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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沧海珠(十九、天地沙)

WARNING

*世家公子琰x南风馆头牌苏设定

*无直接mob情节描写,但有明显mob暗示及相关内容,不能接受者请绕道避雷


*其他提示请阅读第一章开头

*鸣谢 @凯特-一只喵喵 


上文  十八、残瓣梅

tag#沧海珠

靖苏文总目录戳我


十九、天地沙

  进了房间后,萧景琰从里面重新闩上门,和萧景禹在案边落座。萧景禹没一句废话,张口就直奔主题:“御鹤馆那边出什么事了?”

  此时萧景琰还未平静下来,二哥和五哥他可以暂时不应,大哥来找他可不得不应。听萧景禹这么一问,萧景琰抽抽噎噎地答道:“长苏他……他忽然……”

  “忽然?”萧景禹从这一个词中就听出了不对劲的气息,“景琰你别着急,从头开始,慢慢讲。”

  许是萧景禹多年来长兄的威严与关怀使得萧景琰对他极为信任,就算没刻意说什么抚慰的字眼,他也比刚才要平静了一些。虽然回忆之前在御鹤馆发生的事情对现在的他是一种折磨,但纷乱如麻的心绪稍微安宁后,他至少还能回忆出这几个时辰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他从叩门时被要求在外面稍候开始,说到梅长苏对他态度的忽然转变,又说到最后梅长苏对他的告别。一桩桩一件件他眼里梅长苏的异常他都告诉了萧景禹,却并不指望萧景禹能说什么顺遂他心意的话。他相信在别人看来,梅长苏就是欺骗他的,欢场之人根本不足为信,只是他心甘情愿地上了钩。之前萧景宣就劝过他不要深陷其中,萧景禹也有此怀疑,而他却一心一意地相信梅长苏所说的话,直到方才又被那人亲手所推翻之前所有深情,落得个人与情皆是茫茫的下场。然而他已顾不上这么多了,就算是把这些都说出来,被埋怨也好被说教也罢,也总好过留在心里腐烂发酵成剧毒,一点点地从灵魂深处开始蚕食,留下一具空壳。

  萧景禹从萧景琰的叙述中觉出了越来越多的疑点,他愈发感到梅长苏的确是如萧景琰所说,绝不是普通的风尘中人。可一时半会他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听完萧景琰的叙述,他沉吟了片刻,道:“景琰,天色已晚,你若是心里难受,就早些休息,别熬着。过了今晚,你再抽时间去看看他也行。”

  “他话都说到那个地步,我再去看他还有什么用?”萧景琰反问道,“他能绝情至此,我还有什么再去的必要?”

  深谙萧景琰的脾性,萧景禹知道这一时劝不了他,就道:“总之大哥这边帮你查着,已经派了人去,应该这两三天就能给我结果。你这几日在府里多歇息,等我这边的消息回来再说。”

  “多谢大哥了。”既然萧景禹还答应继续帮他查,萧景琰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没力气再谈别的,趁着萧景禹让他休息,他就送了萧景禹出房门,自己回来更了在府上穿的便服,稍作洗漱之后坐到榻上,挪了盏灯过来,想借着读书驱散脑海中的思绪。


  “明早七公子可能会出门,你早些盯着,他出门了你就随他去,别让他发现。”萧景禹从萧景琰那里离开之后就唤来了一名心腹,“他应该会去城东边的御鹤馆,到了地方之后你不方便进去,就在外面守着。无论何时,看到任何异样,都立刻回来禀报于我。放机灵点,别光盯着人。”

  “是。”

  “记住,有情况回来的路上别耽搁时间,让我尽快知道。”


  读书带来的安稳只存留了片刻,那些张牙舞爪的影埋伏在深处,待灯火熄灭后便不受控制地扑上来,重新绘出光怪陆离的幻境。他一遍遍地回想他与梅长苏在一起的点滴,心口便愈加地刺痛。明明已然疲倦,萧景琰卧在榻上却辗转反侧,只觉怎样都找不到合适的姿态。好不容易使得头脑里重新清净些,他才获得了入眠的机会。然而没过两个时辰,萧景琰又醒来了。尚未完全清醒之时,梅长苏说的话语在他耳边无限盘桓,每一句都在嘲笑他的天真和自以为是。就在这样的纷扰之间,有几个字浮出了一片乱流的水面。

  那时,他听见梅长苏在他的背后对他说了七个字。

  “萧公子,就此别过。”

  这声音压倒一切别的喧闹,在如是寂静的夜里无比清晰。他咀嚼着七个字的滋味,渐渐从中尝出了不一样的清苦酸涩。

  就此别过……

  萧景琰从朦胧之中猛然惊起。他在梅长苏说这句话时就应该注意到的,这不是普通的道别,分明是清楚知晓今后不能相见而用的词语。梅长苏要做什么?萧景琰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他甚至想现在就冲到御鹤馆去,问梅长苏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又为什么要这样与他告别?一瞬间许多问题再度浮上心头,可现在刚过三更,更兼有宵禁,绝不是出去的时机。

  那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更遑论这般言语。此时此刻回想起来,他连一个回首都没有,就径直离开。他不知那时梅长苏是怎样的表情,甚或与现在的他一样,不自觉地流下泪来?而从此处起,怒气已平的萧景琰回想起梅长苏的举动,亦发觉了更多可疑的细节。那时的梅长苏,绝不是他自第一次到御鹤馆以来认识的那个人。或是这么久以来梅长苏在演戏,或只是演了那一场,而之前他看到的梅长苏都是真实的。虽然可能是梅长苏擅于此道,能将每一丝细致入微的感情演出来,可那未免也太累了,比起他所图的钱财来,又是否值得?而这样想来,梅长苏绝无必要向他作这样的告别。

  萧景琰决定,天亮后,他立刻动身去御鹤馆。


  梅长苏搬出书箱,把上面层层叠叠的书移开,在最下面拿出一个檀木的小盒子,放到榻上。待书和书箱归于原位,他才将木盒打开,里面用布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一个小物件。他将布包取出,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展开,在最深处包裹着一个雨花玛瑙的扇坠。

  他已经很久没有将扇坠拿出来了。那是一颗红白相间的雨花玛瑙,不过就一寸许的长宽,上面如墨笔洇染,绘出氤氲的纹路。深浅颜色中又似笔尖滴下的朱砂,几滴血红点缀,竟像极了一枝雪中绽放的红梅。他将那颗雨花玛瑙取出,拿过放着玉佩的锦盒,将它放在玉佩之侧。锦盒合上后与方才并无半分不同,梅长苏把原本包着玛瑙的布和檀木盒放到了书架上,而把装着两块玉石的锦盒放到枕边。

  当年,父亲对他说这玛瑙上是天然而成的梅花,他便以梅为姓,隐去了原本的姓名。离家至今,故土的记忆虽未消退,却也已覆上了一层薄尘。他将那些影像封存起来,努力去忘却,而尝试着惯于这样的生活,以换得后半生些许安宁的假象。

  然而那毕竟是属于林殊的过去,纵使跨越千里的距离与十年的时光,却仍不能逃离那份宿命。


  翌日一大早萧景琰就动身出门了,萧景禹的心腹见他离了萧府,也随后跟上。萧景琰连马车都没有乘,直接牵了匹马就向城东奔去。一路上他心神不定,脑海里不住回响着梅长苏最后告别的声音。他感到无来由的恐慌,生怕自己慢一点就会看见他不愿看见的结果。马蹄声响彻刚刚从睡梦之中苏醒的金陵城,自城北向城东而去。

  到了御鹤馆门口,萧景琰还没下马就发觉了异样。虽然他这会确实比平日来的要早上许多,然而他在御鹤馆的门口看见了一样从没看见过的东西。那是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今日休业”。

  休业?萧景琰心头一颤。他草草拴了马,刚走到门前,看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名小厮。一见门没有从里面闩上,他趁着开门的机会就往里冲。

  “哎这位公子,今天……”那小厮一句话没说完,看萧景琰想往里硬闯就去拉他,没成想萧景琰是铁了心要进去,直接被人一把推开,后退两步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萧景琰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去。自他踏进御鹤馆时他就觉察到了异样的气息,这感觉在上楼时愈加强烈。还没跑到梅长苏的房门口,就看见走廊上乌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他听不清那些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但他从那些细碎的言语声中听到了梅长苏的名字。奔跑的脚步声顺着走廊传递,那些人看萧景琰来了,也没人让路,好像他只是后赶到的看客,而只是继续讨论着那些话。靠近后萧景琰稍微听到了几句散碎的话儿,说什么可惜说什么得罪,都有关于梅长苏,可萧景琰凭着这点字眼并拼不出事件的全貌。他不想去问,只是奋力地分开人群,向前挤过去。那些人多是御鹤馆的侍女小厮之流,定睛一看是萧景琰这般公子装束,有认得他的有不认得他的,都让开一条路来。

  总算挪到了梅长苏的门前,房门紧闭,里面似有人影幢幢,又听见有女子的哭声。萧景琰伸手推门,门从里面锁上了。他想都没想,抬脚把那扇他曾经摔上的门踹开。里面的哭声听到动静仿佛停顿了一下,又再度响起。

  自己真的来晚了。萧景琰进了门,就已经预料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仍抱着一丝绝望的希冀,朝着里面唤道:

  “长苏?”

—待续—


晚几分钟更新结结局【。】

——————

好了我更新了

下文  二十、沧海珠 &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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