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龙医（六、归程）
*《苏宅后院有杏林》第二部，齐家治国平天下
*全设定承接《杏林》，指路tag#苏宅后院有杏林
下次更新最早也要到10月4号了，事多，值班，祝我别跪在夜班上。
上文 五、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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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归程
萧景琰去药王谷有了段日子，一晃就到了该回京的时候。
“老夫这里也没别的东西，除了那些药材外，还有此物，请萧公子收下。”素天枢将萧景琰一行送到药王谷的出口处，临别时，拿出一个药瓶递给萧景琰。
那药瓶并不像一般随身携带的药瓶般小巧，但却也是随身凑合能放得下的尺寸。萧景琰接过药瓶，只觉内中的药并不少，拿在手里颇有些分量。
“这瓶内有分隔，瓶口分了阴阳，阳者可接骨疗伤，尤擅止血止痛，因伤而星名危急者服用可保其性命；阴者可大补元气，本意是带给梅宗主的，但萧公子平日劳累，若是自觉虚劳，也可服用。”素天枢不紧不慢地说道，“后者并无特别之处，只是药材与制作手法好一些罢了。倒是前者，乃我药王谷秘方，内中有几味药甚是稀少，因此每年也做不出多少来。”
“晚辈明白。”萧景琰之前听说过药王谷有疗伤的丸药，可是因着是秘方，也不敢多问，倒是素天枢亲自拿了些给他，令他喜出望外，“早些年便听闻药王谷有此秘药，只是前辈不提，晚辈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问。”
“这有什么。”素天枢一听萧景琰这话乐了，“非我药王谷中人却能进药王谷的，这世上寥寥无几，那都是我的贵客。这秘药虽少，也没少到连问一句都不能问的地步。”
“前辈既然这么说，晚辈可就全拿走了？”
“拿拿拿，药王谷每年都会做，以后若有机会，再送些过去。”
“这也太劳烦药王谷的弟兄了。”
“无妨，反正总有人去走动，我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去看看。”
离了药王谷，萧景琰踏上归程。
自西境回金陵的路上大多有官道，萧景琰此番虽是微服出访，但好在文牒之类俱全，一路上也不招灾不惹事的，也没出什么乱子。
距金陵还有四五日脚程的时候萧景琰派人给梅长苏传了个信，说他快到了。其实他本想来个突然袭击，到金陵了再传信。不过他怀疑这样免不了遭梅长苏抱怨，就还是老老实实地提前报信过去。
这日萧景琰坐在车里昏昏欲睡，忽然感到车停了下来。他正奇怪，一位侍卫在车帘子外面轻声道：“陛下，前方似乎有灾民。”
能随他去药王谷的侍卫是最了解这位皇帝秉性的，一听是灾民，萧景琰顿感有蹊跷。
“你去问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因为什么流落至此。”萧景琰说着摸了摸身边，发现还有点碎银子。
过了片刻侍卫回来了，道：“灾民一共三人，看起来像是夫妇二人带着三四岁的孩童。据他们说，是宛陵发了疫病，这才逃灾出来。”
萧景琰一想不对，虽说散发疫病几乎年年有，但朝廷也每次都会发放钱粮和药材，再说宛陵距离京城并不远，不应当出现逃难之人才对。想到这里，萧景琰索性亲自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路边衣着破烂、形容枯槁的三人。
“你们从宛陵来？”
看车里下来一人，逃难的男子也不认得这是谁，只当是富商巨贾或是世家贵族，不住磕头：“宛陵疫病，小的实在是无计可施这才逃到这里，求官爷行行好，赏几文钱给口饭吃吧！”
“我看你夫妇二人的年岁，怎么会只带一个如此幼小的孩子？”
“官爷有所不知，家里本来还有个儿子，可是染了疫病，无药可医，只得忍痛抛下。”
萧景琰还想再问几句，可看这一家子面黄肌瘦的，便让人先拿了点身边备的吃食出来。
“我们刚过来的地方有个镇子，我带你们过去，寻个地方先住下来吧。”他将那一家子安排在自己装杂物的车后，调头往镇子去。
到了镇上，萧景琰让把车停远点，自己和两名侍卫带着三人去客栈。客栈的小二本来看先头进来的人衣冠楚还没什么表现，可一看后面跟着的人这般形容模样，不免皱起了眉头。萧景琰自然是看见了小二的表情，还没说话就拿了一小块碎银子递过去：“这是我路上遇到家乡人，家中破落了这才出来，顾及同乡情谊我领他们来住几日，多担待担待。”
小地方客栈里的小二哪见过直接上来就掏银子的，这也不听萧景琰到底说的是什么了，直接就领着几人上了楼，寻了间大点的房。
待几人安顿下来，萧景琰这才问他们道：“能与我说说，宛陵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吗？”
“官爷不知道今年发疫病了吗？”男人道，“此次宛陵疫病，我家里就剩我和妻女三人。城中有人不愿走的，也有像我这样逃出来的，反正最差也不过是个死，出来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我知道今年有疫病，但是历年朝廷不都会发放钱粮药材吗？”萧景琰的神情凝重了起来，“难道今年没有？”
“发没发我是不知道，我找了认识的大夫，结果整个城里什么药都抓不到，说钱粮更不可能有了。”男子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我看就是没发，我们这点小地方闹疫病，死光了也就那么些人。”
萧景琰顿感事情有蹊跷，离京城没几天路程，他想要赶紧回去问个究竟。于是他又给那男人一点钱，道：“我这也帮不上你别的忙，这些银两应该够你们再撑几日，现在宛陵疫病到这个时候应该也平了，你们愿意回去也行，在此处想办法寻个生计也行。”
男子千恩万谢后接过钱，问道：“敢问官爷贵姓？何方人氏？”
“这就不必要知道了，我还急着赶路，就先走了。”
从客栈出来，萧景琰和跟随他的侍卫回到自己的车队驻留处，命令道：“全速回京，尽量三日之内到达。”
“是！”
果不然，三日后，萧景琰返京。梅长苏在宫中接到了信，原本说是四五日，结果临到了金陵城近郊又传信说今日就到，他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安排下了接驾事宜。因萧景琰说不想大张旗鼓，惹得半城人不安生，就只是去宫城门口迎他而已。
“陛下。”梅长苏亦亲自到了门口，迎萧景琰回宫。
“走，去书房，有事要问你。”
“陛下不休息片刻吗？”梅长苏问道，“还是此次加急赶回，是遇到了什么事？”
“确实有事，我想先问问你。”
此时已是黄昏，梅长苏怕萧景琰这数日劳顿，就还是命人传了御膳房送些点心，这才安心随着萧景琰去书房。二人在书房落座，萧景琰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今年依旧有散发的时疫，是否比往年要重？”
“重倒是不算，只是有两处死者略多些。”梅长苏道，“药王谷那边有别的消息？”
“不是药王谷的，是我回来路上偶然遇到了几个人，感觉有内情，就赶回来问你。”萧景琰叹了口气，“你说的那两处，有一处是宛陵？”
梅长苏一听这地名，身形微微一震：“是的，难道宛陵还有灾情？”
“我遇到了从宛陵逃难出来的人。”
“果然……”梅长苏喃喃道。
“宛陵出事了？”萧景琰听到了梅长苏的低语，立刻问道。
“县令克扣赈灾物资，我把县令给办了。”梅长苏没有多作解释，直接向萧景琰说了结果，“沈追告诉我，宛陵和南谯此次时疫死的人多些，我本来想派人去协助，没想到查出点问题来。”
“这种事你和我说就好了，你亲手处置这种人，未免还是会有人非议。”萧景琰道，“我不想你惹上乱子。”
“我这么多年惹上的乱子也不少，这种事我做了就行，何必再多此一举？”对于萧景琰说的话，梅长苏也想过，可他与萧景琰想的毕竟不同，“好不容易去药王谷一次，不必受这些杂事纷扰，这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我不想打扰你。”
“然而这本就不需要你做，现在朝局并非清明，当年虽是你我说定，可你也知道，一直都有关于立后一事的风言风语。你这么做的话，万一……”萧景琰猛地停下了话头。他发现他虽是好意想让梅长苏清闲些，不受那些人嚼舌根的烦扰，可再说下去搞不好是越描越黑，怎么说都越说越像他嫌梅长苏越权一般，索性不说了。
“我懂你的意思。”梅长苏看萧景琰紧张的样子，不免发笑，不过考虑到现在还是在谈宛陵的事，硬生生忍着没笑出来，“我以这种方式进宫，不也是为你排忧解难吗？既然给了我监国之位，我就能行监国之权。至于闲言碎语，历朝历代什么时候没有过了？我要太在意这些，别是这五年，就连之前的十三年，我也熬不过来。”
“我不希望听到有任何人说你的不是。”萧景琰无奈道，“我不能容忍有人这么说，可是我不能堵上所有人的嘴。”
“那便让他们说去。要是事事顾忌，什么大事就都做不成了。”
—待续—
这章写得非常没文笔没水平
这几天状态很差
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