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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沧海珠(十六、冷余烟)

WARNING

*世家公子琰x南风馆头牌苏设定

*无直接mob情节描写,但有明显mob暗示及相关内容,不能接受者请绕道避雷
 

*其他提示请阅读第一章开头

*剧情鸣谢 @凯特-一只喵喵 ,比原本预定的内容活生生多出来一大段【。】

 
上文  十五、良宵景

tag#沧海珠

靖苏文总目录戳我
 

十六、冷余烟

  灯烛熄灭后,梅长苏和萧景琰共枕而卧。身上虽是倦怠,可梅长苏不免又开始想些事儿。萧景琰听人没动静以为已先于他入睡了,不想梅长苏忽然开口,问他道:“景琰,你可想清楚,带走那些普通的小倌还便利些,但是我……”

  “再怎么说,我家也算有点门道。”萧景琰握住梅长苏的手,不让他再说下去,“你别再说什么走不了的话了,我回去就想法把你尽快带出来,不让你再留在这里受苦。”

  听萧景琰说得斩钉截铁,梅长苏就没再追问。翌日他送了萧景琰到门口,倒也不觉得如往常那般惜别了。萧景琰给予他的承诺令他心底如雨过天晴后的艳阳洒落,没来由地生出欢喜。

  梅长苏原以为这辈子就交代在这里,早就没了出去的想法。然而萧景琰给了他这等转圜之机,纵使之前因为种种思量而拒绝,到昨夜情浓时一切借口都已消弭。他真心想和萧景琰走,不仅仅是可以离开烟花之地,更因为带他离去的,是自己心中所牵之人。

  “长苏,你等我几日,我来接你。”分别时,萧景琰这么说道。回程中,他盘算了许多怎么跟萧景禹说明的话,可思来想去都说不出来,结果就算回到了萧府,也没想通到底该怎么开口。萧景禹这个时辰不在府里,萧景琰便先回自己房里去了。他看萧景宣在,还想要不要与这人还有萧景桓说一声,好歹是这二人带着自己去的御鹤馆,现如今自己准备把头牌赎身带出来,也亏得是他们二人当初的功劳。可萧景琰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先跟他们说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先和萧景禹说定之后,再去告知他们。

  下午略晚些时候萧景禹回来了,萧景琰去找他时他正闲着,一看七弟来了就招呼人先落座再说。

  萧景琰心里是挂着事的,虽不至于觉着如坐针毡,却也坐不踏实。他还没开口,倒是萧景禹问道:“景琰此来,是有事相商吧?”

  被萧景禹点明了来意,萧景琰就不藏着掖着了。他开门见山道:“大哥,景琰此来的确有一事相求。那御鹤馆的头牌梅长苏,我想将他赎身带出来。”

  这事也没算太出萧景禹的意料,何况以他对萧景琰的了解,更是在情理之中。但听了这话的萧景禹还是略有些不悦,但还是和颜悦色地对萧景琰道:“赎身的银子之类且不论,我也想到了你会有这么一天,但那种地方,你跟着景宣、景桓去玩玩也就算了,太当真可是大忌,还要将人带出来,这未免太不合适了。”

  “可长苏他与一般的小倌不一样,”萧景琰料到萧景禹会说这种话,“他是十年前战乱时逃亡到金陵来的,结果被管家卖到了御鹤馆去。身陷烟花巷也不是他自己所愿……”

  “这种地方的人都伶牙俐齿,哪个不会编点话来骗你?”萧景禹打断了萧景琰,“别跟我说他身世凄惨之类的话,要是不说点这个,怎么让你们掏钱赎他们出去?”

  萧景琰不相信梅长苏的话是编的。以这么久的相处来看,其人谈吐中流露的才华定然不会是假的,虽没有讲明全部身世,但肯定是被逼无奈才会沦落风尘。他争辩道:“大哥所说固然可能,但长苏断不会是这种人。”

  “哦?”萧景禹听萧景琰如此肯定,倒也不急着反驳了,“那你说说,你何以断定他就不是骗你的?”

  一看有了机会,萧景琰便把从最开始时与梅长苏所谈或是在御鹤馆所见的事,只要能证明其人非同那些普通的章台人,记得的都一五一十地说给萧景禹听了。譬如早先论及四书五经或是家国之事,或是发觉梅长苏的书箱之中尽是诸子百家、历代史书,甚者如去江州前,梅长苏随口便以医家之言推测出此年会有瘟疫之类,一一具言。这一席话,说的萧景禹不免对此事重新考量。待萧景琰讲完,萧景禹道:“若你所言为真,那此人倒的确有些意思。”

  “我不会为了只是想为他赎身而胡编乱造、哄骗大哥的。”萧景琰道,“我想他应是什么世家的公子,或者家族至少是个书香门第,只是离乱之中时运不济,被人所坑害才寄人篱下。若是大哥认为将人带回府里不妥,那也别让他再委身于这种地方了。有这般才识,何愁没有出路?”

  “他要真的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公子,只是被迫卖身,那就算让他暂时住在府里也可以考虑。景琰,你且少安毋躁,我这两日就去查查他的身份,如果真如你所想,那我就答应你将他赎出来。”

  萧景琰见萧景禹同意了,大喜过望:“多谢大哥!”

  “景琰,”萧景禹叹了口气,“你也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希望他没骗你吧。”

  差不多说定了,萧景琰就想走,又被萧景禹叫住:“你要去御鹤馆?”

  萧景琰的确有先把这消息跟梅长苏说的打算,就点了点头。萧景禹无奈道:“你先安分一晚上,明日再去也不迟。爹平日里都不来一起用膳,就在他那吃几口,刚才突然说要找我们兄弟几人一起,你就别跑了。”

  “爹要来?”听说平日里没什么事根本见不到人的老侯爷竟然要出来用膳,可把萧景琰吓了一跳。

  “估计是闷久了想出来叙叙话吧。”萧景禹也拿不准,“你这事,明早我就托人去查,别担心了。”

  从萧景禹的书房里出来,萧景琰刚走到外面就看墙边有一人鬼鬼祟祟站在那里,定睛一看,是他二哥萧景宣。见萧景琰来,萧景宣立马上去勾肩搭背地把人拖到一边:“听说你要把人赎出来了?”

  “二哥你刚才一直在偷听?”萧景琰看萧景宣站那个地方就猜到了。

  “哪能说一直呢,恰巧听到而已。”萧景宣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可真没想到,你会走到想把人赎出来这一步。”

  “我方才和大哥说的话,二哥你要都是听到了,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想带他走。”萧景琰这会儿可不想跟一个偷听他和萧景禹谈话的萧景宣多说。

  “我也没听全,就听到了几个字而已,哪能听得那么清楚。”萧景宣试图打听点什么,“景琰你到底怎么跟大哥说的?大哥都同意了?”

  “算是同意了吧。”

  萧景宣可是对萧景琰的理由充满了好奇心:“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让大哥同意的?”

  “……”萧景琰实在是拗不过萧景宣,只好又跟人简单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只想着赶紧说完离开,不在这过多纠缠。他话音落下,萧景宣点点头,道:“要是真像你所说,这人确实也是命运多舛,赎出来也好,免得在那种地方遭罪了。”

  萧景琰难得在关于梅长苏的问题上听萧景宣说句正经话,这当儿听到了倒使他有些感激。又顺着说了几句,二人就开始说起别的事来。

  天色已晚,梅长苏遣了倚墨和司琴去休息,自己还想读一会书,就将烛台上平日用来读书的烛点上。他刚转身想去取书来,忽然听到一声轻响,好像什么东西掉落一般。他回头,看到除了烛台本来空无一物的桌案上多了一个竹筒。梅长苏一怔,往未关的窗外看去,不见影踪。他把窗关好回来,看那个竹筒好像并不是像装了药或者有什么别的危险性,从一头看去是封上的,而从另一头却能看到里面。竹筒里仿佛装了一张纸,梅长苏伸手拿起竹筒,把纸从里面取出。展开折了两层的纸,上面写着的文字令他瞬间打消了去拿书的念头。

  读罢竹筒传来的密信,梅长苏把信纸的一角悬在烛火之上。火苗窜起,舔到了信纸,瞬间燃起愈加明亮的火焰。直到手快被火焰烧着,梅长苏才将剩下的那一小片纸放到烛台上。写有字的地方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吹即散的灰烬。

  烛泪顺着蜡烛流下,余留一道长长的蜡痕。梅长苏持着小剪子将烛花剪掉,复又凝视起跳动的火苗。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倦意,只随着蜡烛缓缓燃尽而变得愈发清醒。他不愿昨夜良宵在朝夕间就化作梦幻泡影,但他亦知道,那信上所说,绝非虚假。

  可就算这样,梅长苏却仍保留一丝希冀。他期望萧景琰能给他传来消息,告诉他能带他离开,而不必惧怕其他。他更希望信上所言只是毫无证据的臆测,只是恰巧猜对了些什么。他就可以只把那些文字当做一纸空话,对于他来说只需要等待萧景琰就好。

  若只是他自己,他不必有所畏惧,有所顾虑。但正因为萧景琰的存在,才使得梅长苏不免患得患失。

  流下的烛泪在烛台上堆积出诡异的模样,如某种不可名状的景象,扭曲而畸形。在古怪的蜡制底座上,燃着一枚趋于消逝的烛火。

  清晨,倚墨和司琴与往常一样过来侍候梳洗穿衣,却见梅长苏已穿戴整齐,坐在案前。而那支用于读书的烛已燃去了大半,仿若一夜未眠。

—待续—
 

别猜那封信写的什么也别猜梅长苏身份了,下一章就知道了【。】

写的我心累【手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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