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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客京华(二、不寐)

*梅长苏/林殊非一人,将军琰x军师苏

*大纲by @凯特-一只喵喵 


上文  一、邀约

tag#靖苏客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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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寐

  言豫津从将军府离开之后,就往安成侯府去。他进侯府见了梅石楠,便把萧景琰已经应了去打马球的事告诉了这位侯爷。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费了不少事吧?”

  “哪里哪里,我和景琰哥哥熟,正好他这么久不在京中,我还挺想他,正念着找他出去玩呢。”

  “言侯这几日不在侯府,你不如留下来坐坐?长苏刚回来,京中诸事还不清楚,你也和他讲讲。”

  “这可不巧,梅伯伯,我今日正好还有些事,改日,等改日一定来坐坐,还得讨侯府的酒喝。”

  言豫津走之后没多久近了晚膳,如今侯府里总算多了个人,但算起来,除去下人仆役,也就只要梅石楠和梅长苏这一老一少,晚膳也没几个菜,简单吃点罢了。

  餐后,梅石楠跟梅长苏提起今日言豫津跑这一趟:“你看,你还以为景琰不会来,这不是答应了吗?”

  “我虽然有些年不在京中,但景琰的脾性我还算了解。我现在又不是他当年认识的身份,忽然有这么个邀请,就算是舅舅的名义,我也觉得他不会答应。”

  “这我同意,所以你也得看让什么人去请。京中与他关系好的几家,你要让谢家的几位公子去,他估计推托几句就没了下文。算起来,豫津最为合适。我与言侯交情不浅,这孩子与景琰走动也多。不过也亏他正好到侯府来,否则还得想别的办法。”

  “可是……”梅长苏回京之后还有诸多不适应,令他说话有时都下意识地迟疑,“舅舅怎么知道让他去一定能成?”

  “你忘了以前他怎么缠着你和小殊还有景琰吗?”梅石楠反问道,“他肯定会软磨硬泡地把景琰请来,别人做不到。”

  “我都能想到景琰不乐意但是又不得不应了他的样子了。”

  “他应了就好,到那日见了他,一切都由你自己把控。”

  “这几年我已计划妥当,舅舅放心,只要能有个接近他的借口就好。我这就去写请帖,明日差人给他送过去。”

  侯府里二人闲聊,径直聊到打更声起才各自就寝。将军府里本应也是众人安睡之时,萧景琰却不得安宁,生生地倚在枕上,盯着窗外的微光愣神。

  天气已不能称之为暖,而要称之为热了。萧景琰觉得金陵城哪都好,唯一不好便是夏季实是闷热,还颇多蚊虫。他以为自己暮春回来还能清净几日,没想到天公像是瞧准了他回来一般,没几日就热了起来。

  萧景琰安生了两三夜,此夜就听闻耳畔总有蚊子的动静。想点灯起来驱赶,又实是不想动弹。他估摸明日该寻点驱蚊香来,可饶是有驱蚊香,也只能让十数只变为数只,无法赶尽杀绝。

  再说他也不喜欢驱蚊香,他可以说不喜欢一切熏香,行军打仗哪顾得上这些?让他闻着驱蚊香的味道入睡和听着蚊子的嗡鸣入睡,不知道哪个更让人产生腹诽的欲望。

  于是他开始趁着令他烦躁的声音不断搅扰开始胡思乱想,想他为什么不向皇帝请求一个更好的时间,让他在北地避开金陵的暑热与蚊虫,况且也不会有别人明白他的小心思,毕竟都说北地苦寒,实际上去过的人都说,充满风沙的盛夏也同样使人不快。但只要是去这种边境,无论是什么季节,旁人大多都要稍微产生一点崇敬之情——哪怕是表面上的。但于他自己来说,这些年来去哪里驻防或是与哪里反叛的小部队交战都无所谓,他一个人清清白白,家中有兄弟,因而也不必太过担心父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只是按部就班地过日子,就算是睡前产生的这一点小小思绪,到了明晨也会被东方透来的晨光打消,然后他可能会接到请帖,去参加梅侯托言豫津来说的马球赛,认识一个人,仅此而已。

  他想了很多,越想越疲乏,越想越前言不搭后语。最后他翻了个身,浮现出再度入睡前最后一个念头。

  又是一个难熬的夏季。


  在度过了好几个令人不愉快的夜晚之后,萧景琰意识到已经到了请帖上所写的日子,便还是换了轻便的戎衣,往约定好的城郊去。他本来已经命人买了驱蚊香回来,可是点了一个时辰就觉得呛鼻,在点与不点之间反复斟酌了许久,他还是把驱蚊香掐灭了,转而挂起了蚊帱,随后听天由命。

  可是不巧的是,有时候蚊帱有用,有时候挂起来反而是助纣为虐。昨夜他又不得安生,蚊帱之中不知何时关进来一只蚊子,他起来寻又寻不得。这小小的蚊帱似乎成了特别的一方天地,一人一蚊誓要斗个你死我活,等到了天明却还没有结果。萧景琰疲惫不堪地出门,心中想着往年他也不至于如此,顶多就是起来找他早已备着的药膏,专门治蚊虫叮咬的那种。或许是心里头挂了个事,还偏偏是他不大乐意参与的活动,才使得他心神不宁,也说不定。

  他原本盘算着想个借口推脱,到那边坐上半日,或是散步之中与故交寒暄几句,到如今也不用找什么借口,无论是遇到安成侯梅石楠,还是遇到那位素未谋面的梅家公子,都说昨夜睡眠不佳,而致今日神思倦怠便是了。

  他真的这么做了。他先遇到的是梅石楠,“将军”“侯爷”地客套了几句,他就被看出来了疲态,随后被问是否是这几日太过忙碌,若是如此实是抱歉云云。

  “这几日在府中多有闲暇,只是近日来蚊虫渐多,被扰了一夜而已,并非他事。”

  “萧将军不用驱蚊香吗?”

  “我长年军旅奔波,用不惯各类熏香。梅侯不必在意,我今日此来,能见令公子就已无憾,而况来人中许多是我故友,与他们叙叙话也是好的。”

  正在这时,梅长苏从不远处过来,见梅石楠和萧景琰都在,就走到梅石楠身边,朝萧景琰拱手道:“这位可是萧将军?”

  “想必这位是梅公子了。”萧景琰见梅长苏第一眼,发现此人眉目与他一位旧识颇为相似,但转念一想,这两家之间本就有姻缘,算起来梅长苏与他的旧识还是表兄弟,长得相似也不稀奇。令他奇怪的是,梅石楠并未给他们二人做介绍,他也一句话未说,怎么就认出他是谁了?因此他便补了一句:“只是……梅公子是如何认出在下的?”

  “邀请何人我自然通晓,遍观场内,唯有萧将军这一身戎衣,虽不张扬,却有将军之风,与别人自是不同。长苏还未回京时便听闻萧将军大名,夔山平乱一战,将军尚是少年,用兵布阵全然不输老将,遇伏而镇定自若,孤军深入腰斩叛军部队,使其首尾不得相顾,可谓是智勇双全。今日得见,果然气度非凡,此乃长苏之幸。”

  被梅长苏提起这桩旧事,萧景琰一个激灵。他从不在意这些,哪怕这是他所谓的成名战。于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需要特意记住的事。不过梅长苏提起夔山之战也正常,他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一见面便认出他来。虽然梅长苏的解释足够可信,但能一眼认出并确凿无疑,他倒是觉得这个梅长苏有些意思。

  “梅公子丰神俊朗、才思敏捷,今日得见,也是景琰之幸。”

  “萧将军不去那边打球吗?”梅长苏话锋一转,问道。

  “实不相瞒,昨夜蚊虫飞舞,喧闹了半夜,故而今日略觉疲乏。我在这左右走走就好,此处风景宜人,我又刚从驻地回京,以此为休憩也是好的。”

  “那长苏先去打一场马球,失礼了。”

  暂别梅长苏,萧景琰又和梅石楠道了别,就往附近踱步过去,以期能遇到一两个熟人。

  他远远地看见言豫津的身影,但那边是打马球的场地,他估摸着言豫津肯定会去玩,就没有往那边去。又走了几步,他见到萧景睿在不远处,就和人寒暄几句。

  “就你一人前来?我听豫津说,你携了令弟令妹前来,怎么不见他们?”

  “二弟和他们打球去了,三弟和小妹在那边。”萧景睿往身后指了指。萧景琰定睛看去,发觉谢绮身边还有一人,他似乎没见过,就问道:“冒昧问一句,令妹身边是何人?”

  “那位是天泉山庄的卓家公子,绮妹在京中久了,没见过多少江湖人士。卓公子年岁比他稍大些,绮妹非要缠着他,他倒也乐意和绮妹多说说话。正巧三弟也想与他结交,我就自己过来走走,不打扰他们。”

  “你和他认识?”

  “之前和天泉山庄打过交道,有过几面之缘。”

  “难怪。”萧景琰点点头,“你不去打球?”

  “别了,你让我骑马舞剑都还可以,马球不行,去了怕是要被豫津笑话。倒是萧兄,马球你应是擅长的,怎么反倒没有去?”

  萧景琰一愣,还是拿昨夜未眠的那些话搪塞过去。萧景睿听完后深以为然,道:“的确,我家里院中那个小湖旁边草木繁盛,再过些日子都不敢在湖边逗留。”

  “夏季就是这点不好,何况萧兄还不喜驱蚊香。”

  “所以只能受着。”萧景琰无奈道,“其实平日里也不至于,大概是昨夜心里念着今日之事,反而睡不着了。”

  “萧兄如此在意?”

  “提到梅家曾经走失的公子,就想起一些旧事罢了。”

—待续—


凯特说景琰目前为止一直充满了困的气息2333


如果发现中间文风走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一定是我最近在看上世纪美国硬汉派推理小说的锅……最近看的这本,原文和译本都太对我阅读和写作思路了,导致思考自己写文的时候会往那个方向偏【完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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