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魇（四、空穴来风）
*帝后线正剧
*后方黑苏白琰设定
*思考回路扭曲注意
*私设有，ooc有
上文 三、帝城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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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暗涌】
四、空穴来风
时过旬月，京城中不安的气息愈发浓厚。自北向南来的消息总令人疑虑重重，虽无明确的证据证明，但即便是那样的词句作为流言传来，也不免扰得人心绪不宁。
这日言阙进宫求见，正在照雪宫内踱步的梅长苏立刻将人迎到御书房。二人见礼落座后，梅长苏道：“言侯爷今日进宫，可是为了近日来京中甚嚣尘上的传言？”
“正是。传言一出，对于前几日我们所疑惑之事，恐怕这就是一个暂时的回答了。”
约莫七八日前，京中知晓那封传书的几人又聚首了一次。彼时叛军挥师南下，直指金陵，可沿途的守军却毫无动静。而与此同时，梅长苏派出的江左盟探子也多是杳无音信，归还的几人也并未得到多少与萧景琰失踪有关的消息。这让梅长苏感到一种可怕的压力，无声无息却又令人喘不过气来。他想查明真相，但在真相之前，首要的问题，是目前还不知所踪的萧景琰究竟身在何方。他聚集了几人商讨此事，讨论下来也无法得到什么明确的答案，便只能进一步加强京畿地区的防备，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而这两日来，京中原本只是悄然里流传的一种传言，渐渐开始发酵。街头巷尾总见得有人在交头接耳，亦或是茶馆酒楼里隔着几尺远就听见某一桌上对饮的主客在谈论些什么。所论及无非是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说法，但其内容倒是由于太过骇人听闻，反而倒是比一般的流言蜚语多了些令人相信的可能性。
萧景琰战死的说法，不日便传到了梅长苏的耳朵里。在报来萧景琰下落不明之时，他的脑海中就有这样一闪而过的念头，在下一刻又被他坚决地扼杀。所以当他知道战死的传言时，反倒是不似当初那般震惊。然而，没有探子的消息，也没有沿途守军的塘报，就算他不相信萧景琰已死，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去证明这件事，他却依旧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白日里，众人眼中的梅长苏还是一如往常的从容不迫，在皇帝失踪、叛军南下之时还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各类或急或缓的政务。可是夜幕降临之后，无人看见之处，梅长苏常常一人独坐，白日无处安放的那些心思如潮水般翻涌而来。他害怕万一这流言是真的，万一萧景琰真的不在了，他应该怎么做。抛开他作为大梁皇后的身份、抛开他摄政的权力，他想亲自去萧景琰失踪的地方，去寻找至今未见的尸骨。如果他知道是萧景琰是何人所杀，那他甚至不吝拼尽此身的力量将杀人者手刃于他的面前。
梅长苏没有传任何人进宫，也没有与他人说。情况未定，真相未明，他作为众人眼中的标杆，纵然内心再痛苦，也绝不可以颓丧。
传言在京城的水面之下蔓延，如扎在泥土中庞大的树根，向四面八方蜿蜒辗转，将它的尖端探向每一个平庸活着的人。
“侯爷相信吗？”梅长苏问道。
“不信。”言阙斩钉截铁地回答，“臣以为，陛下虽然失踪，但内容隐情至今不明。传言不过是传言，如不见……”说到此，言阙意识到下面的话不宜出口，便停了下来。
“没事，此处没有别人，你我论事百无禁忌。”
言阙顿了顿，才继续道：“如不见尸首，或什么能证明此事的证据，就很有可能只是叛军为了拉拢人心而故意造成的情状。”
“侯爷所言，亦是我这几日所想。”梅长苏松了一口气。他独自一人这几日的想法也差不多是这样，但他不敢轻易与别人说，怕被不同的结果动摇了心神，“江左盟的探子没有得到任何可以证实或者证伪的情报，甚至还有几人至今都没有回到其所在的分舵。自献州往金陵来的路上一定出了什么事，只是我们现在还无从知晓。”
“事态愈发扑朔迷离，很可能我们要等到叛军临近京畿才能知道真相了。”
也许我们要等到陛下回来。梅长苏这么想着，但没有说出口。
二人相谈约小半个时辰，言阙告辞后，梅长苏实是不想再看到任何的政务，便离了书房，往芷萝宫去。芷萝宫自先朝静太后为嫔时便是她的居所，萧景琰登基后，由于芷萝宫周边花草经多年静太后细心培植，已是梁宫中难以替代的一方天地，所以她的寝宫便没有搬离此处。
“长苏此时前来，是因为景琰吗？”静太后觉察到梅长苏的眉间萦绕着一丝散不去的忧虑，问道。自梅长苏入宫以来，由于其过去的身份仅为极少数人知晓，因此静太后就改了口，亦称其为“长苏”。
“是。”梅长苏被静太后一眼看破，就也直接承认下来，“母后也知道了？”
静太后也是两日前与莅阳大长公主会面时得知的此事。与梅长苏一样，她不相信萧景琰会战死，但深宫之中能得知的消息比梅长苏还少，萧景琰是死是活，她连猜测都无从猜测起。她担心自己的儿子，可她更无人倾诉。平日梅长苏来芷萝宫请安，都是匆忙离去，处理政事，来不及多说上几句话。而此时，静太后看着她视如己出的梅长苏，见他面容憔悴，又想着他在担忧萧景琰之时还要为大梁朝廷操劳，不由得心下痛楚。她命人上了安神的药茶，随后屏退了所有宫人，这才继续道：“我也才知道。长苏，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我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如果说出来能让你好受些，那就说吧。”
梅长苏怔怔地看着静太后，眼圈不自觉地泛起了微红。多日积压的泪被堵在了眼中，找不到可以流出的地方。他想如幼时一样，需要一个怀抱却没有母亲在身边之时，能放心大胆地扑进静姨的怀里。他没有什么话想说，该说的都已经对自己说完了。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放下姿态揭下假面的人。
可他毕竟已不再是当年的林殊。二人对面而坐，一时无言。
“我……”梅长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母后，这些日子还请保重。”
“情势紧急，你最不可乱了阵脚。”静太后道，“就算政务繁忙，但有了空闲，就多来母后这里坐坐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心下难安，至少母后还能听你说上几句。”她自己其实也并不比梅长苏镇定多少，可想到其人代行政务，成日里事务缠身，就打定主意，先以安抚好梅长苏为重。她生怕梅长苏以一人之身担起这一切的重压，在某一天被压垮，这大梁朝廷上，就难再有人能在这危急之时担负起这家国天下了。
叛军南下，将近京畿。
梅长苏此日依旧在御书房内独坐，忽有内侍报来，说自叛军首领萧景宣处送来了一个似是盒子的包裹，外面包着一层布，看不出内中究竟是什么。
“给我的？”
“是、是的。叛军来的人还说，这是献王殿下让您亲启的包裹，不得让其余人等开启。”
亲启？梅长苏疑是其中有诈，正思索应如何处置时，近日来一直亲率御林军守卫宫城的列战英自书房外进来，拱手道，“殿下。”
“战英，以你的身手，若是这里有暗箭之类，你能闪避吗？”
列战英迅速答道：“末将不敢说一定可以，但末将有甲胄在身，只要开启时多加注意，就算有暗器，也应不会有危险。”
“甚好。战英，那就有劳你了。”
列战英小心翼翼地取下外面的布，显露出其中那个长条形的锦盒。他将锦盒在离自己头面略远些的地方打开，没有往里面看哪怕一眼。盒中没有藏着任何机关，只是一个普通的锦盒。确认了安全后，他重新将盒盖关好，呈递给梅长苏。
锦盒被放在梅长苏面前的桌案上。他的指尖触及盒盖，犹豫了一瞬间后，毅然决然地将它开启，直面其中所盛放的未知之物。
列战英紧张地看着梅长苏的一举一动，万一有什么情况发生，他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然而在盒盖被再度开启后，他看见，梅长苏的面色刹那间变得煞白，身形仿佛如山石般僵直。他不敢上前，不敢问一句里面到底是什么。梅长苏的手悬在敞开的锦盒上方不住地颤抖，过了片刻才缓缓落下，落在了盒中之物上。
那双手拿起的，是一把匕首，是一把在列战英看来依稀熟识的匕首。
走马灯般，梅长苏的眼前飞速掠过无数萧景琰与他并肩的图景，最终定格在他将那把匕首放在萧景琰手中的一瞬。
—待续—
下文 五、千骑绝尘
啊……总之就是苏苏看到了他自己送给景琰的礼物……emmmm……
大概可以准备手撕小饼干了xxx
附赠两个 @一只柔软的海带精阿 给的小剧场
上一章的x
核弹画风慎入
【在萧景琰下落不明的消息传来之时】
【1】
苏苏：去你妈的老子要睡觉就算皇帝死了也不用来通报我！！
內侍：殿下真乃诸葛再世神机妙算，正正是皇帝失踪了
苏苏：WTF！！！！！！！！！！！！！
【2】
豫津：难道皇帝死了吗爹！
言侯（到了听苏苏说完）：mmp豫津你个龟儿子
【纯属闹事，博君一笑xxx】
【好吧其实我也经常写着写着就放起了毒就是不发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