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重明继焰（三、比试）
*靖苏双性转
*少安毋躁……七公主再过三章上线
*字数依旧是飞的
（其实现在写到第七章，苏凰被我写得跟闺蜜组似的23333）
上文 二、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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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比试
这几日梅长苏有时会随着穆霓凰到宫中走动，有一次穆霓凰进宫去拜见太皇太后，非要拉着梅长苏一起去，梅长苏便也应允了她。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见了这些小辈们，心中喜悦，不加掩饰地表露在外。穆霓凰向太皇太后介绍梅长苏时，太皇太后尤为欣喜。除了问问成亲之类的事儿之外，她是非要拉着梅长苏的手左看右看，让梅长苏有些不知所措。
“啊呀，这么标致的孩子，可要找个好人家才行……”
好不容易从太皇太后那里出来，穆霓凰打趣道：“长苏姐姐有没有看上的人家？要不趁着我比武招亲，就给你一起选了？”
“郡主取笑了。”梅长苏笑道，“在下行走江湖多年，怕成家后多有拖累，因而不曾动婚嫁之心。”
“我看也是。”穆霓凰点点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倒是自在。”
二人谈笑间走过一条回廊，忽听见不远处有内侍的训斥声。穆霓凰拉着梅长苏赶过去，就看一名管事的内侍正在打骂一名小罪奴。走近些，还听到那内侍说什么“不过是区区靖公主”而已的话。
“靖公主你都不放在眼里，那我这个郡主，是不是什么都不算了？”穆霓凰三两步走到内侍面前，手中执着的马鞭“啪”的一下击打在地面上。
内侍一看是近来京中的红人霓凰郡主，立刻软了几分：“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此处是越贵妃娘娘命奴才监管，这个小罪奴平日里偷懒、顶嘴，今日又偷书，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责罚他的。还望郡主……”
话音未落，穆霓凰一鞭子直接照着内侍就抽了过去。她厉声道：“你还敢抬出越贵妃的名头来？就算是掖幽庭的罪奴，又是谁给你这么大能耐，在此处随意打骂责罚？还不快滚！”
那内侍不敢惹穆霓凰，赶紧屁滚尿流地逃掉了。梅长苏看刚才被责打的小罪奴还战战兢兢，伏在地上不敢看人，就蹲下身来道：“你抬起头来，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那孩子听到是个女子的声音，虽不是穆霓凰，倒给人一种别样的安心感。他缓缓地抬起头，这时，怀中藏着的一卷书掉在了地上。梅长苏伸手拾起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庭生。”
“多大了？”
“十一岁。”
听到这两个回答，梅长苏的心里有了数。她说道：“看你这么喜欢读书，我想办法，让你多读些好不好？”
庭生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他望着旁边的穆霓凰，可是穆霓凰也不懂梅长苏究竟是何意。见这二人都怔在原地，梅长苏起身笑道：“就算是掖幽庭的罪奴，也总有些法子。”她将书交还给庭生，“书你先收好，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离宫回穆王府的路上，穆霓凰专程陪着梅长苏沿街慢慢散步，也看看这市井风貌。她诧异于梅长苏在宫中的举动，便问道：“长苏姐姐，你为什么对那个小罪奴如此上心？”
“此事有些缘由，可否回府再细说？”
“当然。”梅长苏这么一说，更勾起了穆霓凰的好奇心。这一路上要穿过市集，穆霓凰看到前面有一家首饰店，就拐了进去。梅长苏以为穆霓凰想自己买点首饰，刚跟进去，就发现穆霓凰拿着个珠花在往她头上比划。
“这珠花，你戴应该好看。”
“什么？”梅长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给我戴？”
“是啊，来一趟京城，不添两件新首饰吗？”穆霓凰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各类首饰，“就当做小礼物，送给长苏姐姐好了。”
梅长苏被穆霓凰这一出弄得猝不及防：“我平日极少戴这些首饰，就不劳郡主破费了。”
“你要真不戴啊，那我买回去收着了。”穆霓凰并没有因为梅长苏的推辞而不高兴，她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样式，买下收了起来。
兜兜转转回到穆王府，穆霓凰道：“现在能说了吗？”
“那孩子，是皇族血脉。”梅长苏一语惊人。
“皇族血脉？？”穆霓凰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
“我听那位公公说，靖公主时常照顾他，对吧？”梅长苏反问道。
穆霓凰和梅长苏一起听到了内侍的话，她道：“是，确实是这么说的。”
“他告诉我他叫庭生，想必是出生在掖幽庭的孩子。而且年龄十一岁，也恰好吻合。我之前便调查过一些事情，今日所见，与我调查丝毫不差。”
“那你说他是皇族血脉，又是哪一支呢？况且，皇族血脉沦落到掖幽庭……”穆霓凰说到这里，脸色变了。她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往事，又不敢先开口，只听梅长苏说下去。
“郡主果然聪慧过人。没错，他就是祁王的遗腹子。”
这话也证实了穆霓凰刚才的猜测。十一年这个时间，正好能对上当年旧事。再加上萧景琰的关照，更加说明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可想到此，她又有了新的疑惑：“长苏姐姐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难道你和当年的旧案有所关联？”
“不能说有所关联，只能说略知一二。”梅长苏冷静答道，“能做一点是一点罢了，若能救出这个孩子，也算我的一份心意。”
“这么说来，长苏姐姐年少时应在金陵住过些时日，也许你我还见过面。”
“不无可能。”
转眼间，比武招亲的武试已经过半。在这时，忽然凭空杀出了一匹黑马。有关百里奇，还是萧景睿和言豫津登门时候提到的。他们二人非要拉着梅长苏去见识见识那百里奇的身手，梅长苏便去了。
的确如他们所说，百里奇一看便是那种练硬功的武人，身形粗犷，浑身上下都是横肉。此人出招凶狠，虽然没有太多身段可言，但实战上可是极为实用。加上百里奇参与的在内，几场比武看下来，梅长苏心中有了数。
“你们说的没错，对于郡主来说，百里奇的确是一个大麻烦。如他这样的高手，进入前十毫无悬念。”
“可是霓凰姐姐不喜欢他的话，把他排在文试最末不就可以了吗？”言豫津不解道。
“豫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十个人郡主都看不入眼，以郡主的武功，击败另外九个中的哪一个应该都不成问题，可唯有百里奇……”
“我明白了！”言豫津恍然大悟，“那这样说来，可真成了麻烦。”
“是啊，长苏姐姐，此人应该如何处理？”
“你们二人莫要慌神。既然陛下指派我为郡主出力，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百里奇的。”
见梅长苏说得斩钉截铁，萧景睿和言豫津也略略放下心来。他们又非拉着梅长苏去了趟酒楼，这才各回了各自府上。
“他们又拉着你吃酒去了？”见梅长苏晚归，穆霓凰站在门口笑道。
“豫津非要去，景睿劝不住他。本来景睿说既然要带着我去，不如去找上郡主与穆小王爷，几个人就吃点酒随便聊聊，图个开心。结果一说到郡主啊，豫津就不干了，死活不同意。”
“他要同意才怪。”穆霓凰和梅长苏一起往里走去，“天晚了，长苏姐姐早些歇息吧。过两日决出了前十名的人选，陛下还要在宫中设宴。倒是若有什么变数，还要劳烦你协助。”
梅长苏知道郡主意指百里奇，她答道：“郡主安心，百里奇一事，我已有了对策。宴会上便能见分晓。”
梁宫设宴，梅长苏自然随着穆霓凰入了宫。席上大梁、北燕、大渝三国之人虽表面上和气，互相之间言语里早就交锋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梅长苏只是听着这些人聒噪，自己在穆霓凰身后的位置上品着她的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是兴致高时，众人齐饮了一杯，誉王借着劲儿道：“今日席上这十位，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不妨就在此地比试一番，既能切磋武艺，又能为这宴饮助兴，如何？”
梁帝还未发话，对面的太子就起了身：“誉王此话可是不妥了。朝堂之上，纵然是美酒佳肴、觥筹交错，但这舞刀弄剑之事，恐怕有所不便。况且父皇在此，儿臣以为……”他刚转向梁帝，就看梁帝一副兴趣盎然的神情，马上改了口，“比武切磋，当点到为止。”
太子和誉王你来我往这一个回合，梅长苏可没听进去。这二人成日里针锋相对，再精彩也没什么意思。她听梁帝允了他们的提议，别人都饶有兴趣地等着这十位高手之间的比试，她就也装作好奇的样子，观赏起来。
萧景睿虽然知道梅长苏有了计谋，但终归是担心穆霓凰，想着要是在这殿上交手，能看出些百里奇的门道也好。他便离席对梁帝行礼道：“在下萧景睿，愿向百里勇士请战。”
初一交手，萧景睿就发觉了自己比对百里奇的弱势所在。他的招数是以灵巧和速度见长，虽然没取他擅长的剑，但就算是赤手空拳，以他的武功，大多数人也绝对走不过十招。百里奇体型笨重，自然这方面要劣于萧景睿。可他硬生生接了萧景睿数拳，却毫无退缩之意。萧景睿眼看不对，也不管什么点到为止，下手比刚才凌厉了许多。席上会些武功之人都看出来萧景睿现在是动真格的了，可百里奇仍不见任何落于下风的样子。待萧景睿刚露出一个破绽，百里奇双拳齐出，萧景睿虽稍躲闪了一下，卸了百里奇几分力道，可仍然向后撤了许多，直落到言豫津所坐的案几前。
言豫津看场上情势对萧景睿不利，当即起身，对梁帝道：“陛下，景睿他平日是用剑的！”
梁帝一听此言，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立着的蒙挚。蒙挚会意，抽出腰间佩剑朝着萧景睿的方向抛去。萧景睿接了剑气势大增，半套剑法下来，令人眼花缭乱。没过几招，他便一剑扫在了百里奇的护心甲上。
场中间两个人手下已不再留情，虽不至于伤了对方性命，可招招凶狠，不多时，萧景睿的剑尖就穿透了百里奇的披风。而百里奇也没有给萧景睿留面子，他的蛮力远超萧景睿，近身交战数个回合，他竟夺了萧景睿的剑去。见势不妙，萧景睿刚想迅速将剑夺回，不料百里奇当胸一脚，他直接飞了出去，落到了桌案后面。
看萧景睿欲再战，场上情势即将失控，梁帝赶紧叫停。
“两位就点到为止吧！”
萧景睿和百里奇这才收了锋芒，百里奇抱拳道：“承让！”他随手将剑一甩，正扎在萧景睿面前的地上。萧景睿正愤愤不平，一边的梅长苏轻轻唤了他一声，朝他使了个眼色，萧景睿这才退到一边。
“百里勇士果然身手不凡呐。”梁帝拈须道。
“百里勇士乃是我四皇子府中爱将。”一边的北燕使臣赶忙接上话头，“四皇子命我代他向陛下表示敬意。”他说着行了个北燕的礼，“待他日，我国迎娶郡主娘娘……”
“贵使此言尚早。”梁帝听北燕使臣这语气带刺，不快地打断了他。
对面的大渝使臣一听来了劲：“可不是吗！还未与郡主一较高下，就着急说这种话。而且听您说话怪怪的，您到底是北燕国的使臣，还是四皇子的使臣？”
梁帝对使臣之间言语带刺早就听习惯了。他瞟见穆霓凰和梅长苏在说些什么，便道：“霓凰，你们二人，在说什么呢？”
“回陛下，梅姐姐与我说了些刚才对战的门道而已，并无他言。”
梁帝想起来梅长苏出身江湖，也对她的说法有了兴趣，就道：“梅姑娘有何高见，不妨说来与众人听听。”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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