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裂帛（十七、隐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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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兵部侍郎苏x亡国皇子琰
*无直接mob情节描写，但有少量mob暗示及相关内容，不能接受者请绕道避雷
上文 十六、诛意
tag#苏靖裂帛
十七、隐辞
本以为萧景琰还会执意反抗，然而梅长苏这么一说，萧景琰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便又躺回去了。
梅长苏没敢怠慢，但只是给萧景琰擦洗的时候想说句什么话，萧景琰要么就不回应他，要么也只是含混不清地应一声，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回答。
这倒也在梅长苏的意料之中了，方才他去命人打水过来时在门口候着，就回想方才的事情。算起来也不好谈对错，倒不如说是压抑了这么久以来难得发泄一次。只是说来还是他梅长苏不对的更多些，于是给人全部整理妥当盖了被之后，他把手巾之类亲自送到外面，没让下人进厢房来。下人收了东西离开后，他又在门口站了片刻，吹了些秋夜的风，才又转头回来。
萧景琰原以为揭穿了梅长苏的真面目，然而自始至终梅长苏亲力亲为，又让他回到了犹疑的街巷口徘徊。这毕竟与他的认知和推测相差太远了，让梅长苏的动机企图又蒙上了一层迷雾。至今为止他所知道二人间的渊源也就只有当年宴会上一面，除此之外再无瓜葛。
不过现在他倒也无心想这么多，已经身心俱疲的他现在只想睡去，以睡梦为坐骑从这一天中逃离。正是思绪朦胧，就听门闩一响，梅长苏的脚步声又向他这边来。萧景琰还是不愿意看人，就继续面朝着墙，打算有什么也就应付过去，等过几日有话想说也不迟。
可偏偏梅长苏回来之后就坐到了榻边，半是询问半是陈述说道：“殿下，我今晚就留宿在这里了？”
“不必叫什么‘殿下’，大人请随意。”
梅长苏留了一盏小灯在榻边，算着灯油还够，料想萧景琰应该会比他先睡，就打算给人先赔个不是，别的话留待日后再说。
这一盘算，两人心思倒是撞了个正着。梅长苏在萧景琰的身边躺下，见萧景琰没故意躲闪，就往人身边靠了些。
“大人有话请直言。”萧景琰的声音闷闷的，要稍加辨别才能听得真切。
“景琰，刚才是我太过鲁莽，你……”梅长苏说到这里又觉得让人不放在心上不可能，更何况之前二人都在气头上，这会儿刚平静下来，多说也无益，搞不好还会起到反作用。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若是怨我，那需要我怎么做都说出来，莫要藏在心里。”
“此事是景琰有错在先，大人不必如此。”萧景琰的话语里听不出来有什么怨气，“时辰不早了，就算大人在此留宿，那也应该早些休息。”
听萧景琰的意思，梅长苏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他就熄了灯，和萧景琰隔着数寸远的距离躺好。然而他的心头总是盘桓着一句话想说出口，扰得他不得安宁。可梅长苏怕萧景琰经历刚才一番折腾后过于疲惫，就犹豫着不敢说。他躺得不甚舒服，翻了个身，就听到旁边萧景琰的声音传来：“大人还有话要说？”
既然萧景琰问了，梅长苏便也不搪塞，直接道：“景琰，我救下你，的确并非单纯因为当年的一面之缘。”
“那是为何？”
“我要把你失去的还给你。”
这话猛然击中了萧景琰的心口，他瞬间清醒了，也不管还对梅长苏有些置气，就问道：“梅大人此话……可否再具体些？”
“再深入我也无法现在和你解释明白。”梅长苏轻声道，“我决不会害你，只能委屈你再忍耐一段时日。或许数月，或许数年，只要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现在不行么？”萧景琰顿时脑海里产生了许多推测，却抓不住一丝线索。
“还不行。”梅长苏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景琰就不多问了。”萧景琰往里面又挪了挪。
“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说完后二人就各自沉默了。原本梅长苏憋着句话，萧景琰正要入眠，现在倒是反过来了。这寥寥数语让萧景琰不免开始多想，虽浑身疲惫，但却打消了已袭来的睡意。而梅长苏却是把话说出口后便乏了，一合眼就几欲入梦。到最后，竟是梅长苏比萧景琰还早入睡。
萧景琰试图清空自己的脑海，却总是有些光怪陆离的影扑进来，扰得他不得安生。那些影辨不出面容，像是一切他曾见过曾记得的人，又在他即将看清的一刹那消失殆尽。
他忽然想求梅长苏再和他说几句话，把那些魑魅魍魉都驱散开来。可是听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又思及这一日劳累，终究是没有出声唤醒梅长苏。这一夜算不清何等漫长，所幸终在天色将明前入睡，一睡便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醒来时天光已透过窗纸洒落在房中，照得一片略显朦胧的光明。萧景琰意识到也许已经近中午了，他以为梅长苏早就去了兵部衙门，刚翻了个身，就发觉梅长苏正在榻边坐着，这倒是令他不禁一惊。
萧景琰还没开口，梅长苏的声音就传到了：“景琰，睡这么久，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大人没去官衙？”萧景琰没作回答，反而这么问道。
“近来兵部事务并不繁忙，少一日不去，就说是身体抱恙也无伤大雅。”梅长苏答道。
“原是如此。”萧景琰应了一句便转去回答之前的问题，“景琰倒是一切都好，只是过于疲倦，这才多睡了会。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约是巳时五刻前后。景琰若是饿了，我让人送些饭食过来。”
萧景琰本是还心情不舒的，但想起昨夜梅长苏的言语，便还是没有故意和人拧着，轻轻点了点头。
看萧景琰给出回答，梅长苏掖了下萧景琰的被角，起身出厢房去了。他还是早早醒来，见萧景琰睡得熟，他就先吩咐后厨给做了些点心。不知道萧景琰何时会醒，他也不敢让人做太多了，怕放时间太久了不够好吃。看萧景琰醒了，梅长苏就让人把点心送到了厢房门口，他自己接了端到萧景琰的榻边。进来之前他又派人去通知后厨做上正经的饭菜，点心不过是临时吃两口而已。
这会儿萧景琰已经清醒了不少，看梅长苏进来，他想伸手去接端着的盘子，但梅长苏没让他接，而是直接放到了旁边的小案上。
“北方的点心毕竟不如南方的好。”梅长苏有点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先吃点吧，怕饭菜凉了不好吃，就没让他们做正餐。你若是想吃就让人做上。”
“大人不饿吗？”萧景琰斜倚在枕上，问道。
“饿。”梅长苏笑笑，“和你一起吃？”
梅长苏带来的点心显然比一个人的量要多，他就在榻边陪着萧景琰吃了些，好歹顶了饿，看萧景琰对他没显露出多少戒备之意，才安心了些。
用完了点心，梅长苏倒不知道该和萧景琰说什么好了。稍作思索，他开口道：“景琰，昨夜的事……”
“大人不必纠结于此。”梅长苏正犹豫怎么继续说时，就被萧景琰打断了话头，“说到底也是景琰先不告而别。只是景琰不解，大人昨夜所说言语，真的不能再透露更多了吗？”
“我本不想这么早与你说明，然而怕你对我还有所疑虑，才说到这一步。”梅长苏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编造的痕迹，“只是现在不能再说更多，对你我都不利。”
萧景琰仔细想了想，抛开他对于梅长苏的种种无凭据的推测，确实也没有理由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来骗他。见梅长苏执意不说，他纵有再多揣测也得不到证实，虽然还是忍不住会去想，想多了倒也不那么在意了。
“看来大人已经思虑周全，景琰再问怕是太为难了。”萧景琰坐直了身子，“不过今日真的不用去官衙吗？”
“不用，在府里陪着你。”梅长苏道，“其实我一直想知道，梁国那边到底是怎样的风土人情？当年到访金陵，只是走马观花罢了，虽有兴致，然而没有多少闲暇功夫。”
“大人对这个感兴趣？”萧景琰听梅长苏说到故国，不免勾起些许思乡之情，然而他瞬间便把这心绪掩饰了过去，不让梅长苏认出，“那大人想知道什么，景琰一定知无不言。”
梅长苏毕竟顾及萧景琰会有些不愿谈起的事物，就说道：“不必都回答，要是有什么你不愿说的，那就不说。”
“能有什么不愿说的。”萧景琰又轻笑了一声，“大人问吧，我虽没走遍梁国国土，但金陵一带还是熟悉的。”
其实梅长苏所问也无非是些民俗、饮食之类，他那年跟随使团到金陵，见了许多与北地不同的风景，但只可惜停留不过十数日，无法窥见其全貌。现虽无法亲眼目睹，然而听萧景琰叙说，亦是稍稍弥补了当年遗憾。
萧景琰说着说着倒是心情好了些，就当是与梅长苏随意闲聊，也不必隐瞒什么。他回答梅长苏的话也多是自己当年眼中所见、耳中所闻，譬如上元时秦淮河岸边上灯时引得全城人于此摩肩接踵，又或是说到金陵那些传统的点心、菜肴。诸如此类，繁简不一。
—待续—
啊……回医院上班了果然日常没劲儿码字，每天下班回来就想躺死……
何况十月九号还考试，更头秃了……
而且还有导师那边一堆东西要学……_(:з」∠)_
我是真想码字啊QAQ
以及，大概十一节后公布新一轮出本的篇目，《含灵》是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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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水哥现在苏靖和靖苏都写，而群内的大家有杂食党也有只吃其中一个的，所以和平讨论，遇到不喜欢的话题请不要掐CP，不参与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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