也不用应对,刚才梅长苏说话时外面有人报来事情,他就起身开门去,下人说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萧景琰问,“梅大人病了,别让人进来为好。”
“说是来探病的,还有名帖。”
萧景琰把名帖拿进去,梅长苏看了一眼,眉头拧了起来。
“是什么人?”
“我在兵部的属下。”梅长苏道,“只是现在要是放他们二人进来……”他摇摇头,“算了,我知道他们是想尽一份心意,但是为了防招来麻烦,还是先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我已经休息了,病势无碍,让他们莫要担心。”
交代完下人,萧景琰回来问道:“既然是来尽心的,为何不让进?”
“飞流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梅长苏反问道。
“听到了,说是城中各家公侯的人……”萧景琰说到这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不想见那些人?”
“对,他们要来探病,还不是因为朝会上的事情,这肯定是来攀关系。所以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真正为我的病而来的人了。”
—待续—
1.咳嗽的问题确实几针就能有效治疗,而且看出来是宿疾这一点是能做到的(咳嗽与咳嗽不同,素来体健只是因为偶然受寒而咳和身体本就略弱而有旧疾的咳嗽能分辨出来)
2.你们把疫病理解为流感算了【最近在急诊天天听流感筛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