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沧海珠（二、御鹤馆）
WARNING
*世家公子琰x南风馆头牌苏设定
*无直接mob情节，但有mob暗示
*其他提示请阅读第一章开头
PS：这个题目来源是“沧海遗珠”，不是“沧海月明珠有泪”……虽然我发现解作后者也很好233
上文 一、风月场
tag#沧海珠
二、御鹤馆
那日御鹤馆一行，萧景宣巧遇了他相熟的小倌儿，索性这夜就留下不走了。萧景桓打趣了他几句，与萧景琰一同回了府。
归程中，萧景琰眼前总是浮现出方才楼上回廊那男子朝他的一笑。他想那人毕竟还是风尘中走惯了的，随意的一个眼神便能夺人魂魄。这倒是让他有了些别的心思，总归生在这种人家，出入这些场所也并不会引人非议。他倒是想再见一见那人，可一念起那是御鹤馆的头牌，就又有些退缩。他早间也听说，这些地方的头牌、花魁之类要想见一面可谓是难上加难，除非是挥金如土的富商巨贾，抑或是权倾一方的达官贵人，能凭着钱财权势收买鸨母，如他这般的贵胄子弟，虽然身份较之于布衣来高上许多，可也得由着对方看上眼才得入幕之机，要是得不到青睐，那也只能认命。
萧景桓看萧景琰有些神思不守，猜到了几分原因，便道：“你若真是看上那人，不如一试。”
“我又不会什么情场上吟诗作对、更不会品茶赏酒，哪能有半点机会。”萧景琰依着之前的听闻，如此答道。
“此间规矩比外面不同，若是成了，我和二哥替你出些钱都无妨。”萧景桓早就觉得这个弟弟生性不似别家公子，应改改才是。他看萧景琰略有些动心，正合他和萧景宣的想法，便劝着他尝试一番。
从未涉足过风月场的萧景琰确是有些许心动。凭他的性子，就算真是进青楼来游逛，那些俗花艳柳也自然是看不上眼的。这倒好，不过对视一眼，他就被那人真攫了去。然而，他总归不爱花街柳巷，便沉吟半晌，得不出个自己的答案来。
萧景桓看萧景琰沉默不语，也不去催，待这马车快到了萧府，他才开口道：“景琰，你考虑的如何？”
“容我再想想。五哥，倒是一会儿你怎么交代二哥没回来这事情？”萧景琰道。
“我去找大哥，你就别担心了。”萧景桓不置可否地应道。反正并非经常夜不归宿，萧景禹也知道所为何事，由他去说一声就好。至于家主萧选前数年就不再管事，这府中上下诸事皆由萧景禹所掌，就也不必朝萧选禀报了。
次日萧景宣回府来，萧景桓找到他，就向他说萧景琰仿佛还是惦着御鹤馆头牌这事。
“真的？”萧景宣倚在廊柱上，“那可得抓紧，保不齐他什么时候就又没这想法了。”
“他那性子二哥你也知道，急不得。”萧景桓摇了摇头，“但他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哎对了，御鹤馆那头牌要多少银子来着？”
“银子倒不成问题，咱俩都去多少次了，还没个数？关键是，景琰可不一定能被人家看上啊。”萧景宣探出头看了看萧景琰房间的方向，又缩回来。
“你不让他试试怎么知道？”萧景桓反驳道，“那梅长苏是个怪人，还真的就说不定能看上景琰。我可是之前听说，真正能被选上的少之又少，多少人是花了大价钱才买了一夜，那可比访春楼、千红阁之类的地方贵多了。说什么头牌不同意就不行的话，靠着钱还不是什么都办得到。”
“那有什么意思？”萧景宣打了个哈欠，“照我看啊，这种事就要人家看得上你才行，否则哪来的意趣？”
“二哥你倒是见惯了的。”
兄弟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萧景琰从旁路过，被萧景宣一把拽住。
“二哥？”
“怎样，过几日，我再带你去御鹤馆瞧瞧？”
这话一下戳中了萧景琰的心思，他避开萧景宣的目光，轻声答道：“不用了。”
“你啊，就这点不好。这种事哪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又不是什么鸡鸣狗盗的勾当。看上就直说，选不上也不算大事，毕竟人家是头牌，有点气性也是应当的。大不了，二哥下次带你去别处再看。”
这话说的萧景琰又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想和两位哥哥说再去一趟，结果被人一语点破，倒是说不出口了。
“那……”萧景琰沉思片刻，“过两日去吧。还有，那位头牌，叫什么名字？”
萧景琰应了之后萧景宣和萧景桓自然高兴，可是这见头牌须不是见普通小倌那么简单，他连去了几次，才得了与梅长苏隔着一层幔帐品茶的机遇。
结果萧景琰回来时无精打采的，径直就往自己房间走。萧景宣和萧景桓听说七弟回来了就出来看，萧景宣还不忘朝着身边的萧景桓道：“你看景琰这是魂儿都飞了啊，去了几趟就这样，要是真被人看上了还不知道怎样才好。你还说景琰花不了几个钱，人家这眼光，一看就看中头牌了，这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我看成不了。”萧景琰听见了这边的对话，走过来。
“怎么成不了？”萧景宣问。
“品茶我哪里在行，那茶汤我就认不出来几个，还被取笑了，估计见不到了。”萧景琰不愿意多说，应了两个哥哥的话就又往回走。
“哎哎哎你等等，出什么事了？”萧景桓拉住萧景琰。
“还能什么事，我连品茶这一关恐怕都过不了。”萧景琰挣脱开，“我乏了，先去休息一阵。”
“景琰这意思……”待萧景琰走后，萧景桓附耳向萧景宣道，“没说直接就拒绝他吧？”
“没说。”萧景宣点点头，“我看还有救，梅长苏只要没直说，就还能行。”
“那怎么着，带他再去一趟？”
“你去劝，我怕我说不动他。”
“你就说得动妈妈。”
耗不过哥哥们的萧景琰隔了几天又被带去了御鹤馆，进门后，鸨母一见是萧家的三位立刻迎上来，客套过后，萧景琰本以为就是把他们依照以前一样带进去而已，殊不知那鸨母转过来，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萧七公子，请跟我来。”
“我？？”萧景琰一愣，“我去做什么？”
“长苏少爷指名要见您。”说着，鸨母拿出了一支梅花玉簪，交到萧景琰手中，“这是信物，请务必拿好。”
萧景琰有些慌张地看向萧景宣和萧景桓，只见二人都露出一副“祝你好运”的表情。萧景桓还鼓励一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这让萧景琰更不知所措。可鸨母还在旁边等着，萧景琰无奈，只得跟去了。
随着鸨母登梯上了楼，自他那日见到梅长苏的回廊走过，转过拐角，进了深处的走廊。两边门扉渐趋稀疏，与外面的热闹有了些区别。
“长苏少爷住在御鹤馆的最深处，因此还请公子多行些路程。”鸨母边走边道。
又走过一个拐角处，走廊的尽头有一扇与别的门毫无二致的门。但走进细看，萧景琰发觉，那门的质地要比外面普通的房门要好上许多，其上还有浮雕的花纹，只是这廊中略显昏暗，隔远不见罢了。鸨母在门前停下，对萧景琰道：“妈妈我只能送公子到这里了，长苏少爷正在等您。”话毕鸨母就转身离开了，留下萧景琰一个人捏着那支玉簪站在门口。
他不知该怎么做，但想着总该叩门才是，就伸出手，在门上轻叩三下。那门应声而启，却并未大开，只是露出一条狭缝，伸出一只手来。萧景琰想了想，将梅花玉簪放在那只手中。屋中人接到了凭信玉簪，这门便打开了。那日曾惊鸿一瞥的白衣男子立于门前，向着萧景琰微微一躬身：“萧公子，请进。”他转过头，对旁边侍候的侍女道，“你们都暂退下吧。”
侍女应声而去，梅长苏引着萧景琰绕过一座画屏，向里间走去。萧景琰瞥见那屏风上画着的并不是什么牡丹之类艳丽之物，而是绘着岁寒三友的图景。到了屏后，萧景琰这才得见梅长苏这内室的全貌。他也意料到了这绝不会是俗艳之地，但内中清雅还是让他心中惊奇。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装饰，便是如书房一般，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案上放着一套陶制的茶具，壶嘴还微微冒着热气。墙上挂着几幅画儿，有画山水的，有画花鸟的，还有些是满纸水墨翕染，不知到底画的是什么。只有榻边挂着的鲛绡帐，才稍透出些软玉温香的气息。而这帐子只泛着淡淡的蓝，丝毫不像萧景琰听说的什么红绡罗帐一类。
“公子，请坐。”梅长苏将萧景琰引到案边坐下，自己取过两只茶碗摆下，提起茶壶来，给碗中沏上茶。萧景琰一见茶心里发虚，梅长苏却毫不在意，只是专注着手中的茶壶与案上的茶碗，点滴间茶香四溢，盈满这屋中才作罢。直到茶沏好，梅长苏才发觉萧景琰的神态有些不自在。想起前些日隔帐品茶时萧景琰铩羽而归，不禁微笑道：“公子莫慌，既已入了幕来，长苏定不会为难公子。此乃上等武夷岩茶，特与公子共品。”
萧景琰听梅长苏如此说，才略略放下心来。他无心饮茶，只想着要如何开口。他本有些问题想问，可到了此处，又觉得总离不开欢爱之事，便愈发拘谨，连茶碗都难以端起。梅长苏刚拿住他的茶碗，看萧景琰如此，便轻声道：“萧公子不必拘束，此间乃御鹤馆极为隐秘之处，若公子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说便是。”看萧景琰欲言又止，梅长苏又道，“公子称我‘长苏’便可。”
“我那日见你，总觉你不像欢场卖笑之人。”萧景琰索性也不多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可是长苏却为何身居于此？”
“不像？”梅长苏放下茶碗，“那何等人物才像？”
“此番之前，我未曾进过烟花之地。但我总觉那应是些妖娆妩媚之人，笑脸逢迎，取悦宾客。而你却并不是这般姿态，故此才有疑问。”
“哦？”梅长苏唇角一勾，眨眼之间目光相递，瞬间便撩拨动萧景琰的心弦。他看萧景琰神色一怔，才继续道：“那长苏这一眼，又怎么不是风尘中人了？你说那些不过是平常的小倌而已，我能得此头牌之位，又怎可与他人相提并论？”
“不，你不是。”萧景琰稳住心神，“你定然有些来历。若是不便说，也就算了。”他想梅长苏大概有些不愿提的往事，便不再执着追问。
“天涯沦落人。”梅长苏避开萧景琰的眼神，将茶壶挪过来一些，“长苏看公子的确不像常出入此等地界的纨绔子弟，又为何会来长苏身侧？”
萧景琰没想到梅长苏会把问题抛回给他。思忖片刻，他想不如照实回答，便道：“本是我家兄长带我前来，不想那日一眼，便起了眷恋之意。本以为长苏眼中看不上我这等连品茶都不会之人，却不想能被如此相待，景琰甚感惶恐。”
“那些人不过是巧言令色，骗得了他人，在我这里却难入眼。然而萧公子与那些风月场中情种大有不同，且知书达礼，又难得会些武艺，故此才邀公子上楼来。”
—待续—
下文 三、鲛绡帐
梅长苏：调戏纯情小处男好开心
和 @凯特-决心瘦成一道闪电 弄了半天……结果就出现了“脑洞一时爽，细节火葬场”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