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龙医（八、端倪）
*《苏宅后院有杏林》第二部，齐家治国平天下
*全设定承接《杏林》，指路tag#苏宅后院有杏林
上文 七、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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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韬光——
八、端倪
转眼已是初秋，这一日梅长苏早早地到了御书房，倒不是为了等萧景琰下早朝，而是等萧景睿过来。
近几月来，萧景琰推行新政，于地方上大抵便是轻徭薄赋为主。梅长苏怕那些官员层层上报有不实之处，便指派了江左盟的人在江左各地探访。萧景睿整理了些各分舵报来的文书，梅长苏让人今日进宫来，把探访的实情拿给他过目，生怕朝中再有人从中作梗。
不过萧景睿过来也需要时间，梅长苏又是用了早膳后口中缺点滋味，便命人拿了贡橘，先剥几个吃。
果然先来的不是萧景睿，而是下早朝的萧景琰。人一进来就看到梅长苏在这吃橘子，桌角放了一堆橘子皮，便皱起了眉头：“你吃这么多，不怕火气上来？”
“我这么几年都这样吃过来的，从来没上火。”
“我可不行。”萧景琰走过来，瞥了眼橘子皮，“不过有别的果子吗，我口干舌燥的，只是不想吃橘子而已。”
“据说还有葡萄，你要就让人送过来。”
梅长苏命人去拿葡萄了，萧景琰往他身边一坐，说道：“今日早朝，我粗看了沈追呈上来的奏疏，又听了他的告禀，可见这几月来的新政颇有成效。”
“这是好事啊。”梅长苏看萧景琰容光焕发，想是此事令他龙颜大悦，“正好，等会景睿要来，我也看看江左盟的文书。”
“对，昨晚你还跟我说他要来。”萧景琰忽然想起早朝他看到了一个稀客，“但是早朝我看到豫津了，他来做什么？”
梅长苏一听言豫津一早过来，无奈地叹口气：“还能做什么，肯定要陪景睿。反正他们二人出入宫禁也不是难事。”
“你我肯定信得过沈追，就看江左盟探察的情况是不是和各地官员的上报有大的出入。”萧景琰决定不多说这两位旧友，等人来了肯定有得聊。
内侍送了葡萄过来，梅长苏把盛着葡萄粒的盘子推给萧景琰，自己又剥了个橘子：“沈追是没问题，如今地方上也调换了一批人，应是不至于有大的纰漏。不过总在朝中，难免有点闭耳塞听的意味。”
萧景琰还没接话呢，门外就报说萧景睿和言豫津来了。一进门，萧景睿平时就是个老实的，恭恭敬敬行了礼，但言豫津可就欢实多了，毕竟本来和这两位也是相熟的，又不是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也没太大所谓。
“我让景睿来，你来做什么？”梅长苏看见言豫津，直接发问。
“我这不是想林殊哥哥了嘛。”言豫津一路小跑过来。梅长苏从萧景琰的盘子里拽了两颗葡萄，本来想扔过去，想了想还是递给言豫津：“吃葡萄，少来这些不正经的。”
言豫津也没客气，往嘴里扔了颗葡萄，立马就把皮吐出来了，他咽下葡萄继续说道：“皇后哥哥，我早朝的时候还真听了点不正经的。”
皇后哥哥？萧景琰听言豫津对梅长苏这称呼怎么着都不对劲，正迷糊呢，言豫津说了后半句，他立刻反应过来，朝这人眼神示意别往下说。
“不正经的？”梅长苏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言豫津说到兴头上，哪顾得上萧景琰的暗示，“突突突”地就继续说道：“刑部的蔡大人，我倒是知道他脾气臭，可是早朝那会，他竟然跟那个姓叶的中书舍人一言不合，当堂吵起来了！这我可真是没想到，难得来一次还能见到此等奇观。”
“蔡荃脾气是不好，可也不至于御前失仪，出什么事了？”梅长苏看向萧景琰。
“还能什么事，不就是……”
“你别说，我要问问陛下。”
这回萧景琰逃不过去了，只好回答道：“其实也没多大事，你还记得之前你处置了一个县令吗？”
“对，宛陵县令，我还记得。”
“就是那个姓叶的，早朝时忽然提起这一桩来，说你越权。”萧景琰不想多说，打算含混过关。言豫津见他不说，接上话头：“是的！那人还嚷嚷着要参你一本，陛下还没发话呢蔡大人就看不过去了，说什么‘皇后殿下劳心劳力的时候你怎么就没看见’之类的话。”
“这事都过去了好几个月，已经入秋了他怎么又旧事重提？”萧景琰揉揉自己额头，“再说了，长苏监国这事是我的旨意，他真要不服，那大可以上奏建言，这么些年这种奏疏我看的也不少了，何必早朝时说这种话？”
“陛下可还记得，那位叶舍人是安平侯的侄子？”言豫津忽然说道，“这几月新政虽见成效，可新政也掏薄了那些铺张奢靡的老贵族的底子，那人家不得掏你心窝子？”
“你是说，他们又不敢明着冲我来，也都明白幕后推手是长苏，就先拿长苏下手？”
“没错。”言豫津点点头，“要说我爹那种，天天不问政事就自己清净的，就算不和林殊哥哥是旧识，也不见得会插手。但就是安平侯这种，身上缠了数不清的利益纠葛的人，才会在意这些。”
“说起来，那位叶舍人的千金，不是德妃吗？”
萧景琰一愣：“是吗？”
“后宫一共就这么几位妃嫔，陛下怎么都记不得？”
“这还不都是你给选的，你也知道我心思都不在这里，若不是为了子嗣，我哪需要纳妃。”
言豫津听着这两人对话，吃着葡萄还顺便递给萧景睿两颗。
“德妃可是刚有身孕，陛下说这是二皇子还是大公主啊？”梅长苏歪着头看萧景琰，“不如猜猜？”
“我可不想猜。她们倒有入宫的心，我却是被逼无奈，根本没那个意，只能说不亏待罢了。”
看萧景琰这委委屈屈的样，梅长苏不忍心再在这事上打趣他，就严肃道：“行了，继续说早朝吧。若是让蔡大人都动了火气，这么看来，今年之内我恐怕不得安生。”
“怎讲？”萧景琰眼见着葡萄少了半盘，又没处说理去。
“他们这是明摆着打算针对我。”梅长苏道，“我当时见安平侯和叶舍人的关系，便选了叶家女儿入宫。那位女子倒是个本分的，只是这两位不太好办。现如今他们看起来想要动手，我当然也要早些准备。”
“那你料到了他们要做什么吗？”
“若是真要对我下手，我当然要以牙还牙。”
萧景琰还在干着急：“你想好怎么办了？”
“我又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能怎么办，”梅长苏做了个以手代刀抹脖子的动作，“难不成都杀了？”
“这可不行！”萧景琰赶忙反驳，“这种有违纲纪之事，万万不可去做。”
“所以说，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梅长苏毫无惧色，“见招拆招而已，当年那么多风浪都闯过来了，还怕他们不成？”说着他转向萧景睿和言豫津二人，“若是朝中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又或是我出了事，你们莫要担心。尤其是你，豫津，就算动静再大，也多是给旁人看的障眼法，你可别一时冲动乱了事。”
“我才不会，皇后哥哥可就放心吧。”
梅长苏听着这四个字怎么都别扭：“你能换个称呼吗，‘苏兄’就挺好的。”
“那行吧。”言豫津看起来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说了这半天，梅长苏想起来正事还没办：“景睿，把东西给我，免得说着说着又忘了。”
“好的。”萧景睿起身，双手将一叠文书递给梅长苏。
眼见着葡萄和橘子都快见底，萧景睿的事也办完了，他就拽着言豫津赶紧要走。
“豫津，别在这多耽搁了，陛下他们还要谈事呢。”
“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
“陛下，皇后殿下，景睿告退。”
等这二人走了，萧景琰才又问梅长苏道：“你是说，逢场作戏？”
“我现在这皇后身份，可演的戏码太多。”梅长苏认可了萧景琰的话，“正好，我也早想清理一下这些门阀世家之下的盘根错节。前些年时机不成熟，但只要他们敢于动一个指头，我就敢反击。”
“你莫不是又要以身犯险？”萧景琰想起多年前悬镜司那一场，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夏江那是何等手段，岂是他人能比的？可就算是众人眼中视为禁地的悬镜司，我去走了一遭，现在不也好好的。”梅长苏倒是不以为意，“再者说，中书舍人一职，虽仅位居五品，但涉及机要，不可谓其位不重。并且还有德妃身居后宫，他就算不顾惜自身性命荣华，起码也要顾及德妃的安危。”
“万一对方铤而走险，如何是好？”
“就算他们迷了心窍，我常年居于宫中，总不能领兵杀进午门来。”梅长苏安抚萧景琰道，“对我虎视眈眈的人可不止他们，这些年来想抓我把柄的人比比皆是，你手上经过的此类奏疏早就不计其数。但他们又能如何，都是些小鱼小虾，不过能翻起一点水花而已，影响不了局面。”
—待续—
复更啦！
思来想去还是分个卷，也免得我自己乱套
和 @凯特-一只喵喵 理剧情的时候我俩基本是在讲对口相声
比如
阿水 14:08:30
景琰：我记得某某妃子……是不是那谁家的？
长苏：啊对没错，这不才怀上？【斜眼笑】
景琰：你别这么盯着我了……你知道我没那心思，还不是子嗣问题逼的
长苏：不叨叨你，讲道理今天早朝说啥呢
景琰：就你上次办那事儿
长苏：他话里有话啊
凯特 14:09:02
你这个【斜眼笑】就很灵性
又比如
凯特 14:14:46
说您掏了老贵族的兜子，人家就要掏你心窝子，整你皇后
阿水 14:14:54
“但那xxx啊今天可不乐意了，瞧他那脸臭的”
阿水 14:15:51
景琰：……他怎么忽然蹦哒起来了
长苏：陛下忘了他是那个xx侯的侄子来着？
浴巾：对啊，这可不得找茬呢么，但蔡大人可牛逼了
凯特 14:18:00
琰:这事儿我授意，他提长苏干啥?不服找我啊?
浴巾:您的新政掏薄了老贵族的家底子，人家就要掏你心窝子，整你皇后。
梅长苏:能整人了！烧牌子进行曲走起！我还有点小激动呢！
关于纳妃的事，我已经在《杏林》的番外篇《立约》解释过了，记不得可以戳回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