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山河唯寄君眸中（八、波澜）
这章后半部分的情节是我刚开坑考虑过的还打了个草稿出来……本来没想好在哪里用，结果写着写着觉得这里就好于是就用上了。
当然和我自己那份草稿还是差别蛮大的。
本周第三次更新……后面清明节假期自家异地恋女票不远千里过来看我，不知道能不能写掉这周的45两次更新了噗2333
唔，还有什么放在这一章之后说~
前文走这里
八、波澜
天气逐渐转暖，将要进入初夏，梅长苏也把火盆撤掉了。
蔺晨给的药他一直没有忘记五天服用一粒。一是因为治疗的作用，二是因为他没有什么需要耗费心神的事情，身体的情况这段时间来都很稳定。
和之前一样，萧景琰还是通过那条密道过来见他。梅长苏发现密道被修缮过了，里面的条件几乎可以住人，就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阴冷了些。
分明完全一样的铃声，却无论在梅长苏还是萧景琰听来都不一样。
又有什么能一样呢？
“景琰。”梅长苏打开密道的门。
“真是抱歉，这么晚了才来。”萧景琰来的时候已近子时，“实在是事情太多抽不开身。”
“无妨。白日太累了也不一定要过来，不是说好吗，过了亥时我自己便去睡了，不会等你。”
萧景琰坐到他每次来都会坐的位置上。“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总是想到小殊你在这里也不好走动，肯定会觉得憋闷，就想着早点处理完事情还是过来看你。”说着话，他想打哈欠，怕梅长苏看到就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而梅长苏当然看出来了。“都忙了什么？这么累还专门过来，早些回去休息吧。”不仅是那个刻意被掩藏的哈欠，萧景琰的神色很疲惫，似乎忙了很久的样子。“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和我说说。”
萧景琰有些为难。他的确很想把最近的各种事情都跟梅长苏讲，但在之前又答应过，不需要他为自己出谋划策、劳心劳力，也不忍心再看到梅长苏那样费尽心血。“并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办妥。”
“可是景琰的脸色并不好。”
“或许，是光太暗的缘故。”萧景琰看了看边上安静燃烧着的灯烛，找了个理由。
梅长苏心知萧景琰是不愿意让他担心，就也没多说什么。“那大概是。”
“不说那些了。最近愈发的热，我明天让黎纲他们去拿上薄些的被褥之类，旧的那些别用了。”萧景琰此来，除了最近各地重建的事务让他比较头疼但也不愿意说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自梅长苏回来后，他隔三差五就过来，虽不停留很长时间，但总要见一面，说几句话才安心。
萧景琰是真的害怕了。面前这个人的存在，于他这三十余年的生命之中留下太多不可磨灭的印记。两次失去让他再也不敢放开再一次重新紧握的梅长苏的手。
是梅长苏，还是林殊，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是这个人，就可以了。
“好。”对于这种事情，梅长苏没有什么需要过多考虑的。没有事可以让他投入大量的精力思考，他倒是有了些时间想想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情，在赤焰案昭雪后，也没有太多需要想的了。
别的……倒确实有些曾经沉在心海之下的东西渐渐浮了上来。
“景琰，我有点话想问你。”到现在，这样的问题的确也能问出口了。
“嗯？”萧景琰这段时间倒也没听过梅长苏这么认真说出这样的话，“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在得到了应允之后，梅长苏还是犹豫了片刻。这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却又觉得并不那么值得问。
“景琰，我对于你来说，到底是林殊，还是梅长苏？”在过去的纷扰都终于落定的当下，他还是问出了这他一直解不开的一个结。
萧景琰却是没有料到，梅长苏会问出的是这样的话。
“回到金陵，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我是林殊而帮助我完成我想做的事情，说是作为梅长苏活了这么多年，但毕竟我还是林殊，还是本来已死在烈火中的赤焰军少帅。只有你，真正在意过梅长苏，在意过那个谋士。而在你知道了梅长苏就是林殊之后，你还会想着之前的梅长苏吗？还是……只是因为，我是林殊？”
是啊，萧景琰到底看重的，是哪一个他？
“我承认，我在意的，是小殊。毕竟，谁都无法忘记过去。如果你不是小殊，那我也不会那么在意现在的梅长苏。”萧景琰回答出这一句话，下面的话语就不得不继续下去。“可是，无论是梅长苏，还是林殊，甚或是苏哲，都是你，没有第二个人。就算已不再是当年模样，也听不出那时的声音，就连性格都变得如此不同，但归根结底，还是同一个人。这无论如何，都永远不能变化。小殊，长苏，苏先生，这究竟只是不同的称呼罢了。而你，又为什么非要在意这一个姓名？”
“这不仅仅是一个姓名之别。林殊，是赤焰少帅，而梅长苏，是江湖之人，化名为苏哲，又成为了白衣谋士。纵然梅长苏和苏哲是一个人，可那和林殊，又怎么会一样？”梅长苏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这么多年，梅长苏背负着林殊的执念活了下来，他记得林殊的一切，可他无法以林殊的身份活着。他曾经想活回林殊，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只有在北境那短短的三个月中，似乎他才终回到了林殊的样子。”梅长苏停下来，顺了一下因为激动而略喘的气息。“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林殊，已经死在那场焚尽一切的火里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梅长苏，早就习惯了这个身份。我不想让所有人因为我是林殊才在意我，作为梅长苏的这么多年，到了最终，难道还是没有一点意义吗？”
萧景琰静静听着这些话。他慢慢的理解梅长苏的内心最深处，到底是什么在纠缠不清。正因为自己的大意，才看到了完全作为梅长苏出现的这个人，没有一点因为林殊而产生的印象。
“你就是太在意自己到底是谁了！”这么一句话抛出，倒让梅长苏愣住了。萧景琰说完后便起身，坐到梅长苏身边，轻按住他稍有些许暖意的手。指尖的温度，让梅长苏瞬间平静了下来。
太多年表面的波澜不惊，他的情感也只有在萧景琰的面前才会翻起这样的浪花。
“梅长苏也好，林殊也好，我看重的，都是你这个人。金陵城里，这些认识你的人们，在知道你的过去之后，看到的都是小殊。可我看到的……我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梅长苏。我最初只认为他是玩弄人心的谋士，有尊敬也有不齿。可我也看到梅长苏的内心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那是林殊，那时我只认识梅长苏。你又为什么将他们割裂开？从前的林殊，现在的梅长苏，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我不会因为梅长苏过去是林殊而放弃梅长苏。我甚至可以这样说，因为现在的你，是梅长苏，所以我现在在意的，就是梅长苏。说着小殊，那仅仅是一个称呼。只有你活着，以怎样的身份，都无所谓。”萧景琰一口气说完，便等着梅长苏的回应。
梅长苏迟迟没有出声。
他只觉心中某处，被这番话莫名触动。
—待续—
阿苏的心结最终需要景琰来解，说这么一次肯定不管用。我个人觉得阿苏的问题就出在他对自己不同身份之间的转换和认同……我试着用我自己的方法来理解一下，不同人也有不同见解，笔下自然也不同。
一家之言。
总之给靖苏发糖，景琰一定要打开你家苏苏的心结，让他彻底的接受梅长苏这个身份啊w
说来我最近在想梗，这篇文在某些地方微妙的和隔壁《洛阳清歌》这篇撞了设定……特别微妙……那边写的是伪·历史向，完全不一样的原作背景，但是我写的时候就发现真的是各种迷之细节错乱2333
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是不是觉得很多地方真的微妙的撞在了一起……
我在考虑这篇下面要不要接瘟疫梗，但隔壁的南方正在闹瘟疫我怕我精神分裂……瘟疫写起来我会觉得比较带感【医科脑】，就是两边同时用同一个梗我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_(:з」∠)_虽然肯定两边处理方式完全不一样啦。
等金中医杂谈哪天开始吐槽温病学课我就真的分裂了……
避开了愚人节……明天不出意外有金中医杂谈更新……如果我还有力气以及403的cos装备弄得顺利……
这个更新时间也太……びみょ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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