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七绝错（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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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非常感谢狗狗给我提供了大量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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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日更3/14
*饥荒的部分我专门跑去考证了南梁地图（虽然南梁时候的南京其实叫建康）
*榜原作就一架空我这么认真干啥……（三国历史毕竟做考据做习惯了）
*江左虽然不包含里面写的三郡的地方，但是因为隔得近靠近江左盟总部的话赈灾会比较方便（文中提及的三郡都是闽赣地区的）
*江左主要在江浙地区，但是江浙地区闹饥荒这难度有点大
第二章走这里 二、老
三、病
恍若大梦。
再次醒来之时，萧景琰还是身处靖王府。
然而眼中所见房内的布置，却和昨天不同。现在的布置，他依旧眼熟，却不是少年靖王时那样。
他意识到，现在他看到的，是他三十一岁时的靖王府。
果然，和昨天不一样了。萧景琰这么想道。
他一转眼看见了自己床边放着一份案卷。萧景琰记不得自己在什么事情上在床头放案卷了。总之要先换衣服起来梳洗一番，再去书房看看今天又是什么情况。
昨天放的手环，不在了。
但是珍珠的盒子，还在。
那一瞬间萧景琰可以断定，现在梅长苏应该就在金陵城内。
只是……他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案卷，又觉得蹊跷。他仔细搜寻了一遍自梅长苏入京以来的记忆，对这样的案卷没有任何的印象。
萧景琰坐到案前，把案卷展开。
建安、临川、南康三郡饥荒……
饥荒？萧景琰猛然意识到，这就是他今天所遇上的偏差。
阅毕，他想了想这三郡的位置。案卷既然被放在床头，那就意味着还没有解决。他决定叫列战英过来问问现在的事态如何。
“靖王殿下！”萧景琰还没命人去找列战英，人就自己来了。
说不定也是因为饥荒的事情来的。“何事？”
“殿下，那边送来了一封密函。”列战英将封好的密函交给萧景琰。
萧景琰还没完全理解案卷里描述的南方饥荒，就又来了一封密函。他刚想问是谁送的，就看列战英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密函被拆开，上面没有写过多的字样。
江左盟已对饥荒地区开仓赈灾，不日事态即会稳定，请殿下宽心。
这笔迹是梅长苏的，他认得很明白。
但是江左盟开仓赈灾……
“战英。”萧景琰把列战英叫了过来，“这是谁送来的？”
“殿下？”列战英不知所以，“您忘了吗？”
萧景琰摆摆手。看来这个事情问列战英不一定是个好选择。他立刻往密道口的方向走去，他要亲自找梅长苏问问。
可是，萧景琰立刻就发现了第三个不对的地方。
那个密道，从他所熟悉的位置，消失了。不是他后来将密道封死那样的消失，而是根本就没有一点痕迹，就如同没有建造一样。
到了这一天，萧景琰觉得在身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了。不知情况的饥荒、梅长苏用密函告诉他江左盟开仓赈灾、密道的消失……
“殿下这是做什么？”列战英觉得更奇怪了。
萧景琰想问密道哪去了，但想这问题肯定也问不出什么答案，就换了个问题。“战英，苏先生现住在何处，我想去拜访他。”
列战英的眉头扭曲着。“可……可殿下，当时……当时是您不愿意苏先生辅佐您，才……”
“才什么？”列战英说出的事实让萧景琰再一次愣住了。
“才……才会一直这样只能在暗地里……”列战英不知道该怎么说。
“战英你知道现在苏先生住处在哪吧？”
“……知道。”列战英见萧景琰不追问他当初的事情，松了口气。
“立刻备马，我要去见苏先生。”
列战英也只能听从命令的去了。萧景琰趁着这点时间整理思绪。
没有密道，再加上列战英说他当时不愿意要梅长苏辅佐他，才有了如今这个状况。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
列战英带路，将萧景琰引到了苏宅。
苏宅的位置和他记忆中不同，并不是在那个一条密道就能将靖王府和苏宅连通的地方，而是在金陵城的北边。花了一点时间他们才到达。
萧景琰转过街角，看见甄平正在门前。看到认识的人，可能情况会好些？他到近处，翻身下马朝苏宅大门走去。
“靖王殿下？”甄平见萧景琰到来，满脸诧异。
“可否通报苏先生一声，就说我萧景琰专程拜访，还请他务必见我一面？”萧景琰看到甄平如此表情，便知大概梅长苏不想见他。
而甄平听闻萧景琰此话，确是怔住了。少顷，他答道：“请殿下在此稍候。”说完就转身进了苏宅。
萧景琰伫立在苏宅外，感觉自己站了似有半个时辰，而实际上却连一盏茶的工夫都远远不及。他害怕这样的梅长苏不愿意见他，只觉得自己心跳比往常都要明显，来回撞击着他的胸口。
甄平的人影从苏宅门口显现出来。萧景琰赶紧迎上去。
“靖王殿下，请。”
萧景琰松了一口气，带着列战英进了苏宅。
梅长苏正在庭中站着看飞流追着黎纲嬉闹，仿佛完全没有意思去迎接萧景琰。待到萧景琰已经走到离他不足五尺的地方，他才转身行礼。
“苏某参见靖王殿下。”
那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若冰霜。见萧景琰，如同别的人一样，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苏先生，本王此来是有要事相商，可否让……”
“不用了。不过就黎纲甄平二人还有飞流在，听到也无妨。”梅长苏看了一圈周围，倒并没有表现出讶异或者不满的神色。“黎纲，去叫人沏茶来。”
黎纲领命而去。
“殿下若是不在意于庭院中小叙，就请坐吧。”
“……那好。”萧景琰坐到庭院中的石凳上，梅长苏也在他对面坐下。来的途中，他仔细考虑了见到梅长苏时的说辞。一定有当下的他所不知晓的原因，才会使得梅长苏这样待他。
他要证实一下自己的推测。
“先生如今所谋之事，表面看来是与南方饥荒有关，而此事由本王主理，想必先生定然有别的缘由。既与本王相关，我想，我有这个权利知道，先生所为究竟是何事。”萧景琰直视着梅长苏波澜不惊的面容，不疾不徐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靖王殿下怕是多虑了。”梅长苏没有任何迟疑，“正如殿下十年来拒绝加官进爵却无人可知心意一般，苏某也有所忠之事，还请殿下不要再问。”
茶来了，摆在了二人之间的石桌之上。雾气从杯中升腾而起，由萧景琰与梅长苏对视的目光中穿过。
“饥荒一事是本王负责，自然需要知道先生为何以江左盟之名开仓赈灾。”萧景琰料到了梅长苏定不会轻易对他说出内中缘由，便继续追问。
可这缘由，他又怎会不知。
梅长苏端起他面前的茶杯，啜饮一口。“殿下，茶可是好茶，为何不品？”他的视线从杯口上方穿来。
萧景琰本不想饮茶，被这么一说，便也饮了少许便把杯放下。“茶是好茶，可先生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
梅长苏也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在了桌上。“殿下只需知道一件事，苏某断不会谋任何加害殿下之事，无论是过往还是现在，抑或是以后，都不会有。”
看来，梅长苏真的不愿意吐露一个字。恍惚间萧景琰在面前的梅长苏身上看见了林殊的影子。
不是影子，因为那就是林殊本人。
“先生为何这般倔强？”萧景琰有点急了，声音也不如刚才那样平稳。
“难道，殿下不也是如此倔强之人么？”而梅长苏的声音却还是如无风的湖面般，没有丝毫波动。
当年“水牛”的绰号，还是你给我起的。
“这两件事本不是一个性质，先生又为何这样相比？”
“哪里不是一个性质？”梅长苏又轻啜一口茶，“殿下有所坚守之事，而苏某亦有所效忠。况且……”他的指尖将茶杯转了半圈，“自那日，苏某走出殿下府邸那一刻起，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与殿下无关。苏某唯一可说的，就是我无论所做、所谋何事，都永远不会加害于殿下。”
萧景琰很想对梅长苏说，你心中忠于的是什么，我都知道。可在听完梅长苏这番毫无温度的话语后，他预先想好别的说辞，一句都无法出口。
就连一句“小殊”，也无法唤出。
他们就这样隔着一张石桌，隔着茶杯上渐渐变冷消失而散去的雾气，隔着二人间无法用话语击碎的坚冰，对望着，
边上的黎纲等人还有列战英都不敢插话。就连飞流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不知何时便离开了。
茶在这秋季的西风之中散去了温度，雾气消逝，无影无踪，重新让二人的视线变得清晰。
“茶凉了，靖王殿下请回吧。”梅长苏淡淡地说道。
萧景琰自知不可再留下去，便站起身来。“叨扰先生了。”
“无妨。”
梅长苏一路送萧景琰走到门口，萧景琰跨出门槛，回身准备行礼作别。
在此番情形下告别，竟有一丝如同永别的感觉。
“小……”萧景琰张了张口，终还是没唤出那个熟悉的称呼，“小心行事，苏先生。”
“承蒙殿下关照。”
“那本王告辞了。”
在萧景琰转身离开那一刻，他似乎听见了梅长苏的声音。
“我定会尽我所有，护你周全。”
这声音小到无法确认，然而萧景琰心里清楚，这不是幻觉。
他没有再度回眸，而是上马向靖王府而去。
回到自己府中，萧景琰把自己关回了书房。
列战英不明就里的守在门外，过了没多久，萧景琰看见了外面的身影，便让他不必在此等候。
“殿下这样……没事吗？”列战英看萧景琰从苏宅回来之后脸色很不好，担忧道。
“不用费心，明日就好了。”
再次关上房门，萧景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那日城墙之上，看着梅长苏重披战甲，化为林殊而去，从此这三个字便成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两次未和他一起出征，换来的都是长别。
甚至是永别。
自金陵别后，又突然经历了前两天生死之间的转换，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梅长苏。
只是却见到的是这样的梅长苏，是被自己曾拒绝过的梅长苏。
可就算二人之间的关系走到了这步境地，梅长苏依旧还是那个人，和他记忆中的梅长苏，林殊，是一个人。
萧景琰对着面前的空气，竟笑了起来。
小殊……苏先生……
你永远都不会变。纵使你从意气风发的赤焰少帅变成了翻覆风云的白衣谋士，纵使你经过梅岭之上炽热烈火与刺骨冰雪，削皮挫骨后重生归来，那颗深藏着热血的赤心还是未变分毫。
想到这里，他放心了。无论在何时何地，在怎样的境况下，梅长苏都是那个梅长苏，由林殊化为的梅长苏。
萧景琰感到非常疲乏。连续三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还是没法彻底想明白现在他能为自己做什么。
他更无法猜测，当下一个清晨，他睁开眼时，会看到怎样的景色。
—待续—
下文 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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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思路的我继续酌情私信回复w
到这里景琰其实已经get到一部分具体情况了。但是，作者的脑洞，不止这么大。
你们注意到前三章的标题了吧……
猜猜第四章我写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