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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雪夜行船

*今日大雪,以此为念。

*散文风格


(我才不说是早上一出门差点被冻死才来的灵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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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夜色渐起。

  城中依稀还有灯火明灭,却不见分毫的星与月。倒是自午前起便砭人肌骨的寒意,仿佛在昭示着今冬的初雪正在酝酿。

  很快便有人想起今日是大雪了,鴠鸟收了鸣叫的声响,藏起头与飞羽,蛰在阴沉的天色之下。仲冬乃阴气极盛的时节,恍如十二时辰中子时的到来,一阳始生,却被笼在铺天盖地的阴寒之中。连偶然露面的一丝光明,都被冻成了极微弱的等候,只候着不知所踪的春,而召唤不来一点熏风。

  阴云一早就压了上来,可这雪却等到了近黄昏才有了点苗头。城中百姓早早就回了各自的家中,街道上空空荡荡,只留寒风与青石的地面相碰,刮得布帘卷在半空,发出猎猎的响声。坚守常青的草木也有些顶不住了,原本秋风一到是遍地黄叶,然而冬季的风袭来,就将那些仍然还青绿着的叶子扑落,扰得一地深深浅浅的绿。而枝头上还残存着的那些怕也是保不住了,若得一日大雪,或许是个枝残叶凋的结局。

  天幕黯淡后雪便明显了,从寻不到根的一点上洒下来,自北向南地推过江水,往金陵城中行去。江南或许是太湿润了吧,雪落下地面来偏偏留不住,都化成了水,只是那些离开地面远些的地方,譬如房檐和松枝,很快便染了一层极薄的雪。暮鼓早就响过了,无人行走的路面终究会冷下来,雪找到了栖身之地,肆无忌惮地在没有月光的金陵城上泼洒,地面积的雪在两旁人家的灯火之中映出散漫的光。

  明明雪是初来,却变得愈发大,有着誓要将天地间一切都吞噬的豪气,借着风的势头覆在大梁帝京上,让一切人与物都陷入昏睡,只待天明时雪后初霁,复又苏醒。若自远方看去,城开始褪去浓厚的色彩,而是一片灰灰白白的,依稀能分辨错落的全貌。

  所以水是最温柔也是最刚烈的,江水与秦淮吞噬尽了扑来的雪,在夜色下依旧是黑黢黢的。而秦淮还能映照些两岸色彩,比起江水来少了些单调与乏味。顶着乌篷的船顺流而下,划破水中倒影的红与绿,迎着雪向渡口驶去。细密的雪打在篷上,船中的人听着零碎的响动,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与船工说两句,也无非是向某个方向偏一些之类的话语。

  船中载的客是一人,船工掌着船在秦淮的水里悄无声息地前行,偶会揣测一番客人为何要在此夜行船。然而船工是收了钱的,左不过是帮人办事,也懒得开口问。

  其实他若是问了,那人便回答了。而回答亦是寥寥几字,于那人来讲,仅是回金陵走一遭,恰逢了雪夜罢了。于是船工和船客之间就保持了自然而然的平衡,谁也不多说一个字,生怕说多了便会招来什么祸患一样。

  渡口还亮着指引的灯,在一片茫茫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船向着灯的方向靠过去,接了岸边停下。船舱里的人走出来,抬头望向仍无休止的雪,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走到岸上。

  船工是与他说好的,候他小半个时辰,再载他离城而去。船客上岸,船工泊好了船,等着人回来。

  船客在世人眼中早就只剩下一个姓名了,他的肉身本应是消逝在战场上的,却又归还了人间。只是那些人都不知道他还活在世上,只是将他当做怀念留下来。

  而那身在梁宫中的帝王也是如此。他瞒过了所有人,终是为了瞒过帝王。船客记得清楚,那曾在他记忆中金碧辉煌的宫殿是在怎般方向。于是他向着视线未见的梁宫遥望,想那帝王也许尚未就寝,亦与他一同听着如此静寂的长夜中落雪的声响。

  他在岸上久久伫立。

  雪愈发大了,将青丝染作斑驳。船客的肩上也落了雪,浅浅地化成水迹。寒意冻结了金陵城,好似要将那些跃动的光焰也一并凝住。天地仿若静止,唯有夜风挟雪,拂了船客的发梢。

—完—


这篇划归苏靖的原因是我个人认为能做出单方面瞒着萧景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这件事,感情方面应该是梅长苏的主动性更高……

成天都在为这种近似无差的思路到底划归哪个方向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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