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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归嗣(五)(含生子设定)

前排祝十洲洲 @帆过十洲 生日快乐!

(我知道你不吃刀所以这不是贺文,收祝福就好了2333)


*含生子设定。

*硬科幻,核战争后背景。

*剧情压抑、暗黑,毫无温情与暖心可言。

*就算有,那也只是在黑暗的大背景下一闪即逝的人性光辉而已。

*文风带刺。

*含意识流车两辆(独轮车版本),开头一辆结尾一辆

@凯特-决心瘦成一道闪电 【看破红尘脸.jpg】


上文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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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没有爱的性丨交那只是交配,谈不上做爱。”萧景琰把衬衫挂在椅背上。

  “我同意。”

  “所以这次呢?”

  “我感觉我似乎有点爱你,你呢?”

  “我从来没对人说过爱,你是第一个。”

  “你刚才也没说爱我。”梅长苏背对着萧景琰,赤裸脊背上肩胛骨的线条清晰可见。

  “我不擅长直接说‘我爱你’这样的话,从前没试过,认真起来就觉得根本说不出口。”

  “说不出爱那就做爱。”

  萧景琰从身后抱住梅长苏,胸脯与脊背贴合,梅长苏削瘦身形显露出肩胛冈的尖端,戳在萧景琰的胸口,痛感深入胸腔内,连心脏都在跟着心跳的节奏抽痛。

  原本只是为了繁殖而存在的性行为,到了人类这里总算带上了“爱”这样的感情。所以才会有“性爱”、“做爱”这样意味的词语产生在不同的语言之中。萧景琰在这之前从来就没有认为过,种子中心内的性行为能被称得上有任何一点“爱”的成分,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他遇到了对的人所以错了,大错特错。他明白,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何为爱意,可这爱意中又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怜悯。他到底是在怜悯自己还是在怜悯梅长苏,已经分辨不清了。分辨不清就分辨不清,对于此刻的萧景琰来说,去追根溯源没有任何必要。雄性激素带来的本能冲动与复杂的感情杂糅成不知应如何称呼的混合物,他想狠狠地插丨入进去,不受理智控制直到精疲力尽,可他又想尽其所能地去爱护梅长苏,给予他所爱的人所有的温存。

  痛楚,不知是肉体上的痛还是心上的痛,还是两者皆有。梅长苏的指节泛出无血色的白,他的手指紧紧绞住纯色的床单,不让萧景琰看出来他在痛。如从前一样,他将自己的身体给予萧景琰,可他从前留着这颗心,不曾让人索取一丝一毫。虚虚实实之间他不想去探究萧景琰的心是真还是假,有人这么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假话也足够他咀嚼一辈子。若是被贯彻了一生,是假话也会变成真话。没有人这样爱过他,没有人对他告过白。他以为作为一名育者,不会被爱,不会被怜惜,可是究竟是谁给予他的机缘让他遇见萧景琰这样的存在,让他能在冰冷无色彩的囚笼之中找到一丝人性存在过的证明。他以为世界是癫狂的,或者自己是癫狂的,却不曾想过能发现同类。他相信了萧景琰,相信萧景琰对他的承诺。自己的故事不是编的,萧景琰的故事也不会是编的。那是最鲜血淋漓的真实,是不能被世人所认同的真实。他说着“你可以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我能承受”这样的话,寻找着肉体之间最激烈最不留情的碰撞。他让萧景琰不必在乎他,他不会痛,他需要萧景琰。他找借口让萧景琰不知道他在哭,他用快感所可能激发出的泪水来掩盖他真实的泪。

  下定决心去爱,下定决心去爱一名育者。他已经足够离经叛道了,若是为了平生第一次知道爱的滋味而去再离开正常人的轨道几十米几百米甚至千米万米都无所谓。在这对他和梅长苏来说极端虚伪的世界之中能遇到对方,按照中国的老话来说可能都不知道是多少世所修来的缘分。他庆幸他这一生中能爱这一次,恐怕也只能爱这一次。于他眼中所见扭曲畸形的人间活过这一回,萧景琰已经再不奢求别的。

  说不出爱,那就做。

  他们沉默而放肆,沉默的是声音,放肆的是肉体。平日里在疯狂的人群中沉默,当下于放肆的性爱中沉默。萧景琰想不以理智为牵绊地让梅长苏听见他说“爱”这个字,可到底没有出口。他清楚自己爱着,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没有办法认真地说出这样的字眼。

  恒温的室内阻止不了渗出的汗水落在床上。萧景琰握紧梅长苏的手,等待高潮过后情欲渐渐平息。

  “你哭了。”萧景琰用另一只手拂过梅长苏的眼角。

  “做着做着自己就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瞎说,你在叫我用力之前我就看到你眼泪了。”

  “是吗?”梅长苏笑笑,“可是景琰你也哭了。”

  萧景琰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泪腺什么时候失去的控制。他赶忙用手背擦了下眼睛,留下了一道濡湿的痕迹。

  “我这才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哭,完全没意识。”

  “我信你。”

  “那你呢,为什么哭?”

  “我说我痛,你信吗?”

  “信。”萧景琰指指自己的心口,“你是这里在痛。”

  “你不也一样。选择爱我,哪里看得到未来?十年时间世界都能天翻地覆,到时候你想遵守这约定都不一定遵守得了。”

  “试试看,给我个机会。”

  “行啊,反正我也不剩什么了。能有个机会给你,我很荣幸。”梅长苏不敢去想,十年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他很可能死在高频率生育的路上,也可能死在不知道会怎样变化的社会中。他似乎听说过,人们排斥超龄的育者,他们只能回去做最底层的工作,而且由于身体的严重损害,大多数都活不了太久。他无数次地想对萧景琰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又被那双眼中超越一切他人的诚挚所打动,而把这些话咽了回去。他忽然觉得能真正活下去了,虽然十年太过遥远,但起码还有一个能为之虔诚祈求的方向。他愿意像是最忠实的信徒一样为了某种信仰祈祷,希冀这个社会中恐怕已然不存在的神明保佑他和萧景琰能在广袤苍穹之下重逢。

  “怎么发呆了?”萧景琰盯着梅长苏看,像要看透他的思想。

  “想事情,走神。”

  “别想了。如果可以的话,这十年我都选你一个人。”

  “没可能。”

  “为什么?”萧景琰不解。他想以这种方式,保梅长苏这十年在种子中心里至少还能有一点活着希望。

  “保证基因组合的多样性。”梅长苏用机械化的声音回答了这一句。冰冷无情的标准说明被明文写在了相关的条文里,可那些条文萧景琰并不想看,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点了个“已阅读”然后确认而已。

  “那我隔一个人选你一次总行了吧。”

  “也许可以。”

  “你不在意我跟别人上过床?”

  “我要在意这个怎么好好爱你。”萧景琰伸出手臂搂住梅长苏。

  萧景琰再一次留宿在种子中心。他原本就这么准备的,带上了第二天要用的所有东西。灯熄灭后,他忍不住去试着思索十年之后的他和梅长苏会是什么样子。可他刚把日历拨到十年之后,深深的恐惧就攫住了他。说是信誓旦旦地要接梅长苏走,但他并不知道十年之后究竟会是怎样的景象。他身在何方,梅长苏又是否还能活着走出种子中心的大门,一切都是太遥远的将来之中缥缈的影像。他怕有希望,怕到那时承受不住绝望。他又怕没有希望,怕找不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理由。

  “景琰,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

  “不,你的手是冷的。告诉我,怎么了?”梅长苏的声音很轻,却能被萧景琰的心所听见。萧景琰这才意识到,梅长苏的手指正搭在他的手上。

  “有点害怕。”

  “害怕十年的时光太久远,久远到十年之后我们已经不再认识吗?”

  “可以这么说吧。”萧景琰不否认梅长苏的说法。十年之后他们也许能一同越过那条隔离线,也许已是陌路。随波逐流的人们,就算命运线在手掌之中,也无法将命运握在手里。

  “你才说过要试试看,这就怕了?”

  “你知道人本性中对黑暗都有或多或少的恐惧感,灯一关我就乱想了。”

  梅长苏不愿将自己的恐惧说出来。萧景琰许诺给他的未来几率太小,纵然他们一起朝着十年之后行走,可能也抵不过人间的一场大浪,会将所有他们曾经为之付出的努力冲散在汹涌的人海之中。

  “怕也总要走下去,我陪着你。”

  “我总觉得这种话应该我来说,没想到你先说了。”

  “谁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人敢说。你就比我慢了一拍,也算你说了。”


  一次选择的时间是一年。这座城市的季节从萧景琰和梅长苏初见的初夏滑入了秋冬之交,萧景琰除了偶尔离开这里之外,一直保持着每周2-4次的频率来见梅长苏。有时候并不为了做爱,只为了见见心上牵挂的人,也为了说上几句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这天他进到种子中心,敲开梅长苏的房门,看见桌上摆着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酒杯。

  “今天什么日子?”

  “半年。”梅长苏回答道。

  “一般不都是庆祝一年的吗?”

  “我们这种人怎么庆祝一年。”梅长苏从柜子里拿出了他备好的传统开瓶器,“种子中心里还有这种老式的红酒卖,就是不知道好喝不好喝。”

  “不好喝也没事,庆祝一下。”

  “先说好,我不喝多,酒量不行。以前中心里聚会的时候试着喝过,结果没喝多少就犯糊涂,赶紧不喝了。回来之后睡得死死的,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

  “我也一段日子没喝酒了,估计和你一样,喝不多。”

  “难道我们要酒后乱丨性吗?”梅长苏说着话打开了酒瓶,给晶亮的玻璃杯里倒上酒,“我不会什么礼仪,来了这里之后早把那种东西给忘了。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景琰你告诉我。”

  “我们两个人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半年纪念日而已。”

  红酒的口感让久未饮酒的梅长苏有些不习惯。含量不算高的酒精从舌尖一直刺激到喉咙,再流入胃中,胸口泛起一阵冰凉。酒精慢慢麻痹了神经,驱散了长久以来盘桓在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借着微醺的劲头,梅长苏笑着扳住萧景琰的肩。

  “看着我。”

  萧景琰读不懂梅长苏的眼眸。那双眼太深了,他看不到底,看不到里面的沉重过去之后究竟还被梅长苏埋藏了什么。

  “我想放肆一次。”

  他没有读出放肆,却看到了连酒精都无法掩盖的哀伤。

  “好啊,你想怎样?”

  “让我主动一次,当做是半年纪念日的贺礼。”

  “骑乘?”

  “是啊,否则还能如何?”

  凭着梅长苏将他的衣物一层层解开脱下,直到两个人再一次以最原始的状态相对。萧景琰默许了梅长苏的一切肆意妄为,任凭他的肌肤上被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吻痕。他被薄薄皮肤下血的颜色激惹,开始肆无忌惮地吻着梅长苏,甚至用牙齿去咬噬种子中心里被圈养人类的柔软身躯。怀中人疼痛的颤抖与呻丨吟声只会让他再去留下另一处印记,直到皮肤之上一片星点痕迹。

  用一场酒后激烈的性丨爱来度过纪念日中的一段时间,在中枢神经被酒精所抑制时,他们可以不想任何有关于这残酷现实的事情,只被根植于性本身的思维所控制。把第二天当做世界末日那样去做,去爱,只为了享受最纯粹的欢愉,而忘却他们身上缠绕着的枷锁。那枷锁太沉了,沉到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带着它迈向也许存在的未来。

  “弄疼你了……对不起……”酒精终于散去,结束后的二人疲乏地躺在床上,萧景琰才意识到刚才其实是他更要放肆。

  “不,景琰,我喜欢你这样。”用情事后略带慵懒的声音,梅长苏轻声安抚道,“你当我作爱人,那我就把我自己托付给你,随你怎样。”

  “可是我怕我太过分,伤到你。”

  “人没有那么脆弱,而且我相信你不会伤了我。”

  和梅长苏一起沐浴时,萧景琰想起,他们至少有一个现实的目标:“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有了孩子你可就不能和我上床了。”

  “但那样我可以再多守着你一段时间。毕竟中间隔一个人恐怕就是一年多,我可不想你忘记我的滋味。”

  “你的酒劲,看来还没过去。”

  子嗣伴侣的约定,还有半年期限。

—待续—

下文  (六)

我是一个爱上意识流的作者【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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